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葛利姆喬的憎恨(2)
漆黑的夜幕中突然降臨的龐大靈壓讓整個空座町都陷入了莫名的壓力之中,即便是沒有靈力的普通人,也開始覺得呼吸不知為何變得有些不順暢。而擁有了一定靈力,已經能夠明顯察覺到這意味著什麼的井上織姬也在沉迷與自己面前的古怪料理中驚醒過來。她毫不猶豫的起身,關上燈便要出門。
「你要去哪裡?女人。」
一個男子淡漠而有些熟悉的聲音突然從井上織姬的身後傳了過來,那隻聽過一次,但那擁有這個聲音的主人實在讓她印象深刻,那彷彿深淵一般無止境的靈壓,幾乎沒有任何東西的靈壓,純粹到了極致,沒有美好,沒有醜惡,沒有暴戾和柔和,所表達的出來的東西只有一個――虛無。
他叫烏爾齊奧拉,她從上一次他和另一個人的談話中知道他的名字。雖然她並不擅長記人名,她只聽了一遍,卻已經記得非常清楚。
井上轉過身,看了不知何時被打開的窗戶,夜風吹得窗帘微微飄動著。月光輕柔的灑了進來,照耀到窗前的男子身上,明明潔白無暇的月光在此刻卻被襯托出了三分讓人心裡發寒的詭異之感。彷彿西方神話中夜訪少女卧室的俊美吸血鬼,準備亮出獠牙刺入少女的潔白的頸脖。
「想去哪裡現在都沒有意義,壓抑自己的靈壓跟我走,女人。」一雙手隨意地插在白色長衫的口袋中,但站得筆直的身姿卻無法讓人覺得他此刻有半分悠閑之感,烏爾齊奧拉並沒有在意麵前女子此刻的沉默以及想法,「藍染大人說,你對他有用。」
他繼續踏前一步,這個看似沒有絲毫威脅的動作卻讓井上後退了兩步,同時將井上想要說的話賭了回去,「你沒有質疑和拒絕的資格,所以別讓我聽到你除了『是』之外的任何回答,否則,我就從這幢樓的人開始殺起,直到你屈服為止,殺一個不夠,就殺十個,十個不夠,就殺百個千個,所以……」
烏爾齊奧拉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殺氣騰騰之狀,彷彿只是輕描淡寫地說著一個單純的數字問題,「別搞錯了,女人,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井上織姬的臉色慘白,身軀微微顫抖,她睜大眼睛看這烏爾齊奧拉,張了張嘴,卻始終無法說出那句拒絕的話,所以她只是提了一個問題,關於此刻其他幾股可怕靈壓降臨空座町,並且有幾處已經開始戰鬥的事。
她十分清楚,哪些是敵人,哪些是同伴,情況不容樂觀。
但她得到的回答回應令她失望,因為烏爾齊奧拉只是再次開口說了一次要求,「最後一遍問你,女人,你走不走?」
井上看到這個男子在問話的同時,已經將一隻手從口袋裡抽了出來,毫無疑問,如果還得不到滿意的答案,他就要動手了。
……
「總算,等到你了。」微微昂了昂下巴,葛利姆喬臉上布滿了笑容,卻依舊能讓人感覺到強烈的憤怒和恨意,當他看到面前這個人踏著虛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幾乎忍不住就要直接動手宰了他,不過好在他還記得自己的任務,也是一個讓自己分外不滿的任務――活捉朽木通明。
「我還以為,要等到我的手下將這裡的人殺了差不多你才會出現。」
在當年那一戰後,自己的胸口留下了一道疤,彷彿恥辱一般一直印在他的身上,但他也沒有想將這條疤痕去掉的打算。既然是恥辱,那就得記著,無論是**還是心靈,都得好好長長記性才行。
況且若不是當年太過大意,也不會讓這麼一個靈壓比自己弱上一籌的人傷到自己。
「我在虛圈,找了你四十年,想在你的胸口上也砍上幾刀,然後再殺了你,但是卻怎麼也找不到你,最後我才知道居然我自己的手下在幫你逃命。」葛利姆喬的笑容開始猙獰,殺意止不住地沸騰起來,他回過頭森然地看了一眼身後的女子,赫然便是神夜嵐,然後轉過頭對通明上下掃視,似乎在辨別他此刻的實力,「別擔心,藍染大人說要活的,我會給你留條命。」
奇怪,四十年靈壓居然沒什麼長進。
而正當他奇怪的時候,面前的朽木通明卻提出了一個讓他氣得幾乎暈過去的問題。
「你是誰?本人從不曾見過你。」朽木通明更多的注意力則放在了葛利姆喬身後神夜,她的翅膀已經沒有了,臉上的面具也剝落了大半,只有左邊額頭處還留著一小塊骨片,他的眼中亦是寒氣森森,「神夜,你是他的手下?」
顯然,由於逐漸被破面化,記憶被逐漸吞噬,再加上面前的人和四十年前相比破面更加完整,形象有了一些差異,導致他徹底忘記了面前這個人到底是誰,只是直覺般地將此人定性為危險的敵人。
不過好在,他還認得神夜。
「是。」面對通明的疑問,神夜的表情微微一動,似乎在猶豫了什麼,但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做了回應,不過隨後她便發覺身前的某人的怒火已經可以把整個城市化為灰燼。
他居然不認得我了!該死的!
當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葛利姆喬只覺得那四十年前已經癒合的傷疤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他的眼白處頓時冒出了血絲,額角青筋微突,他再也無法保持住那得償所願的猙獰笑容,轉化為了一頭幾乎沒有理智,只有怒火的猛獸,咆哮了一聲,「朽木通明!你找死!」
四十年的日夜詛咒,四十年的滔天恨意,在即將要宣洩出一部分的時候,卻發現對方根本完全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完全沒有將自己留在記憶中的價值。桀驁不遜的葛利姆喬本就是一傲氣衝天的主,怒火之下也無法掩飾那早就躁動不已的靈壓,彷彿在牢籠中憋了半月之久,終於回到山林中的叢林之王那般仰天怒嘯,連刀也不拔,直接一拳就向通明揮了過去。
狂野的怒火化為了一股強大的靈壓,散發出一種刀鋒臨面的刺疼感向通明壓迫過來,明明沒有光芒,卻幾乎讓他有一種閉上眼睛躲避鋒芒的一種衝動,而最近的狀態也始終沒有辦法讓能夠好好面對這一擊,連刀也來不及拔出來,只能勉強將刀刃拔出一半,擋在了那可怖的一拳上。
在刀刃碰撞到拳頭的一瞬間,四周流動的空氣微微一滯,彷彿時間停止了一般,但是隨機一道透明的波紋帶著強勁的氣流四散開去,而通明倉促之間抵擋不住彷彿流星墜地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筆直的線,狠狠砸在了一片樹林之中,發齣劇烈的響聲,砸出的坑洞,直接在樹林中清出了一片空地來。
「不記得?我現在就讓你記起來!」咬牙切齒地低吼一聲,葛利姆喬將刀刃拔了出來,隨後一指塵土瀰漫的樹林,獰聲說道,「你以為我還是四十年前的實力嗎?即便是四十年前的我,你也未必能贏。」
回答他的是那片因為一股力量的爆發驟然散開的煙塵中,那一略帶狼狽的身影,通明的嘴角微微滲出了血跡,僅僅一擊,面前的那個男人就讓自己受了不輕的傷――這就是破面的實力嗎?
想到這裡,他心中微微一緊,感覺到其他幾處地方的幾處靈壓正在激烈的碰撞,發現沒有什麼人落在下風之後,終於放下些心,隨後他再次抬起頭,將刀刃緩緩地抽了出來,帶著一聲悠
長的刀鳴,他冷冷地朝那個滿臉怒容,藍色碎發的青年說道:「都說了本人不認得你,誰會記得你四十年前是哪個小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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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大學很忙的拜託……
已經說了很多遍了……tj之前一定會說,不說就是沒tj,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