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全被料到
拿著匕首的人的確是魏仁武,魏仁武笑著說:「誰告訴你魏仁武就一定要有鬍子了?」魏仁武的八字鬍沒有了,他現在嘴邊乾淨得很,活脫脫一個白面小生。
「有刀啊!」魏仁武周圍的人都看到了魏仁武拿著一把亮晃晃的匕首在威脅著一個病人,大家都驚慌地吼了起來。
魏仁武很鎮定,他一點也沒有受到那些驚慌的人的影響,他的匕首也一直沒有離開那個手臂受傷男人的頸邊。
但是現在酒店裡有不少警察,如此恐慌很難不引起警方的注意,是的,全開和張風注意到了,他倆都率先衝到了出事的地方,他們當然看到了魏仁武,毫無疑問,他倆都是認識魏仁武的,不過他倆都有些不敢相認,畢竟他們還沒有見過沒有鬍子的魏仁武。
「仁武,是你嗎?」全開得先確認一下這是真正的魏仁武。
魏仁武雖然沒有看向全開,因為他必須把注意力集中在手臂受傷男人的身上,但是他還是回答了全開:「是我。」
「你的鬍子呢?」全開不由自主地便問了出來。
「剃了。」魏仁武回答得很鎮定,就好像他原來的八字鬍並不是他一直珍惜的樣子。
「為什麼要剃鬍子?」全開想聽到一個合理的理由,他知道魏仁武不會輕易剃掉他心愛的鬍子的,如果魏仁武這麼做了,那魏仁武就有非常重要的理由。
魏仁武說:「因為我不能讓別人認出來,我必須要偽裝自己混入病人群里找出這個混蛋。」毫無疑問,魏仁武要找的人便是手臂受傷的男人,可是魏仁武為什麼又要找他呢?
「他是誰?」全開想要知道答案。
「你自己告訴他。」魏仁武輕輕在手臂受傷男人的頸邊劃了一個小口子,用疼痛來威脅著手臂受傷男人。
手臂受傷的男人害怕魏仁武繼續下重手,他知道魏仁武是不會留情面的,於是他說:「我是『撒旦』派來的。」
一聽到「撒旦」二字,周圍的病人們一鬨而散,他們都懼怕這兩個字,因為正是這兩個字害死了一公交車的人,也因為這兩個字才把他們從醫院趕了出來。
「不要害怕,大家保持鎮定,我們能夠處理的。」張風指揮著他的警察們安撫群眾。
全開聽到這個人是封凌的手下后,害怕接下來問的話再度引起恐慌,便湊到魏仁武的耳邊小聲對魏仁武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撒旦』的人會在這裡?」
既然魏仁武找出了這個人,那麼魏仁武肯定已經知道整個過程了,所以魏仁武也小聲告訴全開:「你中了『撒旦』的計策了,他是故意放消息出來說自己要炸醫院,然後警方肯定會疏散人群,這個時候『撒旦』便可以派人帶著*混入人群,因為時間短,人又多,警方不能一一排查,所以他才能帶著*藏進真正的有人群的地方。」
「那你怎麼認定了就是他的?」
「我事先讓小岳調查過醫院,我猜想『撒旦』肯定會提前讓自己人混入醫院,所以他的人肯定會偽裝成病人,當然要是真正的病人,而能夠讓自己快速生一場病的就只有突發性的外傷,比如手或者腳摔斷了,當然他的人不能讓自己不能走路,所以就只有手臂斷了的人,這就縮小了很大的範圍,並且要就這幾天入院,這又縮小了一些範圍,最後加上『撒旦』也會猜中你們的行動,你們只會聚集家在外地的病人,所以這又是一個篩選條件,如此篩選下來目標人物便不到十人,十個人我在今天暗中調查了,只有這一個人帶著一隻奇奇怪怪的上鎖箱子,於是我便跟蹤他來到了這裡,現在來看,果然是他。」魏仁武不想全開連續問自己問題,他乾脆全部都告訴全開。
「這麼說來我們上了『撒旦』的當?」他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手臂受傷男人旁邊的上鎖鐵箱,毫無疑問這鐵箱裡面很有可能便是*。
「鑰匙在哪裡?」魏仁武很清楚時間不等人,他必須要想辦法打開那個箱子,拆掉*。
「我沒有鑰匙。」那個男人回答得很堅決。
「不可能,『撒旦』就是想看到我出現才會用*威脅民眾,如果他得逞了,那麼他就肯定會讓你停止*的,也就是說鑰匙肯定在你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魏仁武瞄了一眼全開,「搜他的身。」
全開沒有猶豫便立即搜那個人的身,但是衣服外面口袋裡卻沒有找到鑰匙,魏仁武立馬說:「在他的衣服左側的裡面看看。」
全開果然在衣服左內側找到了一個兜,並且掏出一把小鑰匙。
魏仁武露出了笑容,我估算時間還剩二十分鐘,他還來得及拆掉*,於是他又指揮著全開:「把箱子打開,然後你來接手這個人,我先試著拆彈,如果十分鐘沒有搞定的話,小岳也開著車在外面等著,他將會把*帶到沒有人的地方去。」
魏仁武已經把後備計劃也準備好了,他對此次阻止封凌的行動很有信心,全開完全只需要按著魏仁武所說的去做就行了,於是全開沒有多想便用鑰匙打開了箱子。
「這……」全開看到箱子里的東西后十分震驚,同樣震驚的還有一旁的張風。
「怎麼了?」魏仁武瞄了一眼打開的箱子,他這才明白全開為什麼會如此震驚,因為全開不是因為箱子里的東西而震驚,他是因為箱子里沒有任何的東西才如此震驚的,這根本就是一隻空箱子。
「為什麼會這樣?」魏仁武轉頭過來問那個封凌的手下。
「我…我什麼也不知道,他只給了我箱子和鑰匙,並把我手打斷了,然後告訴我,你會出現,再者就沒有說過什麼了,就連後面我該幹什麼,他也一個字沒有提。」從這個男人驚慌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並沒有說謊。
「你是說他知道我會出現?」魏仁武終於明白這又是封凌的計謀,他既然已經料到了魏仁武會出現,那自然也料到了魏仁武該怎麼做,那又自然會有對策,空箱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魏仁武迷茫了,他比在那個男人頸邊的匕首也鬆懈了,那個男人抓住時機便一躍而起想要逃走。
張風眼疾手快,一個下沉便攔住那個男人的腰,將其撲倒在地,然後指揮他的警察將其帶走。
魏仁武心裡糾結,就愣愣地站在原地,全開在一旁勸解:「仁武,這不是很好嗎?這裡沒有*,大家也都是安全的。」
魏仁武搖搖頭:「不,沒有那麼簡單的,你不了解他,他說出來的話便絕對會做到,他說過會爆炸,那就肯定有爆炸。」
「你的意思是說這裡還會有*嗎?」全開說得很小聲,他怕民眾又聽到*二字。
魏仁武依然搖搖頭:「不,這裡沒有*,*不會在這裡了,他不會玩同一套花招的。」
「那就在醫院,醫院我們已經完全把人清除了,那裡現在是乾淨的,他也只能炸一點建築物了。」
「不,也沒有在醫院,他不會去炸沒有人的地方。」
魏仁武將全開的所有猜測都否定了,但是他又給不出一個正確的答案,他只能陷入無盡地糾結當中。
「魏先生!」這個時候,酒店門口突然衝進來慌張的岳鳴。
魏仁武就只看了一眼岳鳴,岳鳴便穿過人群衝到了魏仁武的面前,並對魏仁武說:「魏先生,我在外面一直沒有接到你的通知,我看到時間只剩下十分鐘了,以為出了事情。」
魏仁武用手指著空箱子,這就代表了魏仁武的回答。
「沒有?」岳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事實又擺在他的面前,無論他眨幾次眼睛,也不能把*給變出來。
「為什麼會這樣?」本來沒有*,岳鳴應該感到高興才對,但是岳鳴卻高興不起來,他總覺得事情沒有如此簡單,特別是他看到魏仁武的表情。
因為只剩下十分鐘,魏仁武沒有找到其他的辦法,魏仁武只能在原地任憑時間消耗而無可奈何。
八點整到了,封凌約定的時間也就到了,而酒店內的人活了下來,但是他們的臉上卻沒有喜悅,因為他們都在自己的手機上看到了一則新聞,成都有三家養老院發生爆炸,那三家養老院內的人無一生還。
所以,魏仁武和全開都想錯了,封凌所說的腿腳不利索的人並不是病人,而是老人,封凌又一次成功戲耍了眾人。
與爆炸新聞一起的還有另一條封凌戴著天狗面具的視頻,封凌在視頻裡面說:「很遺憾,我又殺了那麼多人,可是沒辦法啊,我還沒有見到魏仁武的屍體,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明天早上八點依然準時會爆炸,這一次我不想告訴你們會在什麼地方爆炸,有可能你還在睡覺的時候就能感受到火辣辣的刺激,所以大家請抓緊時間,如果你們看到了魏仁武,記得請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