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每次四九在外面瘋的跟個小花貓一樣,被清淵拎著後頸的衣服往回走,心裡都十分的不情願。
清淵的身上總是有一股好聞的香皂味兒,是那種乾淨的樸實的清香味道。
她喜歡聞這種味道,所以也只好樂得被清淵拎著,緊著鼻子貪婪的吸氣。
她與他相比簡直不像個女孩子,她總是髒兮兮的,而他卻是那樣的一塵不染。
她總是像個掛件一樣掛在清淵身上,而清淵也樂得讓這個小妹妹就這麼賴著。
聽著她甜甜的喊:「清淵哥哥,清淵哥哥。」
無論是現在天真可愛的四九,還是以後心狠手辣的四九,每當回憶起清淵時,她的臉上都會蕩漾起溫暖的笑意,當然,還有深深的懷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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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日下午山裡下起了大雪,這可是冬天裡的第一場大雪,四九穿著春滿姨新為她縫製的大紅披風在雪地里肆意的轉圈。
她央求了好久,老師才給她放了半天的假,她拉著清淵和啞妹跑出門去了後山。
在這一片靜謐的雪白中,多出了一抹亮眼的紅色,那畫面美的像一幅畫。
如果,畫面靜止在這一刻,三個孩子能永遠的這樣肆無忌憚,因為一場雪就能熱烈歡呼,那該多好?
清淵追著她身後擔心的提醒道:「你慢一點!當心摔了!」
四九就如撒歡兒的狡兔,哪裡聽得進去清淵的嘮叨。
清淵的話音剛落,一團紅滾滾的肉球便滑著滾下了山。
他和啞妹心裡一緊滿面驚色,同時伸手去抓,愣是沒抓住她的衣角。
啞妹絲毫沒有猶豫隨著四九就跑了下去,常年練功夫的她伸手相對還算敏捷。
而清淵則是向前一撲,跑步的速度永遠比不上翻滾的速度快。
在他們倆追上四九的時候,她是撞到了一顆大石頭上從而停止了滾動。
她痛的哼哼呀呀直叫,身上的衣服、頭髮甚至連眉毛都沾著晶瑩的雪花。
清淵連忙幫她拍掉頭上的雪,眼中擔心的問道:「怎麼樣?哪裡受了傷?」
四九吃痛的指了指自己的腳,「清淵哥哥,腳踝痛。」
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使清淵心裡一疼。
他也不懂該如何處置這種問題,他在啞妹的幫忙下,將四九背在背上,正準備往回走,不知道哪裡傳出來小動物的吱吱聲……
那聲音拖的很長,似乎是在求救或是哀嚎。
三個孩子互相看了看,靜靜地聽著聲音的出處。
四九拍著清淵不算寬闊的背,「清淵哥哥,放我下來,我要去那邊看看。」
清淵皺眉,沒有鬆手,「你還是先顧及你自己吧!你必須馬上和我回去治療。」
四九見清淵絲毫沒有鬆動,抬步準備往家走,心裡一急,在他的背上撒潑打滾。
啞妹為難的看著清淵,雙手在四九身側護著,怕她從他的背上再次摔下來。
清淵無奈只好將她放了下來,四九見自己得逞,眼梢閃過一絲得意。
他們倆一邊一個扶著一瘸一拐的四九,向那邊的樹洞走去,按照聲音的來源,那個動物應該就在這個樹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