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蘇醒
「若兒，去無名宮，記住，一定要去無名宮……」一個縹緲的聲音再一次出現在若兒的夢境中。
「你是誰？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告訴我，怎麼回去？」若兒迷茫而驚慌。
「我現在不能說，只要記住，一定要回到無名宮，一定……」聲音越來越遙遠。
若兒無力地自語：「我究竟該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
「怎麼還沒有醒？都已經3天了。」吟風看著病床上依舊沉睡的若兒，心中不禁極度擔憂。
「不要著急。可能是換血之後的不良反應，我剛剛幫若兒把了脈，脈象很平穩，沒有危險，吟風，你放心。」源曦安慰著吟風。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吟風這麼不安、焦急，印象中的吟風總是那麼淡然，總是在微笑，源曦看著眼前的吟風深鎖的雙眉，心中不禁閃過一絲心疼。
愛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那種痛苦的感覺，源曦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吟風，即使這樣，也不悔嗎？
「吟風，你和我出來一下。」源曦微笑。
吟風詫異地看著源曦：「曦姨，有事嗎？」
「嗯。」源曦簡單的點了點頭。
吟風吩咐道：「溪雲，好生看著娘娘，娘娘一醒來，立刻通知我們。」
「是，溪雲知道了。」
吟風跟著源曦走出了門，來到蕭府的花園。
源曦在一片紫藤蘿交纏的柳藤前站定，她用手輕輕撫著柳藤下方有些枯萎翻卷的葉片，輕嘆：「只可惜了這柳藤葉。」
「曦姨，究竟有什麼事情？」吟風記掛著還躺在床上不肯睜開眼睛的若兒。
「吟風，你這幾日沒了平日的淡定自如。」源曦回過身，眼神中帶著尖銳，她仔細地看著吟風的眼睛，那已經填滿了擔憂神色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已經不再如以往的清澈。
「淡定自如又如何？我只想做我自己而已。」吟風微笑，卻不似以往的陽光。
「吟風，你不介意嗎？」源曦依舊輕撫著那暗色的藤條，「紫藤蘿夢幻的美麗與藤條的霸道氣魄相得益彰，而這藤葉，卻只能遠遠的看著，即便枯萎也不願離開。」
「介意？」吟風琥珀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憂鬱，「我介意，那又能怎麼樣？只有藤條能支撐紫藤蘿的夢幻，而這柳藤葉，算什麼呢？除了守護著，還能做什麼？」
「那就離開，」源曦輕輕地摘下了那片枯萎的柳藤葉，將它輕輕放入了流水中，「讓它自由，總比束縛著好。也許，這才是紫藤蘿願意看到的。」
「曦姨，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隨流水漂泊，換得來自由，卻換不來快樂，換不來自己想要的快樂。」吟風對著源曦微笑。
源曦恍惚，這微笑，像極了自己的姐姐。
「如果沒什麼事情，吟風先行告退了。」吟風作了一個揖，轉過身準備離開。
「你，不悔嗎？」源曦突然問道。
「不悔。吟風此生不悔。」吟風回過身，嘴角勾起一個美麗的弧度。
源曦怔怔地看著吟風遠去的身影。
「姐姐為什麼要進宮？」
「因為，姐姐喜歡皇上呀。」
「但是，皇上有那麼多的嬪妃，姐姐，你……」
「守著，只要守著就可以。可以天天看到他就會很幸福了，其他的，我不在乎的。」
「姐姐，你不悔嗎？」
「不悔。姐姐此生不悔。」
記憶里那個溫柔的如同春風般的微笑又再次浮現在眼前，源曦的淚竟濕透了眼眶。
「曦兒，」龍澤帝看著源曦一個人在紫藤蘿前失神，有些奇怪，「怎麼了？病了嗎？」
源曦回過神來，快速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沒有，只是在想些瑣碎的事情罷了。向晚怎麼樣了？」
「向晚身體越來越虛弱，雖然一直沒有發作，但是，我擔心……」龍澤帝看著源曦那張與他記憶中魂牽夢縈的人極為相似的相貌，不禁心中傳來一絲微微的痛楚。
「我知道了。」源曦避開了龍澤帝帶著炙烈光芒的眼神，「我現在去看看她。」
「我跟你一起去吧。」龍澤帝拉住準備離開的源曦。
源曦用驚異的眼神看著龍澤帝。
龍澤帝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立刻鬆開了手：「對不起，是我失態了。」
源曦沒有多說話，向著向晚的廂房走去。
「是源曦嗎？」向晚的聲音很虛弱。
「是我。」源曦急步走到向晚身邊。
「若兒怎麼樣了？」向晚有些急切。
「她很好，只是還沒有醒來。你放心。」源曦的聲音平靜而柔和，帶著可以撫慰人的溫暖。
「我只是怕，我見不到她醒來了。」向晚的眼神有些迷茫，「最近看東西越來越模糊了。」
「我知道。你一定要堅持住，相信自己。」源曦握緊向晚冰冷的手。
向晚微笑：「我累了。若兒醒了就立刻告訴我。」
「我會的。你睡吧。」源曦輕輕幫她整理著額頭前幾縷亂髮。
向晚閉上了眼睛。
源曦輕輕地走出了房間，龍澤帝一直跟在她身後。
「皇上不用去看一看若兒嗎？我記得，您一直都沒有去看過若兒。」源曦的微笑在龍澤帝看來並不純粹，中間摻雜著閃躲與不悅。
「我，想跟你好好談一談。」龍澤帝下定決心。
「正好，源曦也覺得是時候跟皇上談一次了。」源曦收起微笑。
「曦兒想跟我說什麼呢？」龍澤帝的眼中閃過一絲希冀的神采。
「我希望皇上明白，自己究竟要的是什麼。就如同，我明白我要的是什麼。」源曦認真地看著龍澤帝眼睛，「你應該心裡清楚，自己的感情。」
「我，清楚。」龍澤帝眼中希冀的火焰頓時熄滅了。
「不，皇上心裡並不清楚。無論是對我，對靜妃，還是對若兒，皇上都不曾看清楚自己真正的感情。」源曦低下頭，「皇上心裡的影子，我清楚。姐姐太美好了，所以皇上沒有辦法割捨，但是，姐姐之於皇上，有一道您無法逾越的界限。皇上，您在每個人身上搜索著姐姐的影子，您不覺得您很殘忍嗎？您這樣，對我，對若兒，對靜妃，對您後宮的嬪妃們公平嗎？皇上，請您正視自己的感情。源曦，不是皇上心中的那個人，也永遠不可能是。源曦只希望能遊歷天下，也希望，皇上恩准，請皇上不要再要求我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我，明白了。」龍澤帝疲憊地轉過身，「朕，要好好想想。」
這時，溪雲很開心地跑向源曦：「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源曦看出了龍澤帝一瞬間的激動。
「溪雲，你去將向晚帶來。」源曦吩咐道。
「皇上，我們一起去看看若兒吧。」源曦看著龍澤帝。
稍有遲疑，龍澤帝還是點了頭。
「若兒，去無名宮，記住，一定要去無名宮……」一個縹緲的聲音再一次出現在若兒的夢境中。
「你是誰？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告訴我，怎麼回去？」若兒迷茫而驚慌。
「我現在不能說，只要記住，一定要回到無名宮，一定……」聲音越來越遙遠。
若兒無力地自語：「我究竟該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
「怎麼還沒有醒？都已經3天了。」吟風看著病床上依舊沉睡的若兒，心中不禁極度擔憂。
「不要著急。可能是換血之後的不良反應，我剛剛幫若兒把了脈，脈象很平穩，沒有危險，吟風，你放心。」源曦安慰著吟風。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吟風這麼不安、焦急，印象中的吟風總是那麼淡然，總是在微笑，源曦看著眼前的吟風深鎖的雙眉，心中不禁閃過一絲心疼。
愛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那種痛苦的感覺，源曦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吟風，即使這樣，也不悔嗎？
「吟風，你和我出來一下。」源曦微笑。
吟風詫異地看著源曦：「曦姨，有事嗎？」
「嗯。」源曦簡單的點了點頭。
吟風吩咐道：「溪雲，好生看著娘娘，娘娘一醒來，立刻通知我們。」
「是，溪雲知道了。」
吟風跟著源曦走出了門，來到蕭府的花園。
源曦在一片紫藤蘿交纏的柳藤前站定，她用手輕輕撫著柳藤下方有些枯萎翻卷的葉片，輕嘆：「只可惜了這柳藤葉。」
「曦姨，究竟有什麼事情？」吟風記掛著還躺在床上不肯睜開眼睛的若兒。
「吟風，你這幾日沒了平日的淡定自如。」源曦回過身，眼神中帶著尖銳，她仔細地看著吟風的眼睛，那已經填滿了擔憂神色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已經不再如以往的清澈。
「淡定自如又如何？我只想做我自己而已。」吟風微笑，卻不似以往的陽光。
「吟風，你不介意嗎？」源曦依舊輕撫著那暗色的藤條，「紫藤蘿夢幻的美麗與藤條的霸道氣魄相得益彰，而這藤葉，卻只能遠遠的看著，即便枯萎也不願離開。」
「介意？」吟風琥珀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憂鬱，「我介意，那又能怎麼樣？只有藤條能支撐紫藤蘿的夢幻，而這柳藤葉，算什麼呢？除了守護著，還能做什麼？」
「那就離開，」源曦輕輕地摘下了那片枯萎的柳藤葉，將它輕輕放入了流水中，「讓它自由，總比束縛著好。也許，這才是紫藤蘿願意看到的。」
「曦姨，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隨流水漂泊，換得來自由，卻換不來快樂，換不來自己想要的快樂。」吟風對著源曦微笑。
源曦恍惚，這微笑，像極了自己的姐姐。
「如果沒什麼事情，吟風先行告退了。」吟風作了一個揖，轉過身準備離開。
「你，不悔嗎？」源曦突然問道。
「不悔。吟風此生不悔。」吟風回過身，嘴角勾起一個美麗的弧度。
源曦怔怔地看著吟風遠去的身影。
「姐姐為什麼要進宮？」
「因為，姐姐喜歡皇上呀。」
「但是，皇上有那麼多的嬪妃，姐姐，你……」
「守著，只要守著就可以。可以天天看到他就會很幸福了，其他的，我不在乎的。」
「姐姐，你不悔嗎？」
「不悔。姐姐此生不悔。」
記憶里那個溫柔的如同春風般的微笑又再次浮現在眼前，源曦的淚竟濕透了眼眶。
「曦兒，」龍澤帝看著源曦一個人在紫藤蘿前失神，有些奇怪，「怎麼了？病了嗎？」
源曦回過神來，快速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沒有，只是在想些瑣碎的事情罷了。向晚怎麼樣了？」
「向晚身體越來越虛弱，雖然一直沒有發作，但是，我擔心……」龍澤帝看著源曦那張與他記憶中魂牽夢縈的人極為相似的相貌，不禁心中傳來一絲微微的痛楚。
「我知道了。」源曦避開了龍澤帝帶著炙烈光芒的眼神，「我現在去看看她。」
「我跟你一起去吧。」龍澤帝拉住準備離開的源曦。
源曦用驚異的眼神看著龍澤帝。
龍澤帝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立刻鬆開了手：「對不起，是我失態了。」
源曦沒有多說話，向著向晚的廂房走去。
「是源曦嗎？」向晚的聲音很虛弱。
「是我。」源曦急步走到向晚身邊。
「若兒怎麼樣了？」向晚有些急切。
「她很好，只是還沒有醒來。你放心。」源曦的聲音平靜而柔和，帶著可以撫慰人的溫暖。
「我只是怕，我見不到她醒來了。」向晚的眼神有些迷茫，「最近看東西越來越模糊了。」
「我知道。你一定要堅持住，相信自己。」源曦握緊向晚冰冷的手。
向晚微笑：「我累了。若兒醒了就立刻告訴我。」
「我會的。你睡吧。」源曦輕輕幫她整理著額頭前幾縷亂髮。
向晚閉上了眼睛。
源曦輕輕地走出了房間，龍澤帝一直跟在她身後。
「皇上不用去看一看若兒嗎？我記得，您一直都沒有去看過若兒。」源曦的微笑在龍澤帝看來並不純粹，中間摻雜著閃躲與不悅。
「我，想跟你好好談一談。」龍澤帝下定決心。
「正好，源曦也覺得是時候跟皇上談一次了。」源曦收起微笑。
「曦兒想跟我說什麼呢？」龍澤帝的眼中閃過一絲希冀的神采。
「我希望皇上明白，自己究竟要的是什麼。就如同，我明白我要的是什麼。」源曦認真地看著龍澤帝眼睛，「你應該心裡清楚，自己的感情。」
「我，清楚。」龍澤帝眼中希冀的火焰頓時熄滅了。
「不，皇上心裡並不清楚。無論是對我，對靜妃，還是對若兒，皇上都不曾看清楚自己真正的感情。」源曦低下頭，「皇上心裡的影子，我清楚。姐姐太美好了，所以皇上沒有辦法割捨，但是，姐姐之於皇上，有一道您無法逾越的界限。皇上，您在每個人身上搜索著姐姐的影子，您不覺得您很殘忍嗎？您這樣，對我，對若兒，對靜妃，對您後宮的嬪妃們公平嗎？皇上，請您正視自己的感情。源曦，不是皇上心中的那個人，也永遠不可能是。源曦只希望能遊歷天下，也希望，皇上恩准，請皇上不要再要求我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我，明白了。」龍澤帝疲憊地轉過身，「朕，要好好想想。」
這時，溪雲很開心地跑向源曦：「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源曦看出了龍澤帝一瞬間的激動。
「溪雲，你去將向晚帶來。」源曦吩咐道。
「皇上，我們一起去看看若兒吧。」源曦看著龍澤帝。
稍有遲疑，龍澤帝還是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