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老實人
接下來的時間裡，華大勢如破竹，徹底把鼎大打得潰不成
「中鋒，截住！」雷道吼道，果然，和方晉騰那樣的人合作了之後才知道自己隊里這幫人真的是不行。
看看人家華大的，換了教練也沒多久，可是人家的提高，簡直是翻了幾番。而自己這邊呢？一個個都是不成氣候的，簡直無奈了。
「小前，守！」雷道感覺，自己剛才和方晉騰只不過幾分鐘的配合，可是都不需要說話，就方晉騰那股氣勢，看眼神就知道怎麼做了。而且，華大的人正是這樣的。
「嗶——」裁判一聲哨響，比賽終於結束了。方晉騰一走，鼎大又輸了十幾分，加起來，最後落後華大二十多分收場。
「靠！這才是真正的比賽嘛，一個字，爽！」一下場，程一賾就忍不住嘆道。
「一賾你這可就不厚道了，你這樣說有贏了就翹尾巴的嫌疑啊！」馬超說著，笑。
程一賾說：「本來就是！你要是讓別人壓著打要是還能笑出來我就佩服你了！」
林楓哈哈大笑：「一賾說得也沒錯！這回總算揚眉吐氣了，心裡還真是爽得不行！」
柯航睿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默默地走向教練席，坐下。
「給，先歇會兒，別想太多了。」一瓶水遞到柯航睿面前，抬頭，看見一手插在褲兜里，一手拿著礦泉水的，是裴子墨。
「你能不能以後不要隨便亂出現在人面前啊？很嚇人的好不好！」柯航睿說著，裴子墨不由得笑了。
「你和小雪說的話還真像，她也說我總是神出鬼沒的，現在你也這樣說。好像我真的是幽靈似的。」裴子墨嘴角挑著，表情有點戲謔。
柯航睿打了個寒顫，怒，說：「拜託！裴子墨你真的很不會安慰人，你以後不要把我跟小雪比好不好？」這樣子跟女生比……讓人沒法適應啊……尤其，和自己比地那女生還是夏小雪。
柯航睿想想就滿頭滿臉的黑線。
「怎麼著？跟本小姐比還辱沒了你咩？柯航睿，自戀也要有個限度。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本小姐還不屑於跟你比呢！」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夏小雪恰好聽到了最後一句，於是地怒了。
「學妹師姐，你聽我說，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配，是我不配跟學妹師姐比！我錯了。是我不敢高攀，學妹師姐啊，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柯航睿趕忙道歉，安撫夏小雪。
開玩笑！要是真的惹到這位大小姐了。以後不用活了啊！可以直接往西山買墓地了再犯，屢教不改，你說說，我要怎麼收拾你才好呢？」夏小雪捋袖子捏指頭的，那模樣，活脫脫一大姐大啊，柯航睿哪裡惹得起。
「救命啊，學妹師姐殺人了！」柯航睿哀嚎。就近往裴子墨身後縮，「兄弟，救一回，就這一回！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算是給你積陰德了！」柯航睿說著。裴子墨忍著笑……Ｗww,1６Ｋ．。
卻又板了臉，眉毛一挑。說：「積陰德？柯航睿你這是在咒我吧，你說我還會幫你嗎？依我看，你還是認了吧，早死早超生！」裴子墨說著，一堆人愣了。
這這這，這個人，真的是曾經華大籃球隊那個孤高冷傲鐵腕治天下無人敢惹無人不服地裴隊長嗎？他他他，居然，不是只有一張冰山臉，也不是只會冷嘲熱諷、不顧情面地批評，居然，還會說笑話啊！雖然，是冷笑話……
「裴裴裴……隊長？真的是你嗎？」楊剛還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湊到跟前來看，眼睛瞪得老大，裴子墨嘴角抽了兩下，無語中。
「哈哈哈……哈哈……裴子墨，你也有今天！笑死我了！哈哈……」柯航睿極沒有形象地笑起來，就差沒在地上打滾兒了。裴子墨頭上十字越來越多。「那你就去死吧！」裴子墨說，帶著死神的微笑，看著柯航睿。這傢伙，搞得自己形象全毀，威嚴盡失，要是不教訓一下他，還真的是對不起自己的名聲。裴子墨在想要不要提了拳頭直接上。
「裴子墨……你盜用我學妹師姐地話！」柯航睿說，一臉義憤地職責裴子墨。
「……」裴子墨無言，頭頂一群烏鴉飛過。這個柯航睿，果真是裝傻裝相，還裝得很像！不能生氣，不能生氣，一定不能生氣！生氣就是中了他的招了，不能讓他得逞！
裴子墨在心裡說著。看了樣旁邊的夏小雪，夏小雪一臉尷尬，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先走了。」裴子墨說著，直接走人，瀟洒地不帶走一片雲彩。
「不會吧……這麼小氣？吶，是我錯了還不行嗎？裴子墨！」柯航睿心直不直先不論，嘴是夠快的。而且往往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裴子墨這回算是領教了。
不單單是還了他一句和夏小雪比，更是戳到裴子墨痛處。裴子墨本來還在想要怎麼挽回剛才自己一句玩笑話毀壞的形象，柯航睿正好給了他個好理由，於是淡淡地說了句，頭也不回地走了。
大家都以為裴子墨是為了夏小雪而傷心，其實，這只是理由之一……
「子墨，待會兒再走吧，今天晚上大家慶祝一下，對了，還有寧珊——寧珊呢？」東方白這才想起來問夏小雪。
夏小雪一拍腦門兒：「把她扔看台上了！……」戳手指，「我這就去找她！」夏小雪說著要往觀眾席上跑。
卻聽到一個聲音說：「小雪，你果然把我忘了……」聲音幾度幽怨，聽得夏小雪頭皮發麻。
「寧珊，你大白天地扮鬼咩？這兒這麼多人，嚇不到我的！」夏小雪看樂寧珊已經蹦到跟前了，也是一副興奮的樣子，同樣在為了比賽高興。
「？是這樣。那你地意思是如果沒有這麼多人，而且在晚上的話就嚇得到你了？」樂寧珊說著，咯咯笑起來。
「寧珊……」夏小雪無語啊。
「好了，隊員們到休息室去，女生往外等著……,16Ｋ．。待會兒一塊出去吃飯，不許到處亂跑！」東方白兩句話把事情交待清楚，大家哄地都往場館里走。
進去之後。卻撞上了鼎大球隊。
「東方教練，還真是春風得意啊。」前面的東田勝回過頭來，看著東方白，臉色黑得像墨。走近了，他身材高大魁梧。還高出東方白一些，一下子就造成了壓力感。
「承蒙東田教練關照，今天心情還不錯。」東方白隨便回了一句，淡定從容，氣勢上馬上就反壓過了東田勝。
「呵呵。那是。早知道東方教練嫌不夠，還應該多關照一點。」東田勝說著，笑得有些陰測測的。「勝敗乃兵家常事，咱們走著瞧！這一回是你們贏了，下一次，東方教練就慢慢等著吧！」東田勝說著，東方白微微一笑。
「走著瞧嗎？今年地聯賽是不可能了。如果是下一次的話，如果到時候東田教練還在鼎大執教，而我東方白也還在華大的話，期待見面。還望東田教練不吝賜教。而其，最好不要再耍那些骯髒的手段。並且對於這一次比賽中我方華大隊員流小川受傷地事情，東方白絕不允許不了了之！」東方白很直白，也很自信。他不是那種怕惡的人，對於這種不平之事。決不能姑息養奸。
「我就看你們能弄出個什麼結果。」東田勝冷冷地哼了一聲，只能領著鼎大的人離去。
東方白看著東田勝背影。嘴角也揚起冷笑。
不管怎麼說，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看東田勝他們走遠了，華大隊員們多還是氣憤得不得了。尤其是柯航睿，看著東田勝那副囂張地樣子，恨不得上去咬他一
「東方老師！為什麼不讓我揍他！流小川還躺在醫院裡呢！」柯航睿喊，額頭上青筋暴起，明顯是盛怒了。只是林楓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否則剛才東方白還在和東田勝說話地時候他就直接一個拳頭上去了。
「是啊東方老師，我們這麼多人，就不相信扁不了他們！」也有人跟著說道，都被柯航睿的情緒感染了。東方白掃視了一下隊員，目光銳利，最後停留在柯航睿身上。
「柯航睿，你也知道流小川還躺在醫院裡，你是不是想進去陪他？」東方白冷冷問。柯航睿一時語塞。
「我——」他當然不是，他是想要為流小川報仇，教訓鼎大地人，讓鼎大地人進醫院躺著去。
「為朋友兩肋插刀，更何況流小川還是為我受的傷，我當然要為他報仇！！」柯航睿的話很熱血，隊員們有附和的，東方白卻是搖了搖頭。
這個看柯航睿，過多久都改不了這麼激進的性格。真是讓人擔心，又無可奈何。
「那你打算怎麼做？要報仇，是上去單挑，還是讓我們大家一起群挑啊？如果單挑地話，要是你贏了，鼎大的人進了醫院，你也該進公安局了。到時候是我們去保你還是讓流小川去看你啊？要是你輸了，正好，流小川在醫院就不會無聊了，你可以進去陪他。多好。如果群挑的話，我們贏了就我們一群人進公安局，要是輸了就我們一群人進醫院，聲勢浩大，是不是很過癮？你要是覺得這樣對地話，說一聲，反正大家都是兄弟，是哥們兒，上刀山下火海你說一聲啊！」說話的是夏小雪，她是看不得柯航睿這麼衝動的性子，早晚要惹禍，所以脫口而出。
「這個——」柯航睿不是沒有想到過後果，主要是他衝動起來就不顧後果了，可是夏小雪一番話，還真的說得他有點汗顏。
東方白向夏小雪點點頭，她勸解總是在第一時間切中要害。柯航睿無話可說了。
「夠了，這件事情我們先不討論，先放下。大家都把衣服換了，收拾一下，我給金老師大哥電話，咱們上醫院去，看看流小川怎麼樣了。」東方白畢竟是主教練。是領頭人，他的話最具有威嚴，眾人聽了也都乖乖地了。
「我——」柯航睿還想說點兒什麼，可是看到東方白凌厲的眼神，只好閉了嘴。
「走吧。」有人拍了拍柯航睿肩膀。是裴子墨，柯航睿看了看東方白，又看看夏小雪，看裴子墨也是一臉嚴肅，只好跟著走了。雖然還是有點垂頭喪氣的。不過至少是平靜下來了。
「你們在外邊等一會兒。」東方白對夏小雪和樂寧珊說，然後領了隊員們去休息室。
下午的時候，東方白領了一隊人去看流小川。有隊員。也有拉拉隊地女生們。
到了醫院，因為事先聯繫了金老師，很容易就找到了，先進去了幾個人看了，流小川雖然躺在病床上，但是精神還算是不錯。
「怎麼樣，小流？」最先上前地是柯航睿，因為流小川傷了手的緣故。又不敢抓他，只能是捏著白色的床單問。
「沒事。對了隊長，比賽怎麼樣？是不是我們贏了？」流小川還是關心比賽結果。
柯航睿連忙說：「嗯！我們贏了，而且還是大比分，打得鼎大滿地找牙！」柯航睿語氣有點激動。林楓趕忙上前拉著他胳膊。
「隊長，你讓讓。就你一個人在前面，我們後面的都看不到小川了。」林楓故意說，要把柯航睿拉起來。
「這話什麼意思？什麼看不見了？我體積有那麼大嗎？」柯航睿不服氣地說。
林楓連忙說：「是是，您身材標準，結實又不強壯，好看得很！是小川他目標小好了吧？讓讓，讓讓，隊長你總不能不讓我們來表達對小川地探望吧？」林楓的插科打諢還算好，柯航睿也知道他們是怕自己一衝動就說些什麼比較激烈地話。
其實柯航睿不會說。至少，他在流小川面前不會。
他柯航睿又不是沒腦子，就算是要考慮報仇地事情，也不能當著流小川的面……這種事情，肯定是要私下解決。柯航睿乖乖地讓開了。
「流小川，你的病情，怎麼樣？」東方白雖然之前已經聽金老師大致說過流小川的情況了，可是，他需要聽流小川親口說一遍，才能知道他現在的心理情況。
其實受傷可以慢慢恢復，但是如果心態不好地話，必定也影響身體的恢復。東方白不得不擔心。
「還好。只不過就是幾個月都要成左撇子了。」流小川說，笑了下。他是想安慰大家，不想讓大家擔心，可是誰都看得出他笑容的勉強。尤其是柯航睿，腦袋都快低到腳尖上了，要多鬱悶有多鬱悶。大伙兒都悶著不吭聲了。
「唉，流學長啊，其實，這幾個月你用用左手也好嘛。你想想，你是右撇子吧？很多事情都是用右手，都用了二十幾年了，趁機就讓它休息一下好了，省得它鬧情緒罷工。還有左手也是，都被冷落了那麼多年了，偶爾讓他多出出頭，用一用，說不定還能開發出它的潛力呢。」夏小雪看氣氛有些僵硬了，開玩笑地說。
流小川聽了，知道大家都是關心他，感激地看了眼夏小雪，說：「夏師妹這話有道理，其實很早以前我就在想要練左手了，想把左手也鍛鍊出一手好字。可惜我媽媽就是不同意，非要給我糾正過來。這一回，接著這個機會，正好可以光明正大地練了。也可以說是因禍得福吧。」流小川感慨，大家心裡酸酸的。
不過都沒有表現出來，於是有人說：「要不咱們大家一起練左手字好了，到時候還可以比比誰更厲害一點。」
又有人說：「切，你們一個個地小樣兒！想當年，老子還在出眾的時候就已經玩兒過這個遊戲了，當年初三的時候，爸媽非要壓著學習，一切娛樂活動禁止，沒什麼可玩地就玩兒這個。後來，一年之後的成果，哇塞，左右字寫得叫一個行雲流水啊，簡直和右手一毛一樣，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切！那怎麼可能！要是一樣的話，有人連左手字做什麼？不就是為了作假嗎？寫的一毛一樣是你做夢用左手寫其實用的是右手才對吧！」有人打擊。
「真的，你們別不信！回去我可以試給你們看看，省得成天說我說謊……」
「就是不相信！」大家異口同聲地說。
「我信。」突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那人得意了，說：「看吧看吧，總算有個識貨的！他在我們隊里最老實了，他地話你們總不該不信吧？」
「……」大家無語。
「其實是這樣的，我之所以相信他是因為他的右手字就寫得更狗爬一樣，左手字要想達到那種效果根本就不用練，直接就那樣了。」那人一臉無辜地解釋到。大伙兒噴了。
「哈哈……這才叫實話實說！好一個實話實說啊……」於是一幫人打鬧成一團。
「噓——請你們小聲一點，這裡是醫院，病人們還要休息呢。」旁邊床位的一位家屬說，隊員們吐了吐舌頭，都閉上嘴。或者有什麼話，都是悄悄地說出來，聲音小小的。逗得流小川樂呵呵地，心情自然就好起來。
「裴子墨，柯航睿，你們出來一下。」東方白看這一群人心情都好了點兒，也沒那麼擔心了。拍了拍兩位得力幹將的肩膀，把他們叫到了走廊上。
接下來的時間裡，華大勢如破竹，徹底把鼎大打得潰不成
「中鋒，截住！」雷道吼道，果然，和方晉騰那樣的人合作了之後才知道自己隊里這幫人真的是不行。
看看人家華大的，換了教練也沒多久，可是人家的提高，簡直是翻了幾番。而自己這邊呢？一個個都是不成氣候的，簡直無奈了。
「小前，守！」雷道感覺，自己剛才和方晉騰只不過幾分鐘的配合，可是都不需要說話，就方晉騰那股氣勢，看眼神就知道怎麼做了。而且，華大的人正是這樣的。
「嗶——」裁判一聲哨響，比賽終於結束了。方晉騰一走，鼎大又輸了十幾分，加起來，最後落後華大二十多分收場。
「靠！這才是真正的比賽嘛，一個字，爽！」一下場，程一賾就忍不住嘆道。
「一賾你這可就不厚道了，你這樣說有贏了就翹尾巴的嫌疑啊！」馬超說著，笑。
程一賾說：「本來就是！你要是讓別人壓著打要是還能笑出來我就佩服你了！」
林楓哈哈大笑：「一賾說得也沒錯！這回總算揚眉吐氣了，心裡還真是爽得不行！」
柯航睿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默默地走向教練席，坐下。
「給，先歇會兒，別想太多了。」一瓶水遞到柯航睿面前，抬頭，看見一手插在褲兜里，一手拿著礦泉水的，是裴子墨。
「你能不能以後不要隨便亂出現在人面前啊？很嚇人的好不好！」柯航睿說著，裴子墨不由得笑了。
「你和小雪說的話還真像，她也說我總是神出鬼沒的，現在你也這樣說。好像我真的是幽靈似的。」裴子墨嘴角挑著，表情有點戲謔。
柯航睿打了個寒顫，怒，說：「拜託！裴子墨你真的很不會安慰人，你以後不要把我跟小雪比好不好？」這樣子跟女生比……讓人沒法適應啊……尤其，和自己比地那女生還是夏小雪。
柯航睿想想就滿頭滿臉的黑線。
「怎麼著？跟本小姐比還辱沒了你咩？柯航睿，自戀也要有個限度。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本小姐還不屑於跟你比呢！」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夏小雪恰好聽到了最後一句，於是地怒了。
「學妹師姐，你聽我說，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配，是我不配跟學妹師姐比！我錯了。是我不敢高攀，學妹師姐啊，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柯航睿趕忙道歉，安撫夏小雪。
開玩笑！要是真的惹到這位大小姐了。以後不用活了啊！可以直接往西山買墓地了再犯，屢教不改，你說說，我要怎麼收拾你才好呢？」夏小雪捋袖子捏指頭的，那模樣，活脫脫一大姐大啊，柯航睿哪裡惹得起。
「救命啊，學妹師姐殺人了！」柯航睿哀嚎。就近往裴子墨身後縮，「兄弟，救一回，就這一回！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算是給你積陰德了！」柯航睿說著。裴子墨忍著笑……Ｗww,1６Ｋ．。
卻又板了臉，眉毛一挑。說：「積陰德？柯航睿你這是在咒我吧，你說我還會幫你嗎？依我看，你還是認了吧，早死早超生！」裴子墨說著，一堆人愣了。
這這這，這個人，真的是曾經華大籃球隊那個孤高冷傲鐵腕治天下無人敢惹無人不服地裴隊長嗎？他他他，居然，不是只有一張冰山臉，也不是只會冷嘲熱諷、不顧情面地批評，居然，還會說笑話啊！雖然，是冷笑話……
「裴裴裴……隊長？真的是你嗎？」楊剛還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湊到跟前來看，眼睛瞪得老大，裴子墨嘴角抽了兩下，無語中。
「哈哈哈……哈哈……裴子墨，你也有今天！笑死我了！哈哈……」柯航睿極沒有形象地笑起來，就差沒在地上打滾兒了。裴子墨頭上十字越來越多。「那你就去死吧！」裴子墨說，帶著死神的微笑，看著柯航睿。這傢伙，搞得自己形象全毀，威嚴盡失，要是不教訓一下他，還真的是對不起自己的名聲。裴子墨在想要不要提了拳頭直接上。
「裴子墨……你盜用我學妹師姐地話！」柯航睿說，一臉義憤地職責裴子墨。
「……」裴子墨無言，頭頂一群烏鴉飛過。這個柯航睿，果真是裝傻裝相，還裝得很像！不能生氣，不能生氣，一定不能生氣！生氣就是中了他的招了，不能讓他得逞！
裴子墨在心裡說著。看了樣旁邊的夏小雪，夏小雪一臉尷尬，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先走了。」裴子墨說著，直接走人，瀟洒地不帶走一片雲彩。
「不會吧……這麼小氣？吶，是我錯了還不行嗎？裴子墨！」柯航睿心直不直先不論，嘴是夠快的。而且往往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裴子墨這回算是領教了。
不單單是還了他一句和夏小雪比，更是戳到裴子墨痛處。裴子墨本來還在想要怎麼挽回剛才自己一句玩笑話毀壞的形象，柯航睿正好給了他個好理由，於是淡淡地說了句，頭也不回地走了。
大家都以為裴子墨是為了夏小雪而傷心，其實，這只是理由之一……
「子墨，待會兒再走吧，今天晚上大家慶祝一下，對了，還有寧珊——寧珊呢？」東方白這才想起來問夏小雪。
夏小雪一拍腦門兒：「把她扔看台上了！……」戳手指，「我這就去找她！」夏小雪說著要往觀眾席上跑。
卻聽到一個聲音說：「小雪，你果然把我忘了……」聲音幾度幽怨，聽得夏小雪頭皮發麻。
「寧珊，你大白天地扮鬼咩？這兒這麼多人，嚇不到我的！」夏小雪看樂寧珊已經蹦到跟前了，也是一副興奮的樣子，同樣在為了比賽高興。
「？是這樣。那你地意思是如果沒有這麼多人，而且在晚上的話就嚇得到你了？」樂寧珊說著，咯咯笑起來。
「寧珊……」夏小雪無語啊。
「好了，隊員們到休息室去，女生往外等著……,16Ｋ．。待會兒一塊出去吃飯，不許到處亂跑！」東方白兩句話把事情交待清楚，大家哄地都往場館里走。
進去之後。卻撞上了鼎大球隊。
「東方教練，還真是春風得意啊。」前面的東田勝回過頭來，看著東方白，臉色黑得像墨。走近了，他身材高大魁梧。還高出東方白一些，一下子就造成了壓力感。
「承蒙東田教練關照，今天心情還不錯。」東方白隨便回了一句，淡定從容，氣勢上馬上就反壓過了東田勝。
「呵呵。那是。早知道東方教練嫌不夠，還應該多關照一點。」東田勝說著，笑得有些陰測測的。「勝敗乃兵家常事，咱們走著瞧！這一回是你們贏了，下一次，東方教練就慢慢等著吧！」東田勝說著，東方白微微一笑。
「走著瞧嗎？今年地聯賽是不可能了。如果是下一次的話，如果到時候東田教練還在鼎大執教，而我東方白也還在華大的話，期待見面。還望東田教練不吝賜教。而其，最好不要再耍那些骯髒的手段。並且對於這一次比賽中我方華大隊員流小川受傷地事情，東方白絕不允許不了了之！」東方白很直白，也很自信。他不是那種怕惡的人，對於這種不平之事。決不能姑息養奸。
「我就看你們能弄出個什麼結果。」東田勝冷冷地哼了一聲，只能領著鼎大的人離去。
東方白看著東田勝背影。嘴角也揚起冷笑。
不管怎麼說，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看東田勝他們走遠了，華大隊員們多還是氣憤得不得了。尤其是柯航睿，看著東田勝那副囂張地樣子，恨不得上去咬他一
「東方老師！為什麼不讓我揍他！流小川還躺在醫院裡呢！」柯航睿喊，額頭上青筋暴起，明顯是盛怒了。只是林楓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否則剛才東方白還在和東田勝說話地時候他就直接一個拳頭上去了。
「是啊東方老師，我們這麼多人，就不相信扁不了他們！」也有人跟著說道，都被柯航睿的情緒感染了。東方白掃視了一下隊員，目光銳利，最後停留在柯航睿身上。
「柯航睿，你也知道流小川還躺在醫院裡，你是不是想進去陪他？」東方白冷冷問。柯航睿一時語塞。
「我——」他當然不是，他是想要為流小川報仇，教訓鼎大地人，讓鼎大地人進醫院躺著去。
「為朋友兩肋插刀，更何況流小川還是為我受的傷，我當然要為他報仇！！」柯航睿的話很熱血，隊員們有附和的，東方白卻是搖了搖頭。
這個看柯航睿，過多久都改不了這麼激進的性格。真是讓人擔心，又無可奈何。
「那你打算怎麼做？要報仇，是上去單挑，還是讓我們大家一起群挑啊？如果單挑地話，要是你贏了，鼎大的人進了醫院，你也該進公安局了。到時候是我們去保你還是讓流小川去看你啊？要是你輸了，正好，流小川在醫院就不會無聊了，你可以進去陪他。多好。如果群挑的話，我們贏了就我們一群人進公安局，要是輸了就我們一群人進醫院，聲勢浩大，是不是很過癮？你要是覺得這樣對地話，說一聲，反正大家都是兄弟，是哥們兒，上刀山下火海你說一聲啊！」說話的是夏小雪，她是看不得柯航睿這麼衝動的性子，早晚要惹禍，所以脫口而出。
「這個——」柯航睿不是沒有想到過後果，主要是他衝動起來就不顧後果了，可是夏小雪一番話，還真的說得他有點汗顏。
東方白向夏小雪點點頭，她勸解總是在第一時間切中要害。柯航睿無話可說了。
「夠了，這件事情我們先不討論，先放下。大家都把衣服換了，收拾一下，我給金老師大哥電話，咱們上醫院去，看看流小川怎麼樣了。」東方白畢竟是主教練。是領頭人，他的話最具有威嚴，眾人聽了也都乖乖地了。
「我——」柯航睿還想說點兒什麼，可是看到東方白凌厲的眼神，只好閉了嘴。
「走吧。」有人拍了拍柯航睿肩膀。是裴子墨，柯航睿看了看東方白，又看看夏小雪，看裴子墨也是一臉嚴肅，只好跟著走了。雖然還是有點垂頭喪氣的。不過至少是平靜下來了。
「你們在外邊等一會兒。」東方白對夏小雪和樂寧珊說，然後領了隊員們去休息室。
下午的時候，東方白領了一隊人去看流小川。有隊員。也有拉拉隊地女生們。
到了醫院，因為事先聯繫了金老師，很容易就找到了，先進去了幾個人看了，流小川雖然躺在病床上，但是精神還算是不錯。
「怎麼樣，小流？」最先上前地是柯航睿，因為流小川傷了手的緣故。又不敢抓他，只能是捏著白色的床單問。
「沒事。對了隊長，比賽怎麼樣？是不是我們贏了？」流小川還是關心比賽結果。
柯航睿連忙說：「嗯！我們贏了，而且還是大比分，打得鼎大滿地找牙！」柯航睿語氣有點激動。林楓趕忙上前拉著他胳膊。
「隊長，你讓讓。就你一個人在前面，我們後面的都看不到小川了。」林楓故意說，要把柯航睿拉起來。
「這話什麼意思？什麼看不見了？我體積有那麼大嗎？」柯航睿不服氣地說。
林楓連忙說：「是是，您身材標準，結實又不強壯，好看得很！是小川他目標小好了吧？讓讓，讓讓，隊長你總不能不讓我們來表達對小川地探望吧？」林楓的插科打諢還算好，柯航睿也知道他們是怕自己一衝動就說些什麼比較激烈地話。
其實柯航睿不會說。至少，他在流小川面前不會。
他柯航睿又不是沒腦子，就算是要考慮報仇地事情，也不能當著流小川的面……這種事情，肯定是要私下解決。柯航睿乖乖地讓開了。
「流小川，你的病情，怎麼樣？」東方白雖然之前已經聽金老師大致說過流小川的情況了，可是，他需要聽流小川親口說一遍，才能知道他現在的心理情況。
其實受傷可以慢慢恢復，但是如果心態不好地話，必定也影響身體的恢復。東方白不得不擔心。
「還好。只不過就是幾個月都要成左撇子了。」流小川說，笑了下。他是想安慰大家，不想讓大家擔心，可是誰都看得出他笑容的勉強。尤其是柯航睿，腦袋都快低到腳尖上了，要多鬱悶有多鬱悶。大伙兒都悶著不吭聲了。
「唉，流學長啊，其實，這幾個月你用用左手也好嘛。你想想，你是右撇子吧？很多事情都是用右手，都用了二十幾年了，趁機就讓它休息一下好了，省得它鬧情緒罷工。還有左手也是，都被冷落了那麼多年了，偶爾讓他多出出頭，用一用，說不定還能開發出它的潛力呢。」夏小雪看氣氛有些僵硬了，開玩笑地說。
流小川聽了，知道大家都是關心他，感激地看了眼夏小雪，說：「夏師妹這話有道理，其實很早以前我就在想要練左手了，想把左手也鍛鍊出一手好字。可惜我媽媽就是不同意，非要給我糾正過來。這一回，接著這個機會，正好可以光明正大地練了。也可以說是因禍得福吧。」流小川感慨，大家心裡酸酸的。
不過都沒有表現出來，於是有人說：「要不咱們大家一起練左手字好了，到時候還可以比比誰更厲害一點。」
又有人說：「切，你們一個個地小樣兒！想當年，老子還在出眾的時候就已經玩兒過這個遊戲了，當年初三的時候，爸媽非要壓著學習，一切娛樂活動禁止，沒什麼可玩地就玩兒這個。後來，一年之後的成果，哇塞，左右字寫得叫一個行雲流水啊，簡直和右手一毛一樣，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切！那怎麼可能！要是一樣的話，有人連左手字做什麼？不就是為了作假嗎？寫的一毛一樣是你做夢用左手寫其實用的是右手才對吧！」有人打擊。
「真的，你們別不信！回去我可以試給你們看看，省得成天說我說謊……」
「就是不相信！」大家異口同聲地說。
「我信。」突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那人得意了，說：「看吧看吧，總算有個識貨的！他在我們隊里最老實了，他地話你們總不該不信吧？」
「……」大家無語。
「其實是這樣的，我之所以相信他是因為他的右手字就寫得更狗爬一樣，左手字要想達到那種效果根本就不用練，直接就那樣了。」那人一臉無辜地解釋到。大伙兒噴了。
「哈哈……這才叫實話實說！好一個實話實說啊……」於是一幫人打鬧成一團。
「噓——請你們小聲一點，這裡是醫院，病人們還要休息呢。」旁邊床位的一位家屬說，隊員們吐了吐舌頭，都閉上嘴。或者有什麼話，都是悄悄地說出來，聲音小小的。逗得流小川樂呵呵地，心情自然就好起來。
「裴子墨，柯航睿，你們出來一下。」東方白看這一群人心情都好了點兒，也沒那麼擔心了。拍了拍兩位得力幹將的肩膀，把他們叫到了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