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記住你的身份,墨太太
長這麼大,陳嘉琪何曾受過這種委屈?頓時眼淚直打轉,屈辱怨恨的眼神死死盯著方櫻,都是這個死女人,連累得她受這種辱打。
可是,面對如此強勢冷酷的凌慕川,她哪敢再聒噪一句?只能將所有的恨意,都埋在心底,留待改日報復回去。
方櫻低聲道:「墨少,已經打她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走?你的手指,就這樣白白受傷?過去,把她的也給我割破!」
方櫻哪裡下得了手啊?她連連搖頭。
墨凌川眉宇瞬間就積蓄了無盡煞氣:「別丟爺的臉,你要是不動手,回去我會收拾你的。」
方櫻為難的撿起跌落地上的刻刀,對著陳嘉琪,手抖了抖,怎麼都沒辦法下手。這麼殘忍的事,她做不了。
墨凌川臉色有些黑,到了忍耐的極限:「要麼叫我一聲老公,我讓人幫你動手,要麼,就讓你再受傷一次,讓你長長記性。」
方櫻趕緊走回他身邊,擺出最乖巧的模樣,甜美的低聲喚道:「老公,男人不是都不會對女人動手的么?你就大人大量饒她一次算了。」
「那也要看對什麼人。你難道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那晚在雲端會所給你下藥的,就是這個女人嗎?把你送到她老爸的床上,不單是趙欽的意思,更是她的意思。」
不但要搶她的未婚夫,還要讓她的老爸毀了她清白。這是何等惡毒無恥的手段!
方櫻大吃一驚:「真的嗎?你怎麼會知道的?」
墨凌川不悅的蹙眉:「有什麼事,是爺想知道,而知道不了的?」
「噢,也是。」
墨凌川提醒道:「對這種蛇蠍女人心慈手軟,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被她反噬。」
「只要她能知錯……」方櫻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他臉色變了,怕他不高興,又要扣錢,她趕緊改口:「求老公幫我教訓這種壞女人。」
墨凌川高冷又傲嬌的指了指自己的唇,方櫻驚訝的眨眨眼,不是吧,眾目睽睽,這多難為情啊。
可是,惹他不高興,後果更可怕,臉皮比起自己安危和媽媽的醫藥費,真的不算什麼,她一閉眼,湊過去,就在他唇上蜻蜓點水了一下。
正要直起身離開,腰部一緊,已經被他攬入懷裡,坐在了他的腿上,他手臂用力,她跌進了他懷裡,對著他深沉霸道的眸光,她知趣的再次吻住他,加深了這個吻,墨凌川渾身的冰冷躁怒氣息,才慢慢散去。
直到略微有些滿意了,才鬆開她,淡淡吩咐:「動手。」
扇陳嘉琪的保鏢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手起刀落,割破她右手三根手指,傷口很深,血流的很急,而且很疼,又怕。她鬼哭狼嚎起來,眼淚飆飛。
墨凌川又蹙了下眉:「太吵。再給她一點教訓。」
「是,墨少。」保鏢不由分說,將陳嘉琪左手三根指頭也割破。
陳嘉琪終於被嚇怕了,疼得要死,卻嚇得再也不敢哭了,只是疼得眼淚鼻涕直流。
墨凌川起身,摟著方櫻的腰向西餐廳外走去,下了最後一道命令:「你留下來,看著她把地上的血都舔乾淨,不能遺漏一滴。否則,我會讓人廢了你的手腳,讓她老爸的公司陪葬。」
那保鏢趕緊應聲:「一定嚴格執行墨少你的命令!」
陳嘉琪又驚恐又羞辱,卻求告無門,頓時癱坐在地。
保鏢毫不客氣的揪住她頭髮,往地上的鮮血處按趴下。
餐廳里無數雙眼睛目瞪口呆的看著,陳嘉琪恥辱無比,卻不敢違逆,只得趴在那裡一滴一滴的舔著地上的血跡。
已經走出西餐廳的方櫻,嚇得打了個哆嗦,好可怕的墨凌川,對待女人太狠了。
摟著她的墨凌川,邊大步流星的走著,邊笑:「拍了?」
「……嗯。」
「為什麼來這裡受罪受辱?」
「想找份工作啊,不然,做個可恥的寄生蟲?」
「這麼想要錢?」
「……」廢話,除了你身價千億的墨少,誰不缺錢啊,要不是一個錢字難住了我,我至於淪為你的玩物嗎?方櫻暗暗翻了個白眼:「嗯,我總得找份工作,免得一不小心惹你不開心扣了錢,媽媽的醫療費就不夠了。」
墨凌川嗤笑:「就這破西餐廳,你掙錢的速度,有我扣掉的速度快嗎?」
「……」方櫻再次無語,又氣又無奈:「我懂了,那墨少能不能……把上午扣掉的四萬塊,還給我?」
「你取悅到我了嗎?」墨凌川挑眉反問。
方櫻秒懂,趕緊踮起腳尖,想要吻他,墨凌川嫌惡的一把推開她:「別膈應我。你以為,你親,我就會要?」
「那……你要我怎麼取悅你啊?」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保鏢已經把車門打開,墨凌川一把將她推進去,自己也坐了進來。
方櫻被他的手勁兒弄得腦門撞到了車窗玻璃,也不敢喊痛,趕緊爬起來坐好,偷偷揉了揉:「墨少,什麼事,可以讓你愉悅?」
墨凌川一個眼神都懶得再給她,示意保鏢打開車載的小型辦公桌和手提,開始處理起文件來。
方櫻偷偷看著他,暗暗腹誹,能不這麼高冷嗎?一點提示都不給。天哪,要怎麼取悅大爺你啊?
一路上,墨凌川都沒有理她,直到,他處理完了最緊要的那些商務郵件,才冷冷道:「這麼花痴,你的臉呢?」
「……我這是對你的敬畏。」方櫻無語死了,她是偷偷瞄了他很多次,不是垂涎他的姿色,是怕的,愁的啊。
當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此禍國殃民的男色,處於欣賞的路人立場,多看一眼也是正常的好伐?
去本市最有格調的中餐館吃飯時,墨凌川語調不帶絲毫起伏的道:「方櫻,記住自己的身份,你是墨太太,被人欺負了,就是丟我的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