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鬼母最後一點心氣
「你說得倒也巧妙，有什麼證據讓我相信你？」我問。
「證據當然有。」神荼說，「不過，你得將小沙彌的綠卡從嘴裡面拿出來。」
我聽后一怔，只好睜開眼睛將小沙彌的綠卡從嘴裡面拿了出來。
這時，一直跪在地上虔心禱告的神荼也醒來了。
他站起來站在我的面前，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我。
他這一盯，盯的我全身都挺尷尬的。
於是，我立刻說：「神荼，時間緊急，你快將證據給我看。」
「好。」他說完轉過身去，立刻雙手變換手勢施法。
他嘴裡面念著碎碎的咒語，待咒語念完，他突然雙手指向了鬼母的佛像，然後怒喝一聲：「破！」
頓時，一股清涼的風從他的身體內冒了出來。
這風是往佛像吹的。
沒一會兒，佛像周邊也金光閃閃，變得非常的神奇。
我剛想喊神荼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佛像卻說話了。
我抬頭望去，發現一個和佛像長得七分神似的女人飄在空中，她目光清澈地看著我。
「你……你就是鬼母？」我驚愕地問。
「準確的說，我是鬼母的最後一點心氣。」她回答。
我聽后一怔，又將目光望向我身邊的神荼：「神荼，這心氣不是在北海之巔的極寒之地，怎麼會……」
「我把她帶回來的。」神荼打斷了我的話，「她也是怕你不相信，所以才這麼要求。冥王大人感覺到了她的存在，所以讓我把她給交出來。但我沒有答應，所以就得罪了冥王大人。於是我才被冥王大人責罰，貶低職位，來這鬼母宮靜思己過的。」
「原來是這樣。」我忐忑地回應了一聲，立刻問空中那鬼母的最後一點心氣，「鬼母大人，我……我真的是您的轉世靈童？」
「是的。」她回答，「當日我被女媧送上了天界的斬妖台，我心知此次必死無疑，所以在斬妖鍘落下前，我便將畢生的功力轉到了一滴心血之上。在斬妖鍘落下，斬斷我的頭顱的時候，這滴心血隨之離開了天界，來到的人界。」
「在人界，我又過了好幾千年，終於發現冥界生死輪迴道的一個漏洞。於是我借著這個漏洞，成功投胎轉世到了你的身上。但不想，剛一轉世，你的親生父母就因為一場意外而雙雙離世了。而日精靈和夜精靈，是我的心氣託夢，讓他們在孤兒院將你領養走的。」
「不……不可能……我怎麼可能不是老歐的兒子？你……你在說謊，對不對？」我很難接受她的話，雖然她說得煞有其事。
「我沒有撒謊。」她說，「歐皓辰，你可知道你為什麼要叫歐皓辰？」
「老歐給我起的名字，孩子的名字都是父母起的，我怎麼知道老歐的意思？」我說。
「呵呵。」她冷笑一聲，「歐字通謳，謳姓是盤古族人唯一的姓氏。女媧、巫王的名字其實是謳女媧和謳巫王。皓辰，乃是白告星辰之意。也就是說星辰渺渺，宇宙茫茫。以皓月之白，告萬世千秋。意在寓意當年鬼母蒙受的不白之冤，需要你來為她雪冤。」
「……」聽了她的話，我頓時無言以對。
她說得有理有據，真的是令人信服，我完全沒有話語再反駁她了。
「好了，歐皓辰。」她又說，「你就是鬼母，鬼母就是你，這是個事實，是無法改變了的。你必須得接受。」
我保持沉默，沒有回答，而是在意識中問系統。
因為我知道，誰都可以騙我，唯獨系統不會騙我。
它跟我已經同氣連枝、連為一體，它是騙不了我的。
「你不用再問你的系統了。」
我問系統的話剛說完，鬼母的最後一點心氣卻率先說。
「為什麼不問？」我反駁，「它無所不能又超級無敵，它一定知道你有沒有騙我。」
「呵呵。」她笑了笑，「謳玖霸，都到了這個份上了，難道你還要保持著沉默？」
謳……謳玖霸？
聽了她的話，我震驚不已。
她這話的意思是說……我這超級無敵的捉鬼系統，也是盤古族的？
「鬼母大人，我沒有保持沉默。」系統的聲音響起來了，「我只是響起了很多我已經忘記了很久的事了。嗚嗚……」
「小九，你到底忘記了什麼？」我立刻問，「你又記起了什麼？」
「原來萌萌噠的小九並不是孤家寡人，我還有很多的兄弟姐妹。」小九哭著回答，「在我前面有八個哥哥，這八個哥哥的名字分別是一霸、二霸、三霸、四霸、五霸、六霸、七霸、八霸。他們……他們都在那一場崑崙劫犧牲了。嗚嗚……哥哥……小九好想你們……嗚嗚……」說著說著，系統嚎啕大哭起來。
「謳玖霸，現在不是你傷心的時刻。」鬼母的最後一點心氣怒斥，「現在你們霸氏一門只剩下你了，難道你就不知道為你們霸氏一門做些什麼？」
「我能做些什麼？」系統問。
「恢復霸氏一門的榮譽，重奪盤古一族的至尊榮耀。」鬼母的最後一點心氣回答。
「可是崑崙經過了崑崙劫以後，我盤古族人死傷殆盡，單憑我的力量怎麼做得了這些？」系統問。
「嘿嘿。」鬼母的最後一點心氣笑了笑，「這不還有歐皓辰么？」
我聽后一怔，愕然無語。
這等光復門楣的事又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怎麼這麼倒霉？
就算我是盤古族人，現在這世界上盤古族人已經不多了，我該怎麼光復門楣？
況且，一旦被女媧知道了我是鬼母的轉世靈童，我倒是都自身難保了，還談什麼光復門楣？
「別提了，他都是自身難保了。」系統真的很懂我，它說出了我沒有說的話。
「他是唯一值得你信任的人。」鬼母的最後一點心氣說，「謳玖霸，當年的崑崙劫絕非偶然，我已經查出來這件事跟女媧有著脫不了的干係。為了崑崙，為了盤古一族，為了霸氏一門，更是為了你死去的八個哥哥，你都不能選擇放棄。知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系統說，「可是我又能做什麼？嗚嗚……鬼母大人，連你都死在了他們的手上，我根本就沒有能力對付得了他們。」
「會的。」鬼母的最後一點心氣說，「你們倆是仙逝的盤古族人精挑細選出來可以光復盤古榮耀的，你們聯手一定會捅破陰謀，還盤古一族的清白。我的時日無多了，望你們倆相互信任、相互協作，切莫不要被奸人挑撥離間，反目成仇，抱憾終生……」她說著說著，語氣也越來越少，話一說完，便消失在我們的面前。
「她怎麼能這樣？」我震驚地說，「都沒有告訴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她怎麼就消失了。做任務，也不是這麼安排任務的，對不對？神荼。」
「不對。」神荼回答，「她已經告訴我該怎麼做了。」
他說完，趁著我沒有留意，突然一掌就排在了我的腦門上。
頓時，我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熱流從他的手心處傳來，進入我的腦門后，這股暖流慢慢地往下面流，一直流到了腳底，然後這股暖流又往上迴流，很快我的全身都感覺到了這股暖流的存在。
「小歐，我現在就將你所有的記憶解封，不過你記起來以後切莫聲張，更需要保護好自己。不然你會害死你和你身邊的人的。」神荼囑咐我道。
我現在已經被趕鴨子上架，很難下台了，所以便答應了他的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