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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禕洛勾著嘴角,道:「我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說受傷了,好讓你心疼心疼我?」
姬四九輕笑,「你少來,我不會心疼你的。」
「我心疼你,四九。」
他轉頭專註的看著她,眸子里的碎光特別的亮。
「心疼我什麼?」她淡笑著問。
「那個小鬼...是你的孩子吧?」
姬四九大方的點頭,「嗯。」
「你和他的?」
她沉默。
「好了,我不問了。既然已去就是沒這段母子緣分,何必帶在身旁,你受得住?」
六禧突然從車座后的空處冒出個腦袋來,她伸在二人中間,側頭陰狠的看向禕洛。
禕洛連頭都沒回,道:「小東西你別惹我哦,我可沒你阿娘那般好說話。」
「剛才還誇你帥,現在你想要我走,你這個人長了一副好皮囊,心裡簡直壞透了腔。」
禕洛被她逗笑,「你叫我阿爹啊!你叫我阿爹我便不讓你走了。」
六禧一臉固執道:「我才不,我有阿爹,我阿爹比你帥十倍,百倍,千倍,萬倍!」
「切,那又怎麼樣?你要知道是我給你報仇的哦!可不是你那個帥阿爹。」
六禧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哼了一聲跳在姬四九懷裡。
「阿娘,我不喜歡你和他在一起。」
姬四九笑著對她說,「不要亂說話,叔叔剛才幫了你,你不說謝謝還要趕人家走?」
「他對你有意思,阿娘。」
姬四九和禕洛無奈的對視了一眼,這小鬼真是什麼都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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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川接到啞妹的電話后,立刻趕回了家。
她以為姬四九也會在,沒想到就只有一個陌生的女人在樓下等她。
啞妹將箱子遞給她,「這是我家小姐讓我交給你的,特意囑咐過,不要被人看見。」
阿川接過,拿在手裡沉顛顛的,問道:「她去哪了?」
「回山了。」
阿川的眸底一片失落,還真是沒再見到。
「你叫啞妹是嗎?嗯...幫我告訴她,剩下的那個交給我,保證她滿意。」
啞妹瞬間明白,笑著回道:「那我先在這謝謝阿川小姐了,您忙著,我也告辭了。」
等啞妹走後,阿川回去打開了箱子。
箱子裡面有許多的冰和一袋血包。
旁邊還裝了一個鐵罐子,上面標註,祛疤。
阿川的身上有很多很多的疤,數不清的疤。
阿川笑著眼眶一紅,心裡頭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姬四九雖然看著大咧咧的,其實心比誰都細。
那次在她拿血賜符的時候,她瞧見了阿川故意側過頭不去看的臉。
她的血味道很特殊,阿川是妖,有時候肉身在人間的烈日下會出現些反應,時間長了受不住,便要喝些雞血來補。
而姬四九的血,有種異常的味道,與別人的不同。
她剛流產這麼會兒又給她抽出了這麼多,她不知道這個情要怎麼去還。
一個沈傾歡,真的不夠。
還有那些祛疤的葯,是她親手配治的。
瞧,這一天里她幹了多少件事情。
阿川已經從唐斯年那裡得知了她今日的所有作為,一個字,狠,兩個字,佩服。
她覺得自己已經足夠精明於算計,可在她面前還是覺得有些自愧不如。
她到底沒有姬四九活的洒脫,她無法從感情的深淵跳出來。
而姬四九可以說跳便跳。
這,才是她迷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