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到嘴的肉沒了!
昨兒個忙著收拾屋子,也沒有過來檢查過獵套,如今,見著這兔子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林香草的心忽然一慌。
這該不會是死了吧?沒道理啊,她這獵套也不過是將它給拴住,也傷不了它吧。
伸手戳了戳它,只覺著它渾身都軟和的很,而且,就在剛剛她戳它的時候,他發現它似乎是動彈了一下的。
在裝死?
林香草被自己的猜測給逗樂了,這就伸出手去解綁在野兔身上的獵套,只是,這才剛剛解開,野兔那雙原本閉的好好的眸子忽然睜開。
那雙狹長有神的眼睛眯了眯,似就是要跑。
它哪兒知道,林香草早有防範了,一直就捏著它的腿腳沒有鬆開過!
當野兔開始劇烈掙扎的時候,她已經又重新擺好了獵套,朝著山下走去了。
小山若是見到這野兔,一定會很高興。
一邊走,她一面垂頭去看手上的兔子,這兔子大的有些不同尋常,在這個殘忍的野外世界,能將自己喂的這麼胖,倒也是個難能可貴的事兒。
林香草一回到家,就聽見屋裡傳來了林小山的哭聲,林香草聽著聲音,頓時一驚,以為是林家人又來欺負人了,趕忙進屋一看,只見林小山正坐在炕邊哭著,除了他之外,根本就沒有別人,心下更是困惑。
將門關上,將野兔放在土缸里,她這就急急忙忙的往林小山身邊走。
「小山,這是怎麼了,到底有哪裡不舒服?」她到了林小山的身旁,伸手就去拉林小山擦著眼睛的手,林小山愣了愣,挪開了手,那一雙眼睛早哭成了桃子了。
「阿姐,你跑哪兒去了。」林小山忽然把她抱住,一雙手扣在她的背後,抱的死死地,如何也不鬆手。
林香草忍俊不禁,看著樣子,該是沒有人欺負他,而是找不著自己的緣故。
乾咳了一聲,林香草憋著笑問他:「昨兒個是誰說他是這個家裡的男子漢,這才多久的時間,小男子漢還哭鼻子了。?」
林小山聽了這話,立馬放開了她,一面抹著鼻涕眼淚,一邊責怪道:「是阿姐你不好,我以為你又跑了。」
又跑了?
也對,以前原主就跑過一次,就是為了反對跟趙三公子配陰婚,最後被林家人尋了回去,還是跳了水。
看著林小山紅著鼻子,紅著眼睛,滿臉的可憐樣,林香草忍不住打了他的額頭一下,有些好笑道:「跳水是不可能的了,捉兔子呢,給你抓了一隻大兔子。」
說著,伸手就從缸子里將野兔撈了起來,往林小山面前遞。
林小山紅著眼,看了看林香草,又看了看她手上的兔子,忽然之間,破涕為笑:「阿姐,我們把它。」
不等林小山把話說完,林香草已經開了口:「清蒸的,紅燒的?還是要別的味兒,一會兒阿姐去集市上買了調料,咱們回來就把它給吃了!」
林小山嚇得手上一抖,也顧不得擦鼻涕了,趕忙將野兔子收在懷裡,一臉防備的看著她:「養著不成嗎?咱把它養著。」
「啥?」林香草覺得自己應該是聽錯了,林小山可是一個標準的吃貨了,見著一隻這麼肥妹的大兔子,還能不把它往鍋里招呼?
「咱把它養著吧。」終於,林小山再次開了口,這回,林香草覺得自己確確實實是沒有聽錯了。
看了看被他抱的死死地野兔子,又看了看林小山,林香草有些接受不了:「咱養它做什麼,它已經夠肥了,長不了多少肉,多不划算。」
實在是不吃,賣掉也成,多少換點肉回來吃。
「可以生小兔子。」林小山一本正經的跟林香草解釋,林香草瞬間石化,本想跟他解釋兔子不屬於無性繁殖的犯愁,需要配偶,更需要它本身屬雌性。
可想想他還是個孩子,早早的跟他說這些也不起作用,只能嘆了一聲:「到嘴的兔子肉,就這麼沒了。」
直到林香草熬好了粥,坐在搖晃不已的條凳上時,她幽怨的目光,也沒少朝著缸子里的肥兔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