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話 七星相連
一間安寧白凈的病房中,宸洛正躺在一張藍白色的病床上,面色蒼白,久久未醒。一旁則是寒蕭,面露焦慮的神色,又透露出深深自責愧疚之情,在宸洛床邊靜候他的醒來。
「宸洛,怎麼樣,你還好嗎?」寒蕭見宸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急切地問道。
宸洛眼睛只微微打開一條縫,身體十分虛弱,隱約看到寒蕭焦慮的神色,說:「我……我感到全身乏力……」
宸洛試圖抬起手臂,卻感覺沒有一點氣力,彷彿整個人都癱瘓了一般。
「對不起,都怪我,我不該犯下那麼嚴重的錯誤的……」寒蕭面對眼前的宸洛,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只能對自己感到深深的自責。
「別這樣,我又不會怪你。對了,我這樣,醫生是怎麼說的?」宸洛問道。
「醫生說,你的身體暫時沒什麼大礙。你知道嗎,我可擔心死了,就怕你會因此出什麼意外……」寒蕭深表愧疚的說道。
「唉,我怎麼能這麼輕易地死呢,我的家人們可是還在等著我去救呢。」宸洛露出一抹簡單的笑容說道。
「不過你真的很特別,體內產生了星斥現象,竟然也沒什麼大礙!」寒蕭說。
「星斥?什麼是星斥?」宸洛好奇的問。
「星斥現象就是體內的星能與外界的星能交匯時,由於階級不匹,無法融合,導致兩種星能相互排斥,最後使身體因無法承受這般斥力而爆裂。」寒蕭解釋道。
「這麼恐怖啊,那我還是挺幸運的。」宸洛依稀能感受到,當時向體內注入星能時,身體里確實有兩種不相容的力量在相互排斥,才會讓自己感到如此疼痛,想想還是心有餘悸呢!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這位病人,我們剛才再次檢查確認過了,你體內的星斥現象現在已經散去。但是令我們不解的是,星斥之所以逐漸散去,是因為你體內原有的星能正在不斷吸收從外界引入的星能,而且已經完全融合。」這時,一名身著白大褂的男醫生走進宸洛所在的病房,手裡拿著一份報告單,說道。
什麼?!原有的星能在吸收外界的星能?可是這兩種星能不是存在階級差距么,怎麼會相容?
「啊?這怎麼可能?就算這樣,不是應該由外界引入的星能在吸收體內原有的星能嗎,他體內的星能強度連初階都未達到,而外界引入的星能可是中階的啊,醫生,你是不是弄錯了?」寒蕭感到費解。
「我們做醫生可不會亂開玩笑。你說的我們也知道,所以我們也在奇怪,這種現象還是前所未有的。」醫生態度十分嚴謹。
宸洛躺在病床上,一臉茫然地望著他們兩個。
「而且數據表示,你的星能正在逐漸變強。」醫生繼續說道。
出現了星斥現象不但沒事,反而還使得星能在增強?!寒蕭已經驚得不知所言了,一臉驚嘆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年。
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真的嗎,那太好了,這樣的話我就離突破到初階不遠了。」宸洛驚喜的說道。
宸洛也懶得去了解具體情況了,反正能夠達到增強星能的目的,就算過程奇怪一點,也沒所謂了。
……
之後,宸洛的身體也恢復得十分迅速,並很快就出院了。說起來也很沒排面,才來星象世界沒多久,自己這都進醫院兩次了,總覺得第三次在向自己招手……
回到家,宸洛就迫不及待地開始冥修,想看看得到了強化的星能冥修起來會有什麼不同之處。
靜閉雙目,聚氣凝神,心無旁騖。
出現了!
這一次,只不過是短短的幾秒鐘,一片幽茫深遠的蔚藍星空一下子就呈現在宸洛的腦海中,緊接著又出現了一幅奇幻的星圖。七顆閃亮的星子,靜靜卧在浩瀚無際的星空中,不斷閃爍著燦藍星光。
「好,再試試繪製星圖!」宸洛默念著,心裡不由得開始有點小激動。
靜心化歸,星辰歸一,歸順吾心,七星相連!
宸洛不斷驅使著自己心中的意念集中起來,使星子之間的星軌相連。
一顆,兩顆……
「五顆了,太好了!」宸洛已經心潮澎湃了,要知道之前連接起三顆都是非常不易的,這一次竟然一次性就成功連接到了五顆巨蟹星子!
每一個星座星象的星圖都是由一定數量的星子相接而成,連接星軌的數量越多,並且連接時越順利越快速,就說明心中的意念越強大,而對於星能的把控程度就越高,越加熟練。待到將全部的星辰都順利相接在一起后,就可以釋放出星象所對應的魔法了。且若此過程若是能夠一氣呵成,也就算是突破了星階。
初階巨蟹星象的星圖由七顆星子組成,中階是由十五顆星子組成,高階則是不同,高階星圖的組成極為複雜。首先同樣要先連接星軌,再使許多的星子結合成一片星塵,最後再由多片星塵銜接,完成最終的星雲。正是因為過程十分繁瑣,且期間不能出現半點失誤,或者連接錯位,這才會使得從中階突破到高階這一過程變得尤為困難和漫長。
「五顆還不夠!應該還能更多!」宸洛心中不斷默念著,儘管他的意念力已經快要抵達極限了!
六顆了!六顆了!
「不行……還不夠,我要的是七顆!」就算已經極為誇張地連接到了六顆星子,但宸洛完全不知足,他覺得自己離成功釋放出魔法來已經近在咫尺了,哪能夠輕易停止?
七星相連,星圖就位!
「沽水……屏障!」時機終於成熟了,宸洛也沒想到真的能夠連接到七顆星子!
宸洛當然不會錯過這次難得的機會,謹記平肅導師所講的釋放出魔法的要點,試圖釋放出巨蟹初階庇護型魔法[沽水屏障]。
這一刻,只見宸洛雙手張大,手心向上,抬起頭,引導體內的星能,感受星能在慢慢湧出的這種奇妙體驗!
真的出現了!宸洛身上果然縈繞著藍白色的水珠,漸漸地,水珠愈來愈多,最後聚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小水牆!然後宸洛再一提手,數多的水牆融合為一體,最終形成了一道能夠涵蓋全身的藍色急流屏障!
「太好了,真的成功了!」宸洛睜開眼,看著自己身體周圍覆蓋的藍色水流屏障,興奮不已。要知道這可是他第一次體驗到自己能釋放出魔法的感覺,真的很爽!
不過就在他高興得一分神時,沽水屏障便開始化為水汽,退散開來,出現了一陣白芒的水霧。他差點忘了,在釋放魔法時切勿分心分神,否則魔法無法很好地維持。不過已經成功體驗到了這種感覺就足夠了,畢竟是第一次釋放,難免會有幾分小激動。
說起釋放出魔法,宸洛想起了一個月前,自己第一次結識寒蕭那會,在溫陽雄對自己釋放出破壞力強大的[奔牛波],千鈞一髮之際,自己的身上也出現了一種白色的護罩,不但替自己抵擋著了那恐怖的一擊,而且還使[奔牛波]化為強力的能量反震回去,或許那才算是自己第一次釋放出魔法吧?不過那個魔法實在是個意外,與這次不同。
還有一次,還是那個夜晚,在寒蕭的紫冥色天蠍魔能將要用它的蠍鉤給溫陽雄以致命一擊時,自己又莫名地釋放出了魔法才得以保住了溫胖子的性命。那一次,應該也是[沽水屏障],可是宸洛當時只是極力想著讓寒蕭停手,結果就出現了。
不管怎樣,現在能釋放出來就是好事了!這麼說,白宮月生,你就等著看吧,看老子到時候怎麼把你虐得體無完膚!哈哈哈,哈哈哈……
……
不知為何,宸洛兩個月後要挑戰白宮月生這一事就在華月學園裡被傳開了,學園裡頓時炸開了鍋!
「你聽說了嗎,那個新生不久后要挑戰白宮家大少爺啊!」
「不會吧,就憑他?連初階星象師都還不是,我可記得那個白宮月生好像已經是中階星象師了,他還敢挑戰人家,簡直是不自量力啊!」
「可不是嘛,聽說是因為慕華家的大小姐,他們兩個才有這麼一戰的。」
……
華月學園辦公室。
「這到底怎麼回事?」一名具有威嚴的男子像審訊一樣審問著一名衣著白秀的帥氣男子。
「父親大人,您就無需過問了吧,這只是我和那個新生的一點小事而已。」白宮月生隨口說道。
「什麼叫小事?新生突然和你有過節,都向你發出挑戰了,會是小事么?老實說。」白宮正一臉嚴肅的說。
「唉,就是那新生說是要挑戰我,而且他說他要是贏了我,就讓我去……去解除我們家和慕華家之間的婚約……他死纏爛打,我不同意也不行啊!父親大人,您看,反正到時候他肯定是贏不了我的!」白宮月生說道。
聽完兒子所說的,白宮正皺了皺眉,說道:「解除婚約?一個新生怎麼還管起我們和慕華家的事了?」
「是啊,我也覺得他管的太多了。不過他既然執意要輸,我就索性成全他了。」白宮月生現在對宸洛的態度還是尚未改觀。
「那他有說為什麼要你去解除婚約么,難不成他喜歡慕華家千金?」白宮正奇怪道。
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白宮正能夠理解每年總有幾個典型的新生天性率直膽大,喜歡向比自己大一屆的學員挑戰,這些現象也不足為奇。不過白宮正很少見到才剛開學一個月,就出現這種事的情況,何況新生挑戰的對象還是自己的兒子。另外,白宮正更不能明白的是,一個新生又怎麼會突然插手自己家與慕華家的事?
「呃……是啊,他說他不甘心顏汐就這樣嫁給我了,想和我公平競爭地追求她……」白宮月生隱瞞了是顏汐不願意與自己成婚的事實,因為暫時沒想到怎麼說,索性就先甩鍋給宸洛那臭小子吧!
其實要是真是他要和自己公平競爭顏汐的話,自己根本不必擔心。看那宸洛,要家室沒家室,要長相也不如自己,要什麼沒什麼,再有自己可以算是和顏汐是青梅竹馬了,他一個小平民怎麼和自己比?
「那新生什麼來頭?」白宮正倒是很好奇這個莫名其妙的新生到底是什麼人。
「我讓坤義去查過了,他叫宸洛,沒什麼背景,沒什麼勢力,就是今年普普通通的一個新生。」白宮月生無謂地說道。
「沒了?」
「哦,對了,他就是今年那個唯一一個是十六歲才覺醒星象的人。」白宮月生突然記起來,那傢伙還是個奇葩。
「原來就是他啊,我聽長善前輩說過,那個新生讓覺醒石發出了炫光,確實是個難得的奇才。」白宮正想起了夫長善曾經和自己提起過那名新生,十分特殊。能夠讓覺醒石發出炫光是什麼概念,白宮正心裡多少會清楚。
「炫光?有什麼特別之處嗎,當時我看著也覺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結果到頭來不過和我一樣是個巨蟹罷了。」白宮月生不屑道。
當時看到宸洛覺醒時出現那樣奇特現象,白宮月生也感到很不可思議。但結果得知宸洛最後也不過只是覺醒到了巨蟹,白宮月生也就不怎麼放在心上了。
「這個給你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以後你就知道了。看來那個新生有些來頭啊,月生,到時候和他交手時別太輕敵了,他有點不簡單。還有,你們的約戰我也會去看的。」白宮正饒有興緻地說道。
「父親,您就等著看吧。管他什麼炫光!就算他再厲害,不過只有兩個月的時間,還能變得多強?短短的兩個月,能突破到初階都非常困難了,而就算讓他突破到了初階,我也不至於會輸吧?」白宮月生絲毫不把宸洛放在眼裡,對於他來說,就算是中階相對,他都不一定會輸,何況他只是一個新生,又何足掛齒?
「呵呵,我倒希望是我想多了。」白宮正笑道。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