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二十章 (兩章合併) 尊主還是不要請這個人為妙!
月嘟嘟抱著凡逐愈的腰身,容顏埋在他的胸膛,安靜乖巧的依偎,過了一會才抬頭,笑嘻嘻的看他,小小聲的對著他喚道:「月——」
這一次的美眸盼盼,沒有讓凡逐愈心生歡喜,有的只是襲擊全身的難以言明的令他十分不快的危機感。
讓他難受的是他看出月嘟嘟將他當成那個叫月的人。
最讓他進退兩難的是他知道他若否認,月嘟嘟肯定會像之前那樣不理他。
他順勢摟著月嘟嘟,看似不經意的問起那個人,「嘟嘟,有些事情我不記得了,我們以前是在哪裡認識的?」
月嘟嘟指著水潭,手舞足蹈的比劃大冰塊,開懷道:「冰……水水……。」
「冰潭是嗎?」凡逐愈避開她的眼睛,平心靜氣的追問,月嘟嘟頭狂點,看他的眼神越來越柔。
單純且活潑。
同時也放下了所有戒備,她在他懷裡磨蹭時像個需要疼愛的小孩子,只想索取久違的關愛和疼愛。
她越親近凡逐愈,他眼裡殺氣就越濃。
「嘟嘟,時候不早了,你該休息。」凡逐愈將月嘟嘟抱回暖玉床,他想等她睡著后離開,出乎意料的是月嘟嘟抱著他睡,她就這樣枕著他平坦且硬朗的胸膛休息。
凡逐愈被這個動作激得滿腔怨氣,他極力控制快失控的情緒,故作不經意的問,「嘟嘟,我們以前也是這樣休息的嗎?」
月嘟嘟無意識的依偎他懷,笑意甜蜜的點頭。
凡逐愈用力抿唇,袖中涌動的寒氣無聲的消失,他揉著她的耳朵,問的漫不經心,「嘟嘟,很多事都我都忘記了,本尊不是你的父親對不對?」
「唧~~」月嘟嘟再次點頭。
凡逐愈瞳仁一凝,呼吸瞬間加重,「那本尊也不是你的哥哥或者弟弟對不對?」
「唧~~」月嘟嘟依舊搖頭,她抬頭含情脈脈的看著凡逐愈,乖巧的蹭著他的健頸,越來越像個可愛的孩子。
「好,本尊知曉,嘟嘟快休息吧。」凡逐愈避開她的目光,不露聲色的哄著,月嘟嘟很快就睡了下去。
一個時辰后,圓月高掛,明亮的月光籠罩月嘟嘟全身。
此時,她身下無人。
那抹銀色身影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森林深處,他站在水潭邊,削長大掌懸在水面上方,青筋一暴起,水面迅速結冰,水潭直接變成冰潭。
「卿祭!」凡逐愈寒著聲音召喚,卿祭總管抱著雪狼從樹林出來,他以為凡逐愈是在生氣他的跟蹤行為,站的老遠,有一隻腳一直懸空,似是做好凡逐愈一發怒就撤退的準備,「尊主息怒,在下並非有意偷跟,在下下次定當注意,請尊主收回勢壓。」
凡逐愈早已知道卿祭在身後,不過他現在根本不想追究偷跟的事,他只想儘快解決那個讓他有危機感的神秘人。
「給本尊帶來所有姓月的人!本尊要一一見面!」凡逐愈的手咔擦咔擦作響,方圓數里,地動山搖,細看,周邊的花草樹木都矮了半截。
「是!尊主!」卿祭總管帶著雪狼立即出發去尋找姓月的人,凡逐愈一直砸在水潭邊暗中部署長遠的計劃。
凡逐愈回中心看多月嘟嘟幾眼,等到三更半夜時才回凡仙殿,以往這個時間點,執事們早就回府休息,不過最近的事超乎尋常,他們都不敢怠慢,硬是在大殿打著瞌睡等著凡逐愈回來。
最緊張的莫過於宓執事,他的答案要是沒對他們家尊主應該早就回來,到半夜還沒動靜十有八九是答對了,他一想到南翼國的某座城池歸他所有,激動的全身汗毛都豎起。
其他三位執事各懷鬼胎,他們四人一向相互牽制,地位上誰也不屬於誰,要是宓執事這次真的得到城池,他們也不得不找點事拖宓執事下水。
一陣刺骨寒風刮進大殿,眾執事瞬間精神抖擻,起立,列隊,行禮,僅在兩秒內進行完,可見他們都高度緊張。
「尊主……怎麼樣了?微執答對了嗎?」宓執事從凡逐愈的冷漠表情看不出一點苗頭,只好硬著頭皮上前詢問。
凡逐愈什麼都沒說,只是簡單的拂袖,數百箱珍寶和一塊城池令牌瞬間甩到宓執事腳下,宓執事見此,大喜,眾執事的臉色皆不約而同的變成豬肝色,心也同時涼了半截。
「謝尊主!」宓執事急忙手下,隨後得意洋洋的回頭看眾執事,不可一世的模樣深深的扎進他們的眼帘,凡逐愈揮退了他們,獨自一人去書房遊盪,他將所有書都翻了一遍,發現沒有一本書籍有記載跟女人心思有關的內容。
黎明之際,他偷偷離開凡仙殿到全世界最大的書庫里順了幾本關於女人的書籍,認真的看完全部內容。
天剛亮,眾執事早早在殿門口扎堆,等著他們家尊主突然有什麼需要,他們好搶先立功。
四大執事的目光比較長遠,宓執事也沒有因賞賜一次而翹尾巴,他們都是極度貪心之人,這點小獎賞還不足以滿足他們的胃口。
他們擅長養美人以控權貴,上一任異士尊主,也即是凡逐愈的父親就是被他們控制的其中一個大人物,
前異士尊主頭腦簡單,遇上這四個老狐狸簡直被吃的死死的,他們進獻許多美人尤物,讓前異士尊主掉進美色陷阱無法自拔。
前異士尊主每天都過的醉生夢死,凡仙殿的大政盡歸四大執事統治,他們的目標是各個國家以及整個凡仙殿。
野心大到無法想象!
前異士尊主夫人無數,子女也成群,但是四大執事為了能更進一步操控凡仙殿,暗中除去那些能構成威脅的子女,最後他們心一狠,全部都除掉,有段時間,四大執事一同掌控凡仙殿,後來不知怎麼的,被丟到極地冰窟按常理應該凍到連冰渣都不剩的八子凡逐愈突然活著回來。
那個時候前異士尊主剛好被卞執事弄死,他們剛想昭告凡仙殿以後由他們來統治,卻不想凡逐愈突然殺出,隨後光明正大的繼位。
凡逐愈成了異士尊主后四大執事不得不退回原位繼續當他們的執事,他們以為異士尊主跟前異士尊主那樣好掌控,於是故技重施。
但最後四大執事不但被凡逐愈剝奪近一半的權利,還被逐出中軸主殿,他們如今的地位跟其他執事等同,已經翻不起什麼大浪。
現在別說把女人送進中軸主殿,連凡仙殿的大門都進不去,唯一能進去的是犯了規矩去受罰的女子,凡逐愈生性冷漠,對犯規的男女異士都一視同仁,對於那些借受罰名義進來的女人,他連眼皮都不曾抬過。
四大執事被此事折騰已久,宓執事突然受大賞,擾亂了他們的陣腳,他們不得不想辦法對凡逐愈再施美人計。
尤執事遙望中軸主殿方向,意味深長的提醒其他三位執事,「戰王殿下身邊都出現女人,尊主也不能落後,是時候為尊主選個尊主夫人了。」
其他三名執事聽到尊主夫人眼睛驟亮,他們互看一眼,默契的揚起詭異的笑意,宓執事眸光一暗,攜虛假客套笑意恭維汲執事,「汲執事勝券在握的模樣,想必早已選好合適的人選了吧?那就恭喜你了。」
汲執事笑而不語,卞執事似笑非笑的恭維,「那是當然,你不想想當年汲執事說沒有合適的人選,結果他的人一去到海瀾皇宮就寵冠後宮,這一次肯定也不會差到哪去。」
「看你的樣子,輕靈寵妃想必這些年給你帶來不少收穫吧?」宓執事皺著眉頭問道。
汲執事滿意的點頭,開懷的稱讚:「輕靈當然不同,她可是我最滿意的棋子,別人比不了的。」
宓執事低頭,酸里酸氣的恭維,「是嗎?那真的是恭喜你了,拿下海瀾國想必也指日可待。」
汲執事聽到拿下,笑意驟失,「怕是拿不下了,二皇子出現之前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二皇子出現后很多事都遇到阻礙,輕靈也說完全找不到機會下手,現在大權基本被二皇子掌握,海瀾國估計無望。」
宓執事見汲執事挫敗,心情突然轉好,他一臉抱歉的看向汲執事,貼心的給他出主意,「這有什麼,汲執事有那麼多美人,給二皇子送一個不就行了?到時候二皇子那邊一得手,海瀾國就是你的了。」
汲執事為難的搖頭,「行不通,我又不是沒送過,二皇子那人太心狠手辣了,我送去的人沒有一個活著,還是考慮尊主那邊實際。」
「那也未必,尊主雖然生性清淡,更是厭惡女子,尊主那邊也沒那麼容易攻下。」
「不試試怎麼知道?現在的尊主可不比以前的尊主,他的勢力可以和戰王殿下相提並論,尊主那邊更值得花心思。」幾位執事見汲執事瞄準他們想要強佔的位置,暗地裡已經部署好周全的計劃。
一抹濃黑色殘影在他們身後一閃而過,轉眼閃到中軸寢殿,寢殿深處,一名銀白衣男子在寒冰上盤坐調息。
「卿祭去哪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凡逐愈忽然開口,他雙眼緊閉,面色如常,難以辨清他此時是何情緒。
「尊主要找的人比較神秘,耽誤一些時間。」卿祭總管從袖裡抽出畫軸,平心靜氣的先稟報剛剛收穫的小事,「在下剛剛經過四位執事那邊,他們好像對尊主夫人一位很感興趣,這幾日恐怕會有一些女人會混入中軸主殿。」
凡逐愈他揮了揮手,語氣疏離的下令,「本尊不想看到女人,卿祭,你知道該怎麼做!」
卿祭總管眼角輕勾,爽快的應下,「當然,在下會好好清理,尊主請看畫軸。」
卿祭總管話落,動作利索的把畫軸攤開在凡逐愈面前。
畫軸里的人一襲修身的雪白衣,面戴薄如銀翼的面具,難見面容,墨發高束,冠以一個精緻貴氣的發冠,那他發冠由有價無市的紅曜石,藍曜石,黑曜石,雪暖玉所制,最中間鑲嵌的還是極地冰窟才有的極地黑雪珍珠。
單單一個發冠就值個一千多萬億,那身行頭無法估計價值。
隔著畫紙也能感受到畫中人與生俱來的高貴大氣。
此人一看就知道不簡單。
卿祭總管收好畫軸后,為難的道出一個中肯的建議,「尊主還是不要請這個人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