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非常人販(6)

第23章非常人販(6)

頭頂的天空隱隱約約的有著一抹紅暈,可沈攀凝視前方黑色轎車尾燈的時候卻感覺一片漆黑。他嘴唇咬得緊緊地,手腳不停的變換著檔位,老式吉普嘛,自然是手動擋了。

讓沈攀驚訝的是,副駕駛上的謝秦反而顯得非常緊張,兩條腿綳直了死死地蹬在座椅下方,一隻手攥著對講機擱在胸口,另一隻手則是牢牢地抓在車門的把手上一絲都不願意鬆開。

就在視線瞟過去的那一瞬間,謝秦敏銳的感覺到了沈攀的疑惑,她緊繃的臉上努力的擠出丁點如哭如笑的詭異神情,喃喃道:「只要車速超過一百公里我就會不由自主的緊張,這個毛病是天生的,我也沒辦法。」

怪不得另外兩組都是老隊員開車,魏源手裡的方向盤也被何美美搶了過去,而謝秦根本連提都不提誰來駕駛的問題……沈攀有些想笑,卻又考慮到謝秦的面子,一時間的肌肉扭來扭去,神情更是怪異無比。

「好吧,你想笑就儘管笑,我不在乎的,這些年都被嘲笑慣了。」謝秦無可奈何的翻了個白眼,很大氣的讓沈攀不要憋出毛病來。說起來也挺有意思,謝秦自從加入刑偵大隊就一直沒有開過車,不管案件再緊急她都不敢獨自駕駛,可要雙腳落地之後與犯罪嫌疑人遭遇,哪怕是再窮凶極惡的罪犯謝秦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正是因為這種毛病,她也就慢慢的養成了少說多做的習性,同時也是因為這個毛病,當初謝秦在刑偵大隊警員分組的考核中落後了陳倩一票,否則現在究竟誰是組長那還說不定呢。

考慮到後面還有兩個小隊交叉接應,這一次沈攀肆無忌憚的盯得很緊,他時而超過那輛黑色轎車,時而又放慢一點速度讓黑色轎車前行。這種駕駛行為在市區應該是很常見的,任何一個人開車都經歷過,所以並沒有引起黑色轎車的警惕,至少黑色轎車沒有突然拐彎或者是急剎車來試探是否存在跟蹤。

「昨天他們試探過一次,應該沒有察覺到我,所以他們肯定是認為警方暫時沒有把他們納入視線,不然今天不會這麼猖狂直接開往目的地,說不定還要延遲交易時間。」對謝秦的疑問,沈攀心裡早有考究,從第一次超越黑色轎車又放慢讓行沈攀就考慮清楚了。

「咦……」沈攀忽然驚嘆一聲,謝秦目光移過來,這時候沈攀已經打燈往邊上停靠讓魏源和何美美跟了上去。指著最前方正在減速轉彎的黑色轎車,沈攀說道:「這個方向進去沒多遠就是御園小區和安置小區,難道交易地點在安置小區嗎?」

這可真的是燈下黑了!沈攀腳下一動,吉普緩緩給油再次駛上街面,他忍不住吐槽起來:「我還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是很愚蠢的做法,沒想到這次真的還被人弄了個燈下黑……嘖嘖,大意了啊……」

「這很正常的,你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套用到犯罪嫌疑人的想法中去,他們有時候很奇葩的,你要在刑偵大隊多呆幾年,稀奇古怪的事情那是不要見到太多喲。」謝秦脾氣很好,不僅沒有趁機嘲笑沈攀報復回來,反而輕言細語的安慰著他。

不過這女人手上的動作和嘴裡的清談卻是給人截然相反的感官刺激,謝秦掏出錢,動作麻利的褪下彈匣檢查彈容量,然後「咔嚓」一聲裝好上膛,再反手從後座上拖過一件早就扔在那裡的防彈衣套上:「怎麼還有一件防彈衣,你沒穿嗎?」

「我穿了的,估計是魏源沒穿。」第一次辦案終究還是有些緊張,沈攀這才想起魏源的防彈衣扔到了自己車上,這就預示著魏源和何美美兩個人只有一件防彈衣。

一把搶過謝秦手裡的對講機,沈攀的手背無意中擦過一片柔軟和堅挺的部位,這讓他瞬間尷尬起來。謝秦本來正要說話,卻也被沈攀這個動作弄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兩人頓時陷入沉默。

那就裝作不知道吧,沈攀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謝秦要生氣的話那就待會兒給你道歉,態度端正一點,自己畢竟不是有意揩油嘛。他舉起對講機,聲音尖銳而略帶顫音的喊道:「何美美,你們立即超過去,立即超過黑色轎車繞到安置小區的側門,我會接手繼續跟上,你們立即繞到安置小區的另一個出口,立即!」

對於沈攀,他絕對不會讓魏源沒穿防彈衣就衝上去,袁菲他們有沒有武器不清楚,或許有或許沒有,可他又怎麼敢讓魏源去賭命呢!

聽到沈攀扯著嗓子啊近似變聲的大喊,何美美怔了怔,下意識的踩住剎車,抬頭看了一眼後視鏡,吉普咆哮著在黎明中冒出濃濃黑煙呼嘯而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魏源,腦子裡一動,問道:「你沒有防彈衣嗎?」

「嗯,忘在沈攀車上了。」魏源也是早已把槍拎在了手上,沈攀剛才的呼喊他是立即明白過來意思,要說多感動倒是沒有,但的確心裡有著那麼絲絲的暖意在升起。

「怪不得沈攀那麼著急,你們三個人關係挺不錯啊。」發了一句感慨,何美美車頭一偏,加速超過已經開到安置小區正大門正打著轉彎燈的黑色轎車。小區嘛大多是有兩道門,有些大型小區甚至有三四道門的,安置小區屬於商山市的老小區,估計兩道門也就頂天了。

同時呼叫劉東方和周珊跟上自己並注意一定要穿好防彈衣,沈攀看到何美美沒減速繼續往前開去,心裡著實是落下了一塊大石頭。

黑色轎車進了安置小區一直在沿著右邊往前開,沈攀也就不慌不忙的慢吞吞跟上去。小區道路兩旁幾乎就沒人,偶爾能看到一個學生模樣的十五六歲孩子在慢跑,黑色轎車拐了一個彎停在路邊,沈攀沒停車,保持著勻速和黑色轎車擦身而過,停到了前方另一個彎道的人行道上,這就確保了從黑色轎車上下來的人看不見他和謝秦。

關好車門,沈攀可不希望辦完案子回來發現車裡被翻了個底朝天,那會讓他成為警界幾十年的笑柄。

………

對每一次的交易袁菲都是非常重視,她會親自到場,特別是來自點餐的方式,涉及到大筆的交易金額,袁菲是不會放心其他任何人的。她很清楚,哪怕是被警察抓住都被交易資金出現差錯的好,老闆的心狠手辣她是一想起就膽戰心驚,她可不想自己某一天成為被點餐的對象。

當年她差一點就被點餐了,要不是碰上老闆親自驗貨,而袁菲又是捨得下水的人,到現在有沒有袁菲這個人存在都是兩說。

「沒有被跟蹤吧?」站在黑色轎車旁,袁菲整理了一下微皺的褲裙,她向四周瞭望了一下,剛才過去的那台吉普裡面是一對年齡不大的男女,看兩人聊得那熱乎勁,大抵是情侶。

何武伸手揉了揉脖子,滿不在乎的拿出儀錶台上的煙盒抖出一支煙遞了一隻給袁菲,打火機伸過去的同時還順手在袁菲胸前掏了一把,然後大笑著回答道:「哪裡有什麼跟蹤,你是想多了吧,我開車可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放心好了。袁總,要不我們交了貨就在這邊玩玩再回去,以後可是難得有機會再來商山了,留個紀念吧。」

「我說何武,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惦記著褲襠裡面那點玩意,先把事情辦好再說,客人可是在等著,老闆那邊也在等著資金入賬的。」用煙霧遮住自己隱蔽的厭惡的眼神,袁菲飛快的看了何武一眼,她拿這人沒辦法,在老闆面前,何武比她受重視多了。

至於說陪何武上床,袁菲倒是無所謂,就當被蚊子叮了一口,反正又不掉塊肉,自己也算是一種享受。這些年她身邊監視的人換來換去,陪著上床的海了去了,袁菲不在乎。

「我本來說的就是事情辦好之後再玩嘛,我哪有膽量耽誤老闆的事情喲。」何武也收斂起嬉皮笑臉的模樣,正色起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沿著人行道走在樹蔭下,沒走幾步,何武又絮絮叨叨呃埋怨著:「我都說了開過去停車,你非得要讓我停這麼遠,你說這不是吃飽了撐得慌嘛,走起來不累嗎?」

「我一個女人都不怕走這點路,老闆再三叮囑過要謹慎小心,你又忘記了?或者說你現在已經被女人掏空了身體,這點路都走不了嗎!」袁菲毫不客氣的嘲諷著走在前面的何武,何武嘴角咧開,無聲的笑了笑,調笑道:「我記得每次都是你吃不消吧,還掏空我,呵呵。」

正說到這裡,迎面一對男女緊緊摟著走了過來。何武看了一眼,一對小夫妻而已,小區的住戶吧,大抵是上早班或者出門的,每次都會遇到類似的情景。

忽然,何武轉身一把撈在袁菲的腰間,輕笑道:「老婆,走快點嘛,回去一起洗個鴛鴦浴哦。」說話間,兩人和對面的小夫妻擦身而過,何武還特意回頭望了望,那對小夫妻根本沒注意他們,而是不停的竊竊私語著,年輕的女人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鬆開手,彆扭。」掙扎了一下,袁菲從何武的手中脫開身,剛才那明顯不時警察,何武只是趁機佔便宜揩油罷了。

從停車的位置走了足足十多分鐘,其間穿過了好幾棟住宅樓,還繞著一片綠化帶繞了個圈子,兩個人終於停在了一個單元門前。

袁菲從手包里摸出鑰匙打開單元門,緊接著又打開了一樓的一間房門走了進去,何武再次回頭張望了一下,閃身進去,單元門「砰」的一聲合攏鎖上。

很快,一扇窗戶上映照著房間里的燈光,半分鐘之後,沈攀和謝秦彎著腰輕巧的摸到了窗戶下邊。在這棟樓的背後,劉東方和周珊緊握手槍正在檢查著防盜窗上是否有可以打開的特製小門。

………

走進房間,袁菲眉頭頓時緊皺起來,她捂住鼻子,一副厭惡到極致的表情說道:「何武,怎麼搞的,為什麼這麼臭,都快和露天廁所差不多讓人噁心了。」

何武也是捂住嘴鼻,有些吐詞不清似的:「呃……都是綁起來的,大小便都拉在褲襠里當然是這個樣子了……沒事我,馬上弄去沖乾淨。」

一邊回答著,何武幾步過去「嘩啦」一聲用力的拉開蓋在客廳角落的一大塊塑料布。塑料布下是一個半昏迷狀態長相嬌美的女人被四根鐵鏈牢牢地鎖住固定在牆角,塑料布扯動的聲音驚動了她,女人茫然的轉動那死板生硬的眼珠看過來,她的嘴唇已經乾裂出一條一條的口子,上面是乾涸的斑斑血跡。

女人的嘴裡塞著一個圓球,圓球外面是結實的透明膠一圈一圈從後腦勺繞過,這讓女人沒法發出哪怕丁點的聲音。

女人屁股下面是一大團濕潤和骯髒的顏色,那是她這短時間憋不住的排泄物,讓袁菲捂住鼻子的的味道也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

女人僵硬的眼珠直勾勾的落到何武身上,何武呲呲牙,一腳重重的跺在她胸膛上,女人的軀體好似死魚般抖了抖,其他沒有任何反應。

蹲下去,摸出一串鑰匙,何武打開了四條鐵鏈上的大鎖,他站起來,捂住鼻子抓住其中一根鐵鏈拉了拉,女人仍然一動不動。

過了半分鐘,女人忽然一個激靈,死硬的眼神稍微有了點靈動,可她也看清了何武的臉,頓時渾身顫抖著掙扎翻了個身跪在地上不停地向著何武磕頭,嘴裡發出微弱到聽不清的聲音,只是從口型勉強看得出像是重複說著「求求你,放了我」的大概意思。

「滾,純粹是噁心老子不是。」連續幾腳踹在那女人的頭上,何武臉色劇變,那女人的雙手卻是摳住他的鞋邊一點都不肯放鬆。低頭看著自己趕緊挺括的褲腳和油黑髮亮的皮鞋上一團團的暗黃色污垢,何武好懸沒幹嘔到吐出來。

「咚咚、咚咚」,何武腳下用力不停,那女人的腦袋好似皮球一樣連續在地上撞擊著,很快就在額角撞出一條幾厘米的口子,點點鮮血沁出來又沾染到何武的皮鞋上,令何武更是火冒三丈。

可就算這樣,那女人也沒停止過磕頭,嘴裡仍然念念有詞的求著放她離開。

「行了,何武,還不趕緊拖他去弄乾凈,頂多半個小時客人就要到了,人家看到這種樣子的貨色你覺得要是你你會給錢嗎?」袁菲倒不是心軟,就算何武砍掉這女人的手腳四肢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她只是惦記著時間,害怕誤了老闆的事情而已。

平日里袁菲對何武還退讓三分,畢竟這是老闆安排過來名義上協助她的人員,可現在不一樣,眼看著要交易了,自然是不敢有耽擱。

聽到袁菲的話,何武乾笑了一聲,他也不再去踹那女人,彎腰伸手抓住女人的長發拖著就往廁所去,那女人瞬間頭皮就被扯得出血,如果不是嘴裡的東西還填塞著,保準是要尖叫出聲震徹半個安置小區。

轉到樓後面的劉東方和周珊還稍好一點,客廳裡面的對話他們聽不見。可就躲在一樓客廳陽台正下方的沈攀和謝秦卻是把袁菲、何武的話聽了個五六分,謝秦是臉色白得發青,牙齒咬得「咔咔」的響。

沈攀心裡也是怒火中燒,可他依舊是死死地抓住謝秦的手腕,否則這女人早就沖了出去破門而入了。

「冷靜一點,謝秦,冷靜一點,我同樣很生氣,同樣恨不得一槍把那何武崩掉,可是我們現在還不能進去,道理不需要我給你解釋,你一定要冷靜,謝秦,千萬不要衝動,不要功虧一簣,我們不僅要救人,還要把整個的犯罪集團一網打盡。」為了不讓聲音傳出去,沈攀幾乎是湊到了謝秦耳朵上撫慰著她。

一來光線還算黯淡,陽台下自然是更加昏暗幾分,二來則是沈攀的腦袋靠得太近,他也就沒發覺自己呼吸吐出的熱氣全部灌到了謝秦的耳朵里,所以也就沒看見謝秦臉上一陣發熱,紅暈從脖子上蹭蹭的往上冒,一會兒整張臉就又紅又燙。

行百里者半九十,現在這個案子可以算走了九十九步,差的就是最後一哆嗦。沒有這一哆嗦的話,前面的一切心思都白白耗費掉,沈攀愈發的把謝秦的手腕抓得更緊……這些老隊員怎麼就穩不住了呢,沈攀很有些迷惑,按說不應該呀?

之所以沈攀冒著被臭罵訓斥的風險當面對李振鐵的部署提出反對意見,為的不就是這麼一刻嗎。眼看著交易的買家就要現身,買賣雙方都抓回去隊里、局裡乃至市上才都可以交差脫責,李振鐵是叮囑過的。

而且對於沈攀來說,這是他獨立主持的第一個重大案件,他追求的就是完美。他其實也有一個顧慮暫時沒說出來,袁菲、何武手裡是不是有槍支沒人知道,萬一他們有槍,這樣冒冒失失的衝進去,十有八九何武會把那女人當做人質,到時候又怎麼辦?

謝秦是老刑警了,她見過的現場大概比沈攀聽過的多。剛才不過是一時間同為女人的那種憤慨升起來沒壓住,沈攀能想到的她都能想得到,所以很快謝秦也就穩定下情緒。

「沈攀,你放開我,我沒事了。放心,我知道輕重,不會莽撞,我會等到你下命令再動手,我保證,你鬆開手吧。」平靜之後的謝秦回到了正常狀況下的水波不興,她抿嘴微笑著看向沈攀。

是嗎?沈攀心裡「咯噔」了一下,他很注意的直視著謝秦的雙眸,直到確定她不是假話,而是真的鎮定如常,沒有騙自己,這才連忙鬆開那隻差點被箍出指印的柔軟手腕,還忙不迭的道歉賠罪……人家是老隊員吶,自己又哪裡敢真的下死手往狠里得罪喲。

安撫下謝秦,沈攀有了點時間來仔細的觀察自己所處的環境。剛才選擇陽台下面僅僅只是為了偷聽袁菲他們的對話,可現在細看之下才發現安置小區的房子修得很適合偷聽,陽台距離地面不到半米的空間,沈攀和謝秦都是勉強弓著背爬進來的。

但真的從外面往這裡看視線就很受阻礙,頂多只能看到一腳寬的位置。也就是說,沈攀和謝秦就算是大白天的躲在這個位置都很難被察覺,來來往往的居民誰會特意蹲到地面勾著腦袋來瞅嗎,那不可能。

缺點也不是沒有,既然從外面往裡看都非常艱難,那麼相同的,沈攀想要往外看也相當困難。因為沒有具體的目標,沈攀手撐在地上趴下去腦袋貼地眼睛往上望出去也只能看到不遠處的那張以前小區修建時搞出來休閑的長椅子,再高的部位就看不見了。

自己只能看到交易人的兩隻小腿的高度,沈攀琢磨了一下,不過無所謂,關門打狗嘛,他布下的局本就是十面埋伏的架勢,就算是看不清來人的臉部又有什麼關係,只要聽到人進了門就可以開始第一步行動。

耐心的等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鐘,期間袁菲還打了個電話,大意也就是詢問對方還有多長時間到達,這些都被沈攀和謝秦完全的掌握了。

屋子裡,衛生間「嘩啦、嘩啦」水流聲一直響著,何武手裡拿著淋浴的花洒水量開到最大檔位對著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人沖個不停。

才開始那女人還想躲避,何武獰笑著說道:「你要是敢躲開,老子馬上把那拖把的棍子塞進你下體去,要不要試試啊,老子還沒親手玩過這種遊戲呢,要不我們倆來試試……」

可憐的女人真的快要被嚇瘋了,她真的就顫抖著半跪在地上沒敢再爬來爬去的躲避水流的衝擊。她很冷,冷得渾身血液好似都凝固了,可她還是不敢挪動哪怕半步,這段時間何武對她是見一次折磨一次,她真的怕得要死。

「把腿張開,麻痹的,不給你沖洗乾淨了待會兒被客人嫌棄的話老子弄死你。」何武還沒忘記袁菲的告誡,他也不再多說,只是讓那女人擺出各種姿勢從頭到腳的沖著水。

「好了,何武,給她一條毛巾讓她把臉上的水擦乾了走出來靠牆站著,客人進了小區,馬上就到了。」袁菲厭惡的把那張塑料布踢到牆邊蓋住污垢,然後招呼何武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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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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