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照顧你的媳婦
許勝和平常一樣不理會對方的叫囂,非是逃避,而是不屑口舌之爭。
「你這個臭小子。」劉木暗暗咬牙。
「小勝,我老爹說村外不遠的地方突然有好多鳥類聚集,我們等會兒一起去狩獵吧?」憨厚的張何走向許勝,一臉憨笑。
「打獵嗎?」許勝本想拒絕,轉念卻答應下來,道:「好,我們等會兒一起去,你在村口等我。」
一旁的劉木聞言,雙眼中閃過一抹惡意。
一會兒后,許勝提著一桶水往回走,很快回到木屋,白素依舊躺在床上修養。
「素素,你好好躺著,我給你擦擦臉。」許勝倒了些水在木質臉盆內。
「嗯。」白素半閉著雙眼,柔聲應著。
許勝拿著有些濕潤的毛巾來到床沿,他動作輕緩的用毛巾擦拭著白素的臉。
「素素,我等會要出去下,你在家裡好好休息。」許勝輕聲說道。
「嗯,盡量找些回來。」白素睜眼看了下許勝。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等我回來給你弄早餐。」許勝溫柔一笑。
「不是中午回來嗎?」白素一愣。
「這次是特殊情況,我走了。」許勝微微一笑,隨即起身出門。
他離開屋子向村口走去,不遠處的一棵楓樹下,一個人影正偷偷盯視著許勝離去的背影。
「我要你後悔輕視我,臭小子。」劉木咬牙切齒的低聲道。
而在村口處,張何已經在等著了,他背著弓箭,神采奕奕,很是興奮的樣子。
他老爹一向禁止他出門狩獵,如果不是這次有很多鳥類莫名聚集在村莊的外圍安全區,他老爹根本不會讓他出來。
「小勝,你走快點啊。」張何一看見許勝慢吞吞的人影,就忍不住催促道。
「小何,我知道你難得能夠出去狩獵,不過也不用興奮成這樣吧?」許勝笑道。
「好不容易才能出去狩獵,我按捺不住興奮啊……終於可以出去了,雖然不能出去太遠。」張何的語氣有些遺憾。
「小何,你的父親也是為了你好。」許勝說道。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動身。
此時,木屋內的白素正在歇息,忽聞門外敲門聲響起。
「咚咚咚。」
白素微微皺眉,她可以感應出外面人的氣息不是許勝。
「小勝出門了,不便見客。」她輕聲說道。
「咚咚咚。」
門外的人也不回應,只是繼續敲門。
屋內,白素有些不悅了,索性不予理會。
「砰!」
一聲巨響,外面的人竟破門而入。
來人正是一直對許勝冷嘲熱諷的劉木,自從許勝撿了個便宜媳婦回來后,他就一直看不慣許勝,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他看上了白素,他常常很不忿,憑什麼一個短命鬼可以擁有美媳婦?
村子佔地不廣,一座座木屋相隔很近,劉木這樣胡亂闖入一座木屋內,很快引起他人的注意。
有幾個漢子看不過去,就要出頭,可在此時,一個年邁的老者出現。
他是村長,也是劉木的爺爺。
「村長,你來得正好啊。」一人神色焦急的指了指許勝的屋子。
老村長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示意眾人別管。
其實劉木已經暗地裡求老爺子很多次,就是想要得到許勝的美媳婦,如此強人所難的事情,老爺子自然很難答應,可這次劉木強行闖入許勝家中,已然是一副得不到美人就不罷休的強硬姿態,老爺子又只有這麼一個孫子,就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各位,幾年前有仙人來到我們這裡,那仙人說過,許勝活不過十八歲,明年許勝就十八了,到時候他必死,而他屋裡人也會沒人照料,我的孫兒一向為人仗義,所以就想著幫許勝照顧一下他的妻子,各位用不著誇獎我的孫兒。」
老爺子雖然上了年紀,但精神很好,說話也擲地有聲,而且明明是一件壞事,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變了個花樣。
村民們聞言,都是臉色鐵青,一時誰都沒表態,村長畢竟是村長,在這村內還是很有威勢的。
與此同時,闖入屋內的劉木很激動,他已經壓抑多時,如今終於壓不住了,許勝一走,他就迫不及待的來找美人。
至於外面的人,他相信自己的爺爺肯定會出面搞定。
床上,白素精緻的五官上透露出一股病態的蒼白,惹人憐愛。
她瞪著眼,慍怒的看向來人。
此人隔三差五就在屋外附近徘徊,她身為修仙者自然早就察覺到了,讓她想不到的是,對方會這麼大膽的闖進來。
「美人,當初你剛進村子的時候,我就留意你了,真不知道許勝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可以得到你這麼一個美人,不過你很快就是我的了,我要許勝痛苦一生。」劉木一臉貪婪的注視著白素的容顏,越看就越讓他心癢難耐。
當初他只是遠遠一看,就覺得許勝帶回來的便宜媳婦很漂亮,現在近距離觀看之下,更覺得美貌無雙,傾國傾城。
如果讓他知道白素還內斂了七分絕世容容顏,也不知會做何感想。
「小勝很快就會回來,我勸你還是快快離去。」白素冷著臉說道。
她已經在凝聚法術。
「那個臭小子出去狩獵了,按照他以往的作風,肯定沒那麼快回來,就算回來了又怎麼樣?我有爺爺撐腰。」劉木囂張至極,步步逼近床上的白素。
「劉木!」
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怒斥。
白素正要施法,一聽那聲音,也就收起施法的心思,隨即眼露溫柔。
劉木一聽後方傳來的聲音,就是神色驚慌,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轉身看向門口。
「許勝,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是短命鬼,活不過明年,可我不同,我有大好前程,可以幫你照顧好你的媳婦。」劉木說得一臉正義凜凜,好像理所當然一般。
許勝沉著臉,一言不發的走向劉木。
「你、你想幹嘛?我爺爺是村長。」劉木臉上故作的鎮定消失,很慌張。
他其實是很怕許勝的,因為許勝敢獨自出去狩獵,承受危險的洗禮,可他沒有,也不敢。
平常他之所以敢對許勝言語嘲諷,是吃准了他懶得反駁,如果要動手打架的話,劉木沒信心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