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六零軍嫂幸福路(4)
她祖父母住的房子還是二幾年蓋的,小坯垛三十多年了,大伯父和文姝的父親分家就把小坯垛給了文姝的父親,自己佔了那個新蓋的房子。
抗戰時期的窮人都是很窮的,為了維持生計,都是各奔前程,沒有有錢人的四世同堂。
文姝的父親參加了革~命,文之列怕弟弟是革~命~黨連累了他,強烈的要求分家,在零年就分了家。
這個時期的農村還沒有玻璃窗,幾年不住人,窗戶上連紙都沒有糊。
依仗是夏天,不糊窗戶還熱呢,
沒有紗窗,雖然蚊子還不多,也會咬人。
屋子雖然不大跨度也很窄,祖父母去世前新苫的草,還沒有漏雨的痕迹。
裡面的牆壁倒不黑,窗子用廢舊的炕席遮住了。
沒有潲進來雨水,炕面沒有塌坑,只要掃掃就能住人。
把窗戶的炕席撤掉,外地有破笤帚,藺簫撿起就滿屋子的掃,小屋不高,藺簫站在地上伸手就能夠著頂棚,頂棚是白灰抹平的,抬手就能掃到。
裡屋乾淨了,就收拾外地,鋪在上頭那箇舊炕席,到井裡拎水,把柜上,窗檯和炕席都擦乾淨。
看看可以睡人了,找出櫃里的枕頭,破褥子一條,是祖父母用過的,雖然破了點,卻不臟,洗的很是乾淨。
文姝是年年夏天過來曬幾件衣服,因為這個時期生活困難,一塊兒破布也不是得扔。
文姝保存得乾乾淨淨,這個房子的地勢不低,存放的東西沒有什麼霉味兒。
太陽快下山了,燥熱了一天沒有一點兒濕氣兒,還能把舊褥子出出風,一會就很暖糊的,特別的乾燥了。
藺簫鋪上褥子,放上枕頭,躺下休息。
她閉眼想著怎麼對付尚巧雲和文珠。
今天晚上讓文姝和包林結婚,文之列不可能回來,這個黑臉一定是讓尚巧雲充當了。
等生米煮成熟飯,文之列只有偷著樂。
拿文姝當了三歲小孩子唬,什麼美男子,什麼聰明,都讓尚巧雲說盡了。
藺簫不想跟她費什麼唇舌,唇槍舌劍沒有用,奮力回擊才是實在的。
藺簫正想著,文珠悄悄走進來:「文姝!你怎麼回家來住了?」
「我今天就想回家,不犯法吧?」藺簫用看白痴的眼神對著文珠。
意思是,你不明白?你是豬腦子?你們算計我,我就不住你們家了,我自己有家。
文珠撇撇嘴:半夜就得嚇跑你!就那膽兒,沒出息的樣兒。
你回來也是白搭,你住哪兒,也是傻包子的娘們兒!
文珠惡意的想:「明天文姝會不會哭呢,你不上包家去,就能躲過了成傻子娘們兒?」
文珠的心已經沸騰,傻~逼成了傻包子的女人,那個學院的名額就是自己的,想到那些大幹部的兒子,一個個寒冰臉,只有對她一個人溫柔體貼,看看文姝怎麼眼饞。
誰讓她不檢點,行不正走不端,垂涎一個傻男,活該!就是活該!
等著看她的哭喪臉吧!誰讓她剋死父母呢?要不她也是大幹部的千金,現在淪落成一個傻子的女人,怨命苦吧!
怨不上別人……
文珠已經把自己的前程看得五彩紛呈。把文姝的前程看得就是進了深淵。
文珠即可就想回去給尚巧雲報喜,文姝不聽話不想進包家,她的母親正愁不知怎麼對付文姝呢,怎麼那麼巧,文姝自找倒霉,她跟母親說了文姝去了祖母家。
尚巧雲讓文珠慫恿文姝住在祖母家,晚上的洞房花燭就設在那裡了。
讓包林去那裡睡了文姝,文姝是反抗不了包林那個大個的壯士。
只有束手就擒。
包林就是幹了什麼都無罪,他是出了名的腦子有病,不賴文姝勾~引了傻子才怪?
一切的錯都是文姝的,丟人的也是文姝,一個破貨是不能上軍事學院的。
只有老老實實的做傻子的女人,連中學都不能上了,被人家議論還有什麼臉去學校。
沒用慫恿文姝就自己跳坑了。
文珠不禁大樂,天助她也,她要飛黃騰達了!
文珠美美滋滋的往家走,快速的給母親送信,和尚巧雲一說。尚巧雲差點沒有樂趴下,真是萬幸,遇到這樣一個傻比。
真他奶天賜良機,一石二鳥,這麼幸運。
自己的命真好!女兒的命太好!
尚巧雲帶了文珠去包家,把文姝不來包家的事一說,包天亮和廖冬花立即就怒了,廖冬花氣急:「尚巧雲,你做事這樣不著調,你許諾的保證把文姝唬來的,聽你的準備了六桌宴席,我花了這麼多錢,這個損失你陪!」
大隊長就像土皇上,文之列就是一個科長,也沒有包天亮的權勢大,管著二千口子人,對誰都敢發號施令,自然廖冬花也是神氣十足,對村民頤指氣使,對尚巧雲更不會客氣,讓她破財,她得不到兒媳婦,她是不能善罷甘休的。
尚巧雲擺手:「嫂子,你不用急,山人自有妙計,我們該吃吃,該喝喝,洞房該入就入,只是換個地方而已。」
尚巧雲和廖冬花嘀嘀咕咕好一陣,廖冬花得意的笑了,權利是個好東西,尚巧云為了馬屁,不惜損陰喪德。
高招兒真是不少。
「成了,我好好地謝你,一點不會虧待你,別說一個食堂的炊事員,你就是想當管理員我也成全你,只要不犯法,我什麼都敢幹!她勾~引我們傻兒子,我們怎麼辦?只有娶過來了,任倒霉吧!」
二人再密議好一陣,覺得天衣無縫,就派文珠給文姝送了米飯魚肉,藺簫在守株待兔,大門始終沒有關,文珠來去自由。
見文姝還在在躺著,就把一碗米飯和炒菜,片肉端給文姝:「文姝,你不回去吃飯,我媽讓我給你送了來,你趕快吃了吧,時間長了會餿的,趁新鮮吃,這麼熱很快就會變味兒。」文珠一個勁兒的勸。
藺簫噌的坐起來:「這麼這麼香,伯母這麼捨得這樣吃,是不是太浪費了。」
尚巧雲只跟文姝說了讓她跟包林結婚,可沒有說今天晚上辦宴席。
不問藺簫也明白這是包家準備的酒席,專門給她送來,能安什麼好心?
藺簫心裡冷笑,什麼叫自食惡果?什麼叫自掘墳墓?什麼叫人算不如天算?什麼叫報應不爽?
今天就讓她統統嘗盡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