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正義少年

第二天是周六，一大早上條徒弟就跑到水間月這裡報道了。

把茶几搬到一邊，客廳當做兩個人的道場，水間月打量著上條當麻問道：「你問清楚，你想要學格鬥的戰鬥對象，是普通人還是能力者？」

上條當麻撓了撓頭：「這樣有區別嗎？」

「能力者畢竟在嘗試之外，和他們格鬥的話，要注意的方向和普通人差距很大的。」水間月攤攤手：「而且你的話，和能力者格鬥的時候活用你右手的力量很重要吧？」

「水間桑……你果然知道我右手的事？」上條當麻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第一天見面握手的時候，水間月就說過他的右手裡有強大的力量。

「我的身上其實有一層念力防護層，和你一握手就沒了，我抓著你的手不放也是因為在不斷嘗試恢復防護層來著。」水間月早就為當時的事想好了理由：「這段時間我一直故意拿你做實驗，已經確定了你的能力持續覆蓋在你的右手上對吧？」

上條當麻傻傻的點點頭：「好厲害啊水間桑，我的右手好像可以消除所有的異能之力，但是很難和別人解釋，體檢的機器也測量不出來，所以我一直都是LV0……」

「說起來，體檢一般是什麼時候？」水間月突然問道。

「還有半個月吧，一般都是快要期末的時候進行的。」上條當麻回答道。

水間月的臉上露出了高興的神色。

「水間桑很期待體檢嗎？」上條當麻有些奇怪的問道，因為永遠都是LV0，名為上條的少年對於體檢都是恨不得逃掉的心情。

「當然了，體檢的時候應該就能把我的能力級別更新到LV3了吧，現在我也是LV0的狀態，泡麵都快要吃不起了！」學園都市給每個學生髮放足以作為生活費的獎學金，『說白就是人體實驗的契約金』，當然，級別越高的人獎學金就越豐厚。

「泡麵？這怎麼行呢！營養很不充足啊水間桑！」上條當麻是營養豐富主義者，自己上超市買菜自己做飯，即使囊中羞澀也要先把特價雞蛋買了補充蛋白質的類型。

「沒關係啦，反正還有半個月就可以過上富足的生活了……」水間月一攤手，畢竟他還需要通過甜的發膩的飲料攝取大量的糖分——這是僅次於直接買白砂糖的廉價途徑，生活非常拮据啊……

「可惡……」水間月的話刺激到了上條當麻：「上條先生也想要過上LV3的生活。」

「好啦，現在跑題了哦。」水間月拍拍手：「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的對手是普通人還是能力者呢？」

「大部分是普通人吧……嗯，普通人。」上條當麻稍稍思考了一下，確認道。

「哦？不良？」水間月挑挑眉，和普通人敵對的話，在這座城市就是不良了吧？

「是啊。」上條當麻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倒不是我喜歡打架啦，就是每次看到他們欺負人的時候就會忍不住，但是我還不能很能打，最多只能做到一對一的完全勝利，一對二就很危險了。」

「……」水間月打量著上條當麻，沒說話，看著上條當麻直發毛。

不良少年這存在，以前起就讓作為警察的水間月頭疼不已了。

向上條當麻這種正義感過剩上去用打架來伸張正義的學生，在以前是要被水間警官罵個狗血淋頭的，具體還可以參考某偵探團。

但是現在怎麼……反而覺得上條少年的正義感很值得欣賞了？是自己變了，還是因為把上條當做朋友所以雙標了？這個問題讓水間月有些苦惱。

而且應對不良少年的問題確實讓執法者很為難。

打架當然是不會倡導的，但是也不能鼓勵大家漠視。少量事件選擇呼叫警察是一個好主意，但是所有不良少年事件都要叫警察的話，警察也會累死的。

說起來這所都市也有名為風紀委員的學生自管機構，以及名為警備員的官方執法機構。

風紀委員大部分是由擁有強大超能力的學生組成，而警備員更是遠超機動隊的軍隊級武力。

把和現在的自己無關的事情撇開，水間月開始思考關於上條當麻的課程：「快速形成戰鬥力，威力不足以致命又能見效快，適應於一對多的複雜情況……以色列格鬥術？英式搏擊術？」

「英式搏擊術？聽起來就好像貴族的花架子……」上條當麻碎碎念道，似乎對於上條少年來說說起英國就只會想到英式貴族一般。

「雖然名叫英式搏擊術，但相比之下是在中東流行的一種拳術哦，很實用的技術。」水間月瞄了一眼上條當麻，突然伸手掀起少年的上衣。

多少有些肌肉的樣子，雖然看起來很瘦但是不弱，看樣子基礎還可以，果然是經常打架的主。

「水間桑了解很多格鬥術嗎？」上條當麻沒想到會在課程選擇上出了麻煩，還以為水間月只會一兩種，直接所學的類型教給他呢？

說起這個水間月的語氣頗為得意：「雖然敢自稱高手的只有劍道和柔道，但是實際上大部分的格鬥技，哪怕是泰拳和相撲，我也有充足的了解和教授的資格喲……決定了，先從以色列格鬥術開始教吧！」

「好，開始吧！」上條當麻跳了起來，兩隻拳頭舉在身前，做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你在幹什麼啊？」水間月有些嫌棄的看上條當麻，心想這孩子是不是有點傻、

「啊？」

「啊什麼啊，給我老實坐下，先從理論開始教你！」

————————————————————

沒有窗戶的大樓……

「發現，變數。」

「計算，尚沒有造成偏差。」

「解決，抹除。」

一個人類的聲音，回蕩在沒有第二個人傾聽的空間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