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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斯汀翻看著菲力普遞過來的文件，眉頭越皺越深，看到最後，居然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這幫人渣！」

菲力普仍然是淡然的笑容：「所以我說，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很容易，完全不需要菲蒙出面做什麼。」

賈斯汀抬眼，神態已經恢復了正常：「你為什麼這麼做？」

「我跟你不同，我不願意現在的菲蒙受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害！」

「那以前的呢？」

菲力普聽著賈斯汀固執的問話，終於皺起了眉頭：「以前的菲蒙，我們不是正在為她報仇嗎？把傷害她的人以各種方式送進他們該去的地方！」

「可是，還是不對！這些東西裡面沒有賽琳，沒有約克！」

菲力普望著賈斯汀的眼神莫測了起來：「你比我想象的更狠！」

賈斯汀抬眼不明白他所指何事。

菲力普眼神帶了些探詢的意味：「賽琳再怎麼樣也是你的紅顏，曾經還懷過你的孩子，你真下得去手？」

賈斯汀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然後抬頭直視著菲力普的眼睛：「那是我的事！」

菲力普搖了搖頭：「一葉知秋，如果你真為菲蒙好，就不該逼她上庭指控！」

賈斯汀保持著原來的表情，僵在那裡。看著菲力普姿態從容地喝完咖啡，結賬起身。他才終於開口說了一句：「我只為真正的菲蒙，她何其無辜！」

已經站起身的菲力普復又坐下：「你知道多少？還想知道什麼？我想我可以幫你。」

賈斯汀驚訝地抬起頭直視著他。

菲力普笑了笑：「我早已查清楚了一切。如果你想知道我會讓喬納斯把相關的資料送給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賈斯汀微皺了一下眉，臉上浮現一種原來如此的表情。

菲力普無視了這個表情，繼續說到：「儘可能地不要讓菲蒙受到傷害，不管是來自於哪裡的。」

賈斯汀心中一震，隱約感覺菲力普對菲蒙的關心似乎已經超出了一個哥哥對妹妹的程度，不過，他忽然點了點頭，不管這個菲蒙是真是假，那具身體總不會是假的，他也不忍心讓她受到傷害。

菲力普離開之後，賈斯汀坐著發了一會兒愣，這才起身離開。

回到家時已經是深夜了。

打開電腦。

有新郵件提醒。

點開。赫然是菲力普所說的那些他所知道的證據。

賈斯汀一頁頁地看著，臉上的表情由震驚到氣憤，由氣憤到憤怒。最終定格成為哀傷。

那些證據，就如菲力普所說很完善，只要能夠提交到法庭，只要有人出面指控，那麼那些人的定罪就不會是問題。可是菲力普那麼肯定地要求不想讓菲蒙受太多的傷害，言外之意就是不想讓菲蒙參與過多。

那麼還有什麼辦法呢？

眉頭越皺越緊。

次日，中午。咖啡館。

賈斯汀望著坐在眼前的婉如，神情專註地看著她：「我已經查得差不多了，你準備準備過了這個周末，我陪你去指控！」

婉如一愣，她沒想到賈斯汀的進展這麼快，眼神里略過一絲不明所以的光芒，既沒點頭也沒搖頭。

她想到那天風一般刮出去為她買食物的約克，想到陪她出席PATTY抓蟑螂的約克，想到在圖書館里忙著為她找書的約克，想到那個吻起來軟綿綿象棉花糖一樣的約克的嘴唇……

「怎麼了？」賈斯汀望著走神的婉如追問。

婉如勾了下嘴角，卻沒有勾出一個笑容來。約克的目光柔和溫暖，就算他故意跟珍妮走在一起，婉如也經常能感覺到那裡的關注。

耳邊依稀響起約克的聲音：你不知道你有多美好，我還記得你第一天到學校來的情景，你穿著白色的裙子，站在清晨的陽光里，眉梢眼角都散發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當時，你就象一位聖潔的天使……

當時他的眼睛里閃著那樣的光芒，婉如知道約克是愛著菲蒙的，愛得很深很深，都已經深到他自己的骨髓里去了。

賈斯汀一直沒有再說話，只是坐著，看著眼前那張和菲蒙一模一樣的臉。那張臉上表情無疑是豐富的，是菲蒙從不曾有過，而自己也從未曾見過的。

也許是知道自己沉默得太久，婉如忽然笑了笑：「我可不可以不出面？」

賈斯汀沉默了，微閉了下眼睛，最終仍是睜開了：「為什麼？」

「因為……我……」

「是因為約克？」

婉如抬眼望了望賈斯汀，然後默默地點了點頭。

賈斯汀嘆了口氣：「如果你不指控的話，他們就只能逍遙法外了，菲蒙她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只怕也是不會開心的。我記得你說過你用了菲蒙的身體，所以想替她討回公道。」

「對，我是這麼說過，可是難道沒有其它的辦法？」婉如抱著希望問。

賈斯汀搖頭：「我本來想過讓露絲上訴，這樣既能讓她減刑，又能把錄影視頻的事情給抖出來，接下來的一切自然順理成章，可是昨天下午我去監獄里探望了露絲，結果她一口就拒絕了上訴，看來她是鐵了心要用自己的牢獄生活為她的媽媽換一個平安的晚年了。」

婉如亦在心裡嘆息：「露絲和她媽媽的感情應該很好吧，為了媽媽甘願受這麼大的罪。挺好的一個女孩子，真是可惜了。」

賈斯汀驚訝地看了看她：「你不恨她當時的行為？」

「怎麼不恨，我又不是聖母。只不過替她不值，如果她不那麼做，現在說不定還可以開開心心地跟自己的媽媽在一起了。」停了一會兒，她忽然接著說：「對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哪裡奇怪？」

「露絲要說也不是一個笨人，人有所求必有所出，你說她那次會不會根本也是替人受過？因為單看這些證據，露絲的作用微乎其微，賽琳他們怎麼會同意幫露絲的媽媽治病？就算她可以做證，可是她知道的也僅僅是佐治在賓館瑞安裝了監控而已。而賽琳和約克的動作，她似乎一無所知。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的意思是，那也許不是她本來的意思？」

婉如點頭：「當然有這個可能。」

賈斯汀皺眉思索了一下，匆匆起身離開。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