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洞房花燭
感受到一絲莫名地冷意,夏桐笙還以為是起風了。
閔宥安抬腳進門,夏桐笙聽到聲音,錯以為是嬰伶回來了,一邊擦臉一邊說,「嬰伶,不是讓你多拿點吃的,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轉身就撞到閔宥安的胸口,她尖叫一聲後退,不小心撞到身後的洗臉盆,腰間劇痛來襲。
轉而恢復淡定,低著頭,輕揉著腰,皮笑肉不笑地說,「王爺,你怎麼會來?」
閔宥安捏住夏桐笙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怎麼,這不是本王的新房,是本王記錯了?」
夏桐笙馬上擺手,賠笑說,「沒有沒有,王爺怎麼會錯!」
他劍眉一橫,「寬衣!」
「什麼?」夏桐笙有些吃驚,這是上演的哪一出啊,白天還當著她的面娶了另外一個女人,晚上竟然跑到她這裡玩深情嗎?
不過,不是說閔宥安是個斷袖嗎?怎麼可能會跟自己圓房?
閔宥安只是看著她,並沒有說第二次,只是眼底警告的意味不明覺厲,夏桐笙有些結巴地說,「王爺,妾身今日身體不便,你還是去妹妹房裡吧。」
意思是我姨媽造訪,你不能逼我圓房。
閔宥安看著夏桐笙,眼神里滿是不屑,雖然父皇同意他迎娶顧雪,可是母后提出條件,讓他新婚之夜與夏桐笙圓房,否則的話,母後會杖斃顧雪,不然他才不會來東苑。
「本王不想說第二次!」
夏桐笙腦子快速地想了下,腦殘地以為,他可能真的只是想睡覺,習慣別人伺候他脫衣服罷了。
所以他才讓自己幫他寬衣。
對,就是這麼單純!
夏桐笙咬咬牙,一狠心,開玩笑,自己怎麼說也是21世紀來的,裸男也不是沒見過。
想到這裡她雙手閔宥安的腰帶,閉著眼睛,摸索著把他的外衣脫了,正打算脫他裡衣的時候,閔宥安抓住了他的手腕,鷹眸有些猩紅地盯著她么似乎要把她吃掉。
夏桐笙雙手交叉護在胸前,慢慢向後退,直到背後觸到木質的床沿,無路可退,她向後仰,知道他的臉無限放大,她閉上眼睛。
只是他的觸碰久久未來,睜開眼睛時,他早已躺在床上,這樣子顯然沒有給她留位置。
「尼瑪,逗我?」
夏桐笙一天憋了一肚子氣,先是青樓,又是小妾,最後還......
不行,怎麼著也要搬回一成,你不是男同嗎?我偏要故意噁心你!
她起身壓在閔宥安的胸膛上,嬌笑著說,「王爺,妾身服侍您休息可好?」
閔宥安冷眼看了下她,雙眼的猩紅早已退去,一臉的清冷,他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冷哼一聲。
他翻身反壓住夏桐笙,她的身體有一絲清爽的香味,誘惑迷幻,他慢慢地吻上她的脖子,夏桐笙嚇到了,雙手用力的推他。
只是她那點小力氣,在他那裡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更何況,她明顯感到男人身下已經有了生理反應,這下夏桐笙知道自己是玩火了。
怎麼會,他不是個同性戀嗎?怎麼會對自己起反應?難道他是個雙性戀!
尼瑪,天啊,古代人都這麼前衛了!
不對,自己在想什麼,不是應該想怎麼才能讓自己全身而退嗎。
「小姐,我回來了,你看我帶了什麼好吃的。」嬰伶大叫著跑進屋,看到床上的兩個人,驚呆了,整個人愣在原地,是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夏桐笙趁著閔宥安分心,馬上推開他,從床上起身,帶著嬰伶出去。
「小姐,怪不得你讓我去拿吃的,是不是怕晚上餓的沒力氣動?」她一臉壞笑。
夏桐笙朝她翻了個白眼,「嬰伶,這不比夏府,在夏府你犯了錯,我可以保你,可是這是王府,以後你收斂點,不然我怕我保不了你。」
「小姐,我知道了!」
看著嬰伶喪氣的摸樣,夏桐笙不忍心,「不過,偶爾撒撒潑還是可以的!」
嬰伶不知道想起什麼,突然開口說,「其實王爺來是大好事啊!」
夏桐笙無語地望著天空,往嘴裡塞了個包子,一屁股坐在台階上,「好事,大好事!」好事到你家小姐我差點失身。
「你說他腦子是不是抽筋了,不然怎麼會到我房裡來?」
嬰伶陪著她坐在台階上,「小姐,姑爺也算一表人才,又是戰神,你還不如好好跟著他!」
「跟他?算了,你小姐我沒興趣跟一群女人,哦對了,還有一群男人搶一隻種馬。」
她不知道的是,她和嬰伶的對話,全部入了閔宥安的耳中,沒辦法,他也不想聽,只是他內功深厚,他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敢說他是種馬!
有些憤怒,不過既然遊戲開始了,那就來日方長!
「小姐,姑爺既然來找你了,想必是謠言有誤,估計王爺就是喜歡女人呢,這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怎麼會!就算是他喜歡女人,也不會喜歡我,你沒看到你口中的「姑爺」可是娶了另外一個女人!」
嬰伶原本剛剛升起的希冀,被夏桐笙一棒子給打滅了,臉上失望的表情十分顯眼,低低地喚了句,「小姐!」
「順其自然吧!」夏桐笙差不多吃飽了,「你先去睡吧,我也去睡了。今天太累了。」
她看著嬰伶走遠,從台階上起身,進入房裡,關上門。
黑暗裡,悠悠地傳來一句,「本王不是斷袖!」
他的聲音似寒冷的風,似乎能吹進皮膚,直達骨頭,並帶來陣陣刺痛。
夏桐笙這才知道,自己所說的話全部被他聽到,有些尷尬,「王爺我剛才就是和嬰伶我們倆不是......」
閔宥安打斷她,「不必解釋!」
夏桐笙訕訕的站在黑暗中,等待著來自閔宥安的暴戾,可惜,意外的是,他就那樣靜靜地,沒有下文。
許久之後,夏桐笙確定閔宥安不打算懲罰自己的時候,她開始糾結晚上要睡哪。
她四下看了一眼,為了跟他保持距離,她朝著卧榻上走去,她把上面的小方桌報了下來,躺在上面,還好是六月,晚上依舊悶熱,所以不蓋被子也不用擔心著涼。
夏桐笙躺在卧榻上,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自己是怎麼一步一步落入皇家的漩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