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默默無語
藍心本是不會要肖健任何東西的,但既然小紅都拿來了,全當是朋友的關心吧,吃了幾粒促消化的葯,胃果然不疼了。
從分手后,冷風就一心把功課學好。聽說冷風單身,各路蝴蝶一個勁兒往身上撲啊,冷風只有視而不見。越是這樣,女生們越覺得這個男生靠譜,是個痴情的好男人。他對前女友重情重義,就肯定是值得託付終身的人選。
冷風在寢室人員不錯,雖然這樣的逆天顏值容易讓人嫉恨,但憑藉一身仗義,兄弟們都挺信服他的。
大傢伙自然知道冷風高中有個深愛的女朋友,聽說也是顏值了得,在A大上學,只是沒見過面,但冷風肯為了她萬千誘惑都不為所動,可想而知她一定是與眾不同。
聽說冷風主動放棄了這段感情,不知為啥,但想必一定是逼不得已,見他每天沉默寡言的樣子就知道了。
「冷風,下午咱沒課,剛好我兄弟從A大過來找我玩,小川他倆都來,你也和我們一起唄。」秦陽想藉機一起聚聚,也順便開導開導冷風。
冷風本想謝絕的,但又轉念一想,大家一起聚聚也挺好,小半年沒和朋友吃喝,是時候換換心情了。
見冷風答應,大家都高興得不得了。
秦陽的這個朋友不是別人,正是肖健,真是無巧不成書啊。兩人是西安時的高中同學,又是西安市的文理狀元。雖關係好到像一個人,但志向不同。畢業后肖健報了A大,秦陽則報考了夢寐以求的B大。
不像秦陽是個情聖,外號花心大蘿蔔,肖健雖然長相不遜,但也許是出自書香門第的原因,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對他管教甚嚴,杜絕他做一切和學習無關的事兒。所以肖健縱然被好多女生追求,卻從未談戀愛。
秦陽就不一樣了,父母從小離異,跟著父親,經商的父親一年很少回來,把他扔在奶奶家,自從奶奶過世,秦陽就吃喝一個人,獨立慣了。但人家的基因強大啊,有個最強大腦。和冷風一個套路,即使不熬夜看書,即使不總複習,想起來隨便背背公式,做那麼兩道題,考試就可以所向披靡了,這不嘛,人家可是頭頂西安市理科狀元的光環來的B大。
所以嘛,難怪冷風和秦陽私交甚好,正所謂英雄惜英雄,兩人的性格也忒像了。當然,除了「花心」,冷風可是出了名的專一。
剛一見面,大家就熱火朝天地聊了起來,就像彼此是多年未見的老友。秦陽的好友,冷風自然也合得來。
「我聽說我們這5個人里就有3個是高考時的文理狀元,來我們為狀元干一杯。」小川和大壯一個眼色遞過去,大壯應聲道:「是啊,各位都是我的偶像,敬偶像一杯酒。」
別看在座兒的學習上出類拔萃,喝酒也不含糊。找著各種理由喝,找各種理由敬酒或是勸酒,一個個憨態可掬的樣子還真是可愛。
「對了,兄弟,聽你電話里說新交了個女朋友?」
「嗯?不是,人家有男朋友,後來不知為啥分手了。我可沒做什麼不仗義的事兒啊,我也沒逼她,選擇是要她自己做的,我能做的就是等她。」
「都分手了,也沒給你機會,你還等個啥?真是,你啊就是沒處過對象,看見一個女的就走不動道。」
「才不是呢。我看她們沒分手時她就不太開心,像是有心事。我讓她給我一個機會,她讓我放棄,想必還是心裡深愛著那個男生。但我對她是真喜歡啊,我願意等她回心轉意。」
「看,肖健都這情況了,一天還激情四射呢,你和那高中的女朋友就不能複合啦?不舍的吧?那麼愛她,何必說分手呢?」
「我感覺她沒那麼愛我了,又不忍說出口,既然這樣這個決斷還是我來做,只要她幸福,我又能怎樣呢?」
「哎,只要你想的開就好。」
「謝謝你,秦陽,我的好兄弟。」
「怎麼,有照片沒?讓我們看看,究竟什麼樣的女生把我兄弟迷成這樣。」冷風轉過頭諂媚似的對著肖健。
「切,好吧,不過不是什麼正經八百的照片,就是我拿手機偷著照的,不怎麼清楚。你們湊合看看吧!」
接過手機,幾個人擠在一起,從拍攝效果不佳的照片上搜索著被肖健深愛的這個女生的信息。
冷風也好奇地擠過來,之間階梯教室的一角有個穿紅外套的女生。烏黑的馬尾自然的垂下來,只能看見一丁點兒側臉,但這樣已經足夠了,這就是自己摯愛的藍心,千真萬確。
從肖健的口中可以證實冷風之前的猜測,藍心是愛自己的,只是沒那麼愛了,卻不忍開口,也許是習慣了被呵護,也許是礙於日積月累的感動。冷風欣慰地感到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沒有摯愛了,相守會變成一種束縛,放了她,讓她高飛是最正確的選擇。
再看看眼前這個相見恨晚的肖健,談吐穩健不張揚,仗義執言,重情重義,同樣一表人才。藍心如果跟他在一起,跟幸福沾邊兒,至少現在看來他是愛藍心的。
冷風沒有說話,他自始至終也沒想把和藍心的關係公之於眾。第一他們已經分手了,不會影響到肖健和藍心的下一段感情(如果有可能的話)第二藍心也同樣深愛自己,此時被大家明知,對她會是莫大的傷害。
也許時間真的可以解決一切吧,希望傳來肖健和藍心的好消息時,自己的心不會隱隱作痛。(冷鋒有這個感覺,他們會走到一起。)
也許有那麼一點兒私心吧,由於自己的隱瞞,可以時常了解到藍心的最新消息,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心裡也會踏實許多。
雖然怎麼覺得都不是很仗義,但已經這樣了,還是讓這件事繼續保密吧,等到事情要曝光時,自然想蠻也蠻不住,只希望在意的人不要怪罪自己就好。
就這樣大夥討論著藍心,冷風假裝不認識地聽著,時不時參與著。像是看場電影,又像是演部戲。不知道自己是演員還是看客。無論怎樣都是故作鎮定,因為心在默默抗拒,悄然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