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皇帝也有愛情(2)
簫瑤?
這倒是個有趣的名字。
她頷首道:「小女子夏文婷。」
「原來是夏姑娘。」不知道為什麼,簫煜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
或許是因為她和母后同姓,所以他才覺得親切吧。
「聽口音,夏姑娘好像不是京城人士?」簫煜好奇地問道。
夏文婷點頭道:「我是個大夫,從小就跟在母親身邊治病救人,沒有固定的居所。」
簫煜眼底浮現出了幾分敬仰之色,「我母親也是個大夫。」
「是嗎?好巧!」
話匣子打開,兩人便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簫煜以前接觸過的那些女子,都刻板無趣,好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夏文婷跟她們全都不一樣。
她鮮活,靈動,而且知識淵博,更有一顆懸壺濟世的仁德之心。
這樣的女子,讓簫煜感到驚奇。
當然,簫煜做為皇帝,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的才華同樣讓夏文婷折服,兩人聊著居然忘了時間。
最終還是小太監在耳邊提醒,他們今天出來的時間已經夠久,再不回去就該出亂子了,簫煜這才依依不捨地止住話題。
「簫某覺得和姑娘甚為投緣,不知是否還有再見的機會?」簫煜的語氣裡帶了幾分不舍。
夏文婷心中升起了一陣異樣的感覺,垂眸道:「這段時間,我每天都會到京城的寶安堂坐診。」
「好。」
簫煜依依不捨地回了皇宮,腦海里浮現出的居然都是夏文婷的一顰一笑。
他側過臉望著小太監,問道:「你覺不覺得夏姑娘很有趣?」
小太監垂首道:「陛下覺得好,自然是好的。」
沒看今天陛下的眼睛都快粘在夏姑娘身上了,他敢說一句不好嗎?
簫煜命小太監磨墨,鬼使神差般地畫了一幅夏文婷的畫像。但他怎麼看都覺得不滿意,畫中的人,沒有表現出夏姑娘的五分神韻。
但看到畫上的女子,他又好像被燙到了一樣,連忙將畫收了起來。
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太孟浪了,若是傳出去了,對夏姑娘的名聲不好。
不知道為什麼,簫煜心中居然開始期待起明天的見面了。
他是皇帝,日理萬機,只能熬夜批完摺子,第二天才能擠出時間出宮。
翌日簫煜去保康堂的時候,夏文婷已經在那裡接診病人了。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迷人,認真工作的女人不也一樣。
夏文婷對病人十分有耐心,說話時總是溫聲細語,眉眼含笑,看得人移不開目光。
小太監正準備上去打招呼,簫煜卻制止了他。
他過來只是想見夏姑娘一面,並無意打擾她工作。
在太后夏白薇和安陽縣主夏得娣的努力下,大夏的醫療事業飛速發展,百姓看病早就不是難事。所以夏文婷只接診了幾個病人,就閑了下來。
她這才注意到門口的簫煜,上前含笑問道:「簫公子,來了怎麼不打聲招呼?」
簫煜道:「我也是剛到。」
他們明明已經在這裡站了快一個時辰了好嗎!
看著自家說謊不打草稿的陛下,小太監默默摸了摸鼻子。
「進來坐吧。」夏文婷側過身讓出一條路。
簫煜帶著小太監,跟著她去了後院。
院子里放著很多架子,上面曬滿了藥材。
簫煜隨口說出了幾個藥材的名字,夏文婷眼中閃過了一絲訝色。
他含笑道:「夏姑娘忘記我昨天說過的了,我母親也是一名大夫。這不是在騙你。」
她昨天的確以為簫煜是在開玩笑,耳根不由得紅了。
夏文婷這副羞赧的樣子,像小貓一樣可愛,簫煜看得心癢難耐。
他忽然覺得,自己一直在苦苦尋找的女子,不就應該是她這樣的。
不拘泥於閨閣之間,心中自有天地。
而且簫煜覺得,她一定會像自己的母后一樣,是一個心懷天下的好皇后。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但簫煜又害怕如果貿然表明身份,會嚇到夏姑娘。兩人還是慢慢相處,讓一切水到渠成為好。
見夏文婷在翻藥材,簫煜含笑道:「夏姑娘,我陪你一起吧。放心,我不會把這些藥材弄混的。」
夏文婷本身就是不拘小節的人,見簫煜這樣說便點了點頭。
陛下都動手幹活了,小太監還能閑著嗎?
在三人的努力下,院子里的藥材很快就翻好了。
夏文婷不經意間看到簫煜額頭滲出的汗水,小臉瞬間染了一層薄紅,「辛苦簫公子和這位小哥了,不如我請你們吃頓飯吧。」
「哪能讓姑娘家破費,還是我來吧。」簫煜笑道。
夏文婷沒有再推辭。
席間,簫煜問道:「夏姑娘住在寶安堂嗎?」
因為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了,寶安堂不就是他堂姨安陽縣主的產業。
夏文婷不想暴露身份,點頭道:「我在這裡任職。」
是他堂姨的人。
這個發現讓簫煜的心情大好。
他不能在宮外停留太久,吃完飯便帶著小太監回宮了。
「陛下,需不需要派人去查一下夏姑娘的身份?」小太監問道。
簫煜搖搖頭,「不必了。」
這一次,他想用普通人的身份去跟自己心悅的姑娘相處。反正她人就在保康堂,還能跑了不成。
一連好幾天,簫煜都往宮外跑,也不做別的事,就靜靜地看著她給人看病。
當然,很多事簫煜都打聽清楚了。
比如夏文婷芳齡十七,但還未定親。
大夏由於當年的皇后夏白薇推崇晚婚,所以女子成親都比較晚。十七歲還沒有許人家,是很正常的現象。
簫煜終於鼓起勇氣,送了一隻金釵給夏文婷。
她眼中難掩錯愕之色。
按照風俗,只有男女相看的時候,男方對女方滿意,才會送金釵表達想求親的意思。
簫煜平常也是個能言善辯的人,到了夏文婷面前居然不知道說什麼,磕磕絆絆才把自己想求娶她的意思表達清楚。
「夏姑娘,簫某剛才說的那些話,句句發自肺腑!」簫煜鄭重道。
夏文婷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