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轉變之因
來到安定軍營,此時,軍營之中,做的還不錯,警戒什麼的都安排的很嚴密。
「威爾特,將所有人召集起來,還有將我帶來的幾位客人安頓好」
「莫特學弟,你還是正事要緊,不用對我們不用操心」瓊納斯溫和的說到。
「好,瓊納斯學長,晚上我再去見你們」莫特也沒有糾結,現在的確是正是要緊。
「是,副將軍」
…
校場之上,莫特現在正面的高台,看著下方。
校場中央,那些人正站成了一排,看著他們,莫特心底開始思索著如何處理他們了。
很快,威爾特便集結著其他人過來了。
「副將軍,隊伍集結完畢,除去今天負責崗哨的小隊,第二哨騎中隊全員集合完畢,狼騎中隊匈圍小隊、奧摩小隊缺席,安德魯小隊,瑪茲小隊達到集合完畢,其餘人到達」
「匈圍小隊,奧摩小隊人呢」
「早上擅自離開了軍營」
『是嗎』心裡嘀咕到,不過也不能怪威爾特,威爾特終究不能掌管狼騎中隊的人,他能管理好自己的手下這就已經很好了。
「辛苦了」莫特朝著威爾特點了點頭,威爾特返回自己的隊伍前方去了。
下方,不愧是艾斯德斯訓練的軍隊,即便只有寥寥百多人,森嚴樹立,氣勢逼人。
「各位,我知道和你們接觸不久,很多人對我都還是很陌生,我先自我介紹,我叫莫特,利瓦將軍所屬的副將軍」做完介紹,莫特頓了頓,下方並沒有言語,只是眼神之中多了些別的味道。
「其實今天,因為一些事,路過安定郡,原本我並不打算在這裡留下來的」
「但是,我最終改變了注意,因為發生了一些出乎我意料,令我氣憤不已的事」
清了清嗓子,莫特看向下方,所有人臉上仍是那副表情,彷彿雕塑一般。
「艾斯德斯將軍麾下的英勇戰士,卻爛醉在酒樓之中,沒有絲毫的戒備,我一問,才知道,還是宿醉不歸營」
深意了一口氣,壓制下心底的情緒,莫特接著說到。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想提醒所有人,雖然和以往的戰爭不同,你們現在也是在執行軍事任務,這是另一場戰爭,鬆懈,你們不只會輸掉性命,連你們曾經的榮耀也會輸掉,就像你們面前的這些人」
莫特說起眼前這些人,下方的軍人們,終於有了一些波動。
「不過,我相信,你們中絕大多數,仍然是艾斯德斯將軍最忠貞的士兵。堅守在軍營的各位,你們都是最出色的士兵,很好的履行著自己的任務,感謝你們,接下來,還請你們繼續努力,完成這次的任務」
…
讓士兵們回歸日常的操練后,莫特在威爾特的帶領下,來到了軍營中心府邸。
眼前,床邊,一個青年男人衣衫不整,渾身邋遢,椅靠在床下。
房間里,同樣到處翻到著不少的酒壺。
這個人就是畢維斯,之前,莫特和他也有過幾次交流。在莫特印象之中,畢維斯是一個積極樂觀的人,雖然不到二十五歲,卻早已經是一個大隊長了,可以說不出差錯的話,未來,成為一個將軍也是很有可能的。
不過現在,原本那張樂觀積極的臉早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死寂,即便是莫特等人進來了,他也只是木訥地抬頭看了一眼,又低頭繼續喝酒。
看了對方一眼,莫特什麼也沒說,轉身出去了。
『這個人,已經沒救了』只是一眼,莫特便已經徹底看清了這個人了。
人,身體死了,會死;心死了,生不如死。
…
「他是怎麼回事?」來到院子里,抬頭看向了天空,這天,似乎也格外的壓抑。
沒有回頭,莫特開口問道。
「畢維斯大隊長就是安定本地人,他們家族在這裡也是個不錯的家族,幾年前參軍后,一直沒有回來,只有書信往來。這次任務,我們接管安定太守府後,畢維斯才發現,他的族人,早在一年前就被本地太守給殺害了,他的父母妻子還經受了殘忍的虐待」說到這裡,威爾特也忍不住嘆息。
至於具體是什麼樣的虐待,威爾特沒說,但是能夠將一個意志堅定的軍人變成這樣,莫特也還是能夠感受到一些。
「當時,查清情況的畢維斯,怒不可遏的對本地太守進行了一番折磨后,將所有人關在太守府中,一把火全部燒死了,將軍隊駐紮在這裡之後,他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即便如此,你們兩個中隊長,穩住軍隊應該還是沒有問題吧」
「中隊長漢特,是畢維斯的親叔叔,當初他們也是一起參加的軍隊,之前被你抓的那群人就是他領頭」
「沒人管理,下邊小隊就混亂起來了」
莫特瞬間明白了,為何軍隊會亂,為何那個人,也會露出那樣的眼神。
「是的,副將軍,匈圍和奧摩兩個小隊長,看到畢維斯隊長和漢特隊長的模樣,便趁機在城中橫行霸道。對於他們,屬下沒有統御之權,屬下也向畢維斯和漢特提起過,不過他們都不管;所以,屬下只能約束好哨騎中隊的士兵,和安定守軍一起維持著安定郡的日常」
…
「不過為什麼沒有人給我報信」
「屬下也派人前往奧爾維向副將軍彙報,不過可能是途中出了差錯吧」
看來是自己臨時起意就在書院,也沒有通知他們,他們向奧爾維報信時,自己已經離開了。
「副將軍打算如何處置畢維斯隊長和漢特隊長他們?」威爾特小心的問道。
「你想為他們求情?」
「屬下認為,畢維斯隊長他們雖然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但是畢竟事出有因」
「這是你的想法,還是所人的想法」
「畢維斯和漢特遭遇,大家都很同情,畢竟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誰也接受不了」
「先將他們關押起來吧,等我將所有事情查清楚后,再做決定」莫特很清楚,威爾特說的不錯,這一點,自己的確也能感同身受。
而且,軍人之間,生死之間產生的感情最為純粹,也往往最難處理。
…
回到校場,此時那二十來人還站在校場上。
「他就是漢特是吧」莫特指向被自己揍了的那個中年男人問道。
「是的」
三分相似的臉,七分相似的神情,看的莫特也有些心酸。
『這就是帝國的黑暗』吸了口氣,莫特走到了高台邊緣。
「所有人,回營待罪」
…
『接下來,就剩下最後的那些人了』
來到軍營門口,莫特負手而立,腦中一直思考著如何處理現在的情況。
放過這些人,自己威信掃地,從此再也無法約束這些人;不放,士兵情緒激憤,自己同樣很難服眾。
而且,不知道利瓦和艾斯德斯是如何看待這件事的。
安頓好瓊納斯和墨菲他們二十多個人,威爾特也來到了莫特身邊。
簌簌寒風中,兩人就這樣現在軍營門口,終於,在天色快暗的時候,一群人朝著軍營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