第65章：交換
不過想到以後自由，就算修為損失大半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讓你不要這麼做，現在好了吧。」
中年男子坐在屋內的椅子上面，面色有些無奈，對於自己這個兒子他管不住，跟著那些人做了些殘害百姓的事情。
如今那些人死了，也不知道接下來他會怎樣。
「爹，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在說也不能改變。」
店小二幽幽的說道，順便吃了一顆丹藥，這丹藥貴重好不容易才得來的。
「哎，等那些人走了以後，我們再去鬼谷看看，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他已經在這裡待了上千年時間，看過這裡從林城變成鬼城。
起起落落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或許接下來又會平穩一段時間。
但是到底還是沒有其他事情來的厲害，這麼多年過去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忘記。
「你是想去找娘的魂魄，聽二哥說鬼谷中的魂魄已經清理乾淨了，所以你大概是找不到了。」
對於逝去的人，他並不會強留，因為冥界才是他們最好的歸宿，一直彌留在這輩子可能會錯過下輩子的精彩。
有獲得就會有失去，有失去才能選出最好的路，有的時候他回想，是不是娘親沒有死現在的日子就會好過許多。
可是終究是不能實現，一坐城市的凋亡代表了一個時代的過去，時代在進步那麼身處那個時代的人，也會被新世代的人所取代。
這種事情看起來簡單，發生也是在不經意間，可是真的經厲才知道其中的痛。
大人物不會在乎小人物的生活，就像妖王明明知道這裡有百姓受苦受難，可是他沒有那個心思來管理這裡。
該管理這些的人也不會把這裡的事情放在心上，他痛，他恨！
他痛自己的無能為力，他恨那些人的不作為。
所謂的公平不過是說出口的一句話而已，你看四大神獸家族，那裡面的子嗣天生就修為高深。
血統這個事情是不能選擇的，但是他像在自己能做的範圍之內做一些，不計後果的事情。
和魔界人勾結，殺了那麼多過往試煉者，不就是為了引起上面的注意。
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就算是自己成了廢人也無所謂。
「我知道。」
中年男子點點頭，他不能去評價自己兒子所做的這些事情是好是壞。
站在那些過路的人身上，就是壞事，可是如果是看全局也並不壞。
犧牲一個人救更多人不是更好嗎，反正他們這些小人物也不會得到過多的關注。
就像那個消滅隱患的人，他也只是把明面上的東西消滅了，並沒有徹底查一查這背後的事情。
夜璃收回自己的手，看著已經被完全改變的東西，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沒想到你會放了那個人。」
冥樊琉歪著腦袋，笑嘻嘻的說道。
「放？他的命運是什麼已經註定好了，不需要我去收。走吧，他們該等著急了。」
說完拿起所有的東西準備離開，這個人的好懷不應該由他來評判。
「聽你的。」冥樊琉一張臉笑的那才叫一個狗腿，玄白都有些看不下去。
「就算你這麼狗腿，我也不會把哥哥讓你給你。」
玄白狠狠的拍了三下冥樊琉的肩膀，就算這麼抱著他也不行。
「要不然我來抱著。」
這兩個人大概是天生不對盤，白白這還是見誰都可愛的，有禮貌，但是見了阿琉就是這麼不待見，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沒關係，這小子挺重的，還是我來抱著。」冥樊琉把玄白往自己懷裡一提，就像拎著小貓咪一樣。
另外一隻手牽著夜璃的手就往外走，玄白雖然生氣但是也不敢反抗。
老男人脾氣差的很，還想搶哥哥，不要臉！
樓下幾人已經等到那裡了，赤炎流旁邊跟著段澈，祭月和紅鳶坐在一起。
「到了。我們出發吧。」
紅鳶看了看夜璃，又看了看段澈，不知道阿瞑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希望不要出事，那個人是和他一起來的。
「好。」
夜璃也是相當乾脆，點點頭同意。
這次的靈獸車是赤炎流買的，所以就要自己駕車。
「紅鳶公子你這麼一直賴著我們是不是要做點貢獻，這個趕車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把小皮鞭往他身邊一甩，這個傢伙是為了什麼大家都知道。
祭月是主人帶過來的不好說什麼，但是這個人是硬要跟著的，既然如此那還不使喚他一下。
說不定這個傢伙受不了這個氣，跑掉就好，反正他是高高在上的人。
「好。」
出乎意料的是，紅鳶既然很平靜的接下了這個東西，然後一副車夫的模樣乖乖的坐到外面。
還沒有頂嘴，這要是換做平時早就氣的撂挑子不幹的，這……簡直就是個奇葩呀。
為了防止這個人搞破壞，赤炎流鬼使神差的坐到他旁邊去了。
反正位置夠大完全不用擔心，紅鳶也沒有說什麼。
靈獸車緩緩的移動，車廂內多了一個冥樊琉，氣氛有些詭異。
冥樊琉緊緊的靠著夜璃完全不避諱，就差把他摟在懷裡了，段澈坐在角落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熟悉，但是具體是哪個又不知道。
祭月一雙空洞的眼睛，無神的看著前面。
「段公子聽說你有明靈花能不能，讓一朵給我，條件隨便你開。」
夜璃看著段澈，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那個模樣看起來非常無害。
「你怎麼會知道我有明靈花？」
知道他有明靈花的人極少，所以這個白衣人不會就是他最不想看見的那個人吧！
聽舅舅說他消失那麼就就是為了找他的白月光！不會就是這個叫夜璃的人吧！
他的白月光不是神界太子夜璃嘛？難道是因為名字一樣，但是也不對呀，六界中叫夜璃的多的很！
怎麼偏偏是個人族了？不該的，神主重生不可能變為人族。
「我是聽紅鳶公子說的。」
夜璃說起假話來一點也不臉紅，他知道這個人和紅鳶不和，但是紅鳶掌控了妖界絕大部分的消息，所以就算知道這些也不奇怪。
聽完這話段澈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從白頭髮這知道的，其他地方無所謂。
他可不想讓那人知道他現在做的事情，要是被知道又要被抓回去。
好不容易才恢復自由之身，想想什麼事情都沒做簡直是不划算。
「明靈花可以給你，不過你的拿等價的東西交換。」
他也不是傻子，明靈花是煉製高階靈藥的材料，非常難得。
「好。」
點點頭十分乾脆的答應了。
「這是一瓶升靈丹和你換明靈花。」
說著遞給段澈一個盒子，盒子外表看著很普通，升靈丹是一種高階丹藥，對於妖修來說十分有用。
畢竟卡在關鍵時刻不能進階是非常痛苦的，有的妖到死都沒有突破，每突破一個等級可以延長千年的壽命。
「極品升靈丹！你是煉藥師嘛！」
看著手上的東西，段澈驚訝的不得了，妖界不想人界，妖界的要天生就會得到傳承功夫。
所以一開始就註定了以後要走的道路，所以對於這種來自人界的煉丹術並不精通。
可是架不住這個東西非常有用，就算是流傳到妖界也是極少的一部分人。
所以丹藥的珍貴可想而知，升靈丹他只聽說過，這還是次第一次見到。
雖然不少人不屑於吃這種近乎於作弊的東西，可是當一個人生命到了盡頭，為了活下去作一次弊也沒什麼。
「謝謝，這個東西我很滿意。」
段澈手下丹藥，非常乾脆的拿出明靈花。
一朵枯黃乾枯的花朵，帶著點黃顏色，花蕊部分是粉色的。
就像那種被瞬間吸干水分的植物，如果不是他知道這個花的特性，估計也會當作假的。
「你怎麼那個品相這麼差的。」祭月有些不平，有了升靈丹就相當於多了一條命，怎麼這個人還是這般小氣。
「呃，我出門比較急就帶了這麼一個，要不然我回去給你換一個。」
這個東西只有他住的小院子裡面種的有，都是他親自打理。
「不用，這個就夠了。」
夜璃結果段澈手上的花，非常仔細的放到匣子中。
他需要的只是明靈花的花蕊部分，一般而言花蕊就是最為關鍵的部分。
粉色的恰好是其中的極品，所以這個剛好。
「那行。」
段澈點點頭，這個東西只有他才能種活，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崎嶇的山路，一望無際的樹林，太陽緩緩的升起又落下。幾個人終於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家客棧留宿。
客棧非常小，而且破。
店主是一對老夫妻頗為慈祥，看著幾人非常熱情。
「幾位是去藏龍山嘛？還是去九幽淵？」
花白鬍子的老頭，有些擔憂，能到這裡來的不是去藏龍山就是九幽淵。
但是現在這兩個地方都不太平，不少人去了就沒出來過。
「我們去九幽淵怎麼了老人家。」
赤炎流緩緩說道。
「嗯，九幽淵和藏龍山打起來了，聽說是為了爭奪靈淵山的靈脈。」
「死了好多人了，你們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