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兇手
葉昊看了秦舞一眼,秦舞很傲嬌的將頭扭過去。
「大媽你誤會了,我們是警察,過來找葉文有點事情。」葉昊很是尷尬的解釋了一下。
「警察?找葉文什麼事情啊?」大媽很明顯提高的警惕之心,「葉文這孩子雖然殘疾,但人還是不錯的,就是不太喜歡說話。」
「哦,我們這一次來是為了一件小事情,他給一戶人家送快遞,那戶人家丟了東西,所以讓我們來調查一下。」葉昊隨便撒了一個小謊,而且關於葉文的快遞員身份,葉昊也只是猜測的。
大媽搖搖頭,「葉文這孩子我知道,他不會幹這種事情的。」
「我們也不相信啊,但也需要調查不是。」對方沒有提出疑問,說明葉文真的是快遞員。
葉昊試探性的問道,「對了大媽,我們要核實一下信息,葉文在哪家快遞公司工作啊?」
「順通公司,這家快遞公司不錯,服務也很周到的。」大媽好像也是一個經常網上購物的主。
公司單位也對上了,難道這個葉文真的是兇手,可他為什麼要殺張嶺他們呢?
而且雖然是瘸子,也是快遞員,甚至是順通公司的,但不能確定他就是葉昊見過的那個快遞員。
「既然你是房東,我們是不是可以去他家看看?」葉昊主要是想在葉文沒有到的時候,先去搜查一下。
「這不太好吧?」房東有點猶豫。
「大媽,我們只是進去看看,如果找不到東西,也就不用麻煩葉文了。」葉昊繼續忽悠房東。
房東略微思考了一下,也就點點頭,在她看來,這樣可以減少葉文的麻煩。
屋子並不大,只能算是一間小屋子而已。
「這孩子可苦了,他出世的時候難產,母親去世,父親勞累多年,眼看著葉文就要成才了,誰知道卻出了車禍,死了,留下葉文一個人。」房東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
「那他的腿怎麼回事?是先天的嗎?」葉昊進入屋子,對著秦舞使了一個眼色,秦舞彷彿沒有看見一般。
葉昊只得自己動手。
「不是的,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這小子游泳游的特別好,還參加了什麼比賽。」
「市青少年游泳比賽。」葉昊提醒了一下。
「沒錯,就是這個比賽,當時學校說他只要能夠拿到冠軍,就保送他上體校,還可以免除學費。」大媽對葉文非常的熟悉。
「那結果呢?」葉昊關心的是結果。
「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這小子在比賽的前一天沒有回家,害的他爸到處去找,出了車禍死了,而這小子瘸了一個腿回來,自然沒有辦法參加比賽,也沒有去體校,就在輟學了。」大媽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小子是一天比一天沉默。」
「對了,你們抓緊時間找找吧,可別冤枉了人家孩子。」大媽還想著給葉文洗刷冤屈呢。
葉昊看了秦舞一眼,秦舞好像回過味來,也看向了葉昊,葉昊點點頭。
秦舞皺了皺眉頭,也開始在屋裡四處查看。
屋子收拾的很乾凈,絲毫感覺不到這是一個殘疾人的屋子。
牆上什麼東西也沒有。
拉開抽屜,裡面空空如也。
葉昊溜達到床邊,掀開枕頭,一個小本子掉了出來。
翻開了本子,葉昊眼睛都愣住了,他終於知道兇手是誰了,也知道為什麼張嶺他們死後會變成這個樣子。
趁著大媽不注意,葉昊將小本子裝入口袋裡。
「大媽,我們沒有找到丟失的東西,看樣子葉文並不是偷東西的人。」葉昊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也就不做過多的停留了。
「我就說吧,這小子不是壞人。」大媽笑嘻嘻的,好像幹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葉昊剛出門,手機響了,他的手機號碼知道的人非常少,除了組裡的幾個人之外,也就楊磊和喬紅葯兩人知道了。
拿出手機,是陳大偉打來。
陳大偉被派去調查快遞員信息了,看樣子應該有了結果,而葉昊也是有了結果。
「喂。」葉昊接通電話。
「我問過保安了,他們這裡的快遞員進出一般都不登記,所以無法查詢哪些快遞員進入過。」如果沒有記錄,僅憑記憶的話,也只有葉昊可以做到。
「是嗎?」葉昊不著急,既然陳大偉打電話過來,那肯定摸到了一些信息。
「不過我問了一下,你說的那個車頭綁著小海豚的快遞車在三天前的確來過,那個快遞員叫……」陳大偉還沒有說完,就被葉昊給打斷了。
「葉文。」
「你怎麼知道的?他在……」
「順通公司上班。」葉昊繼續搶答道。
「哎呦,你這也太神了。」
「我可不神,因為我也找到了他家,從他家裡得到了一些信息。」葉昊沒有絲毫的得意,如果他早點想到的話,可能就會少死幾個人,儘管那幾個人也不是好玩意。
「葉文也是決賽參賽選手,我現在正在向著順通公司趕去,快要到了。」陳大偉肯定也是請示了陳良之後才行動的,只是這任務是葉昊安排的,所以他也給葉昊彙報一下情況。
「那好,你到了順通公司再說吧。」葉昊點點頭,將電話掛斷。
秦舞坐在駕駛室里,滿臉的鄭重,雖然她不知道葉昊怎麼想的,也不知道葉昊發現了什麼線索,但她知道,她的推測很可能錯了,而錯的非常離譜。
「去哪裡?」秦舞主動詢問道。
「市游泳館,先和組長匯合再說。」葉昊雖然知道葉文十有八九就是兇手,但他什麼時候動手還是一個未知數,而且現在去公司不一定能夠找到他。
「打電話通知一下局裡,派點人到這裡蹲守。」葉昊對著秦舞吩咐道。
秦舞百般不情願,「憑什麼啊?你又不是組長?」
「這個傢伙很可能是兇手,你覺得憑什麼?」葉昊的回答也是非常的硬氣。
秦舞死死的看著葉昊,最後還是服軟了,「我是看在兇手的份上,別以為我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