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找師兄
這已經不是徐峰第一次被警察拷問,遙想當初在滬城的時候徐峰成天被上官憐追著,恨不得把他丟在局子裡面關上個七八年。
不過在火車上被盤問倒還是第一次。
相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警備室不大,估摸著也就只有十個平方最多了,畢竟這是在列車上面。
男子兩隻手被反銬在背後,坐在椅子上面,看著徐峰和張夢雨的眼神之中充滿著恐懼之情,整個人面黃肌瘦,嘴唇失去血色變得煞白,雙眼空洞而又無神,身子蜷縮在椅子上面。
徐峰微微偏頭眯起眼睛看著他。
乘警拿過了備案遞到徐峰的手上:「你看看,是不是這樣子,如果是的話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徐峰接過來大致瞄了一下笑道:「恩,就這樣子。不過,我看他這個樣子是不是吸毒了?」
「吸毒?」乘警一愣,轉過頭看著男子的異樣。
乘警年紀不大,估摸著也是個新手,所以連男子的異樣都完全沒有注意到。
「啊!」男子忽然大叫,整個人開始瘋狂的掙紮起來,連人和椅子都摔了下來,兩隻手腕因為掙扎手銬的原因導致上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皮膚磨破,鮮血流出。
乘警衝上去將男子給摁住。
男子突然大吼,整個人不知道從哪裡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居然把乘警給震飛,乘警摔了出去,一頭撞在了背後鐵架子上面,咚的一聲,乘警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結果又被鐵架上掉下來的陶瓷杯子砸中了後腦勺,當場暈厥過去。
「卧槽?」徐峰驚呼。
還沒等得及徐峰吐槽點啥的時候,男子已經再次爆發了,像是野獸一般發出低沉的嘶吼聲,瘦弱的身軀用力扭動,咔吧一聲,椅子的靠背被他強行扯斷,直愣愣的沖向了徐峰這邊。
徐峰微微移動步伐,男子衝過,徐峰忽然伸出一隻腳,直接把男子給絆倒在地。
整個人轟隆一聲撞到了桌子上面,額頭鮮血直流,慘不忍睹。
「看樣子還真的是吸毒了。」
「殺殺殺!」
男子從桌子下爬了起來,一轉頭,徐峰原本戲謔的神情勃然大變,肅穆的看著他,男子的雙眼凸出,並且眼白翻起,就連瞳孔都看不見。
「這什麼毒?能把人搞成這個模樣?」張夢雨好奇的問道。
張夢雨好奇的朝著男子走去,想要仔細看看。
徐峰:「小心!」
徐峰的提醒聲音剛落下,男子便直接發狂,像是一頭髮瘋紅了眼的瘋牛朝著四處橫衝直撞,而他第一個目標便是張夢雨。
張夢雨雖然詫異,不過這點襲擊對她來說壓根就沒放在眼中,抬起纖纖玉手,朝著他胸口一拍,一道沉悶聲,緊隨而來的便是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音。
男子的胸腔骨全都碎裂。
整個身子全都倒飛了出去。
張夢雨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這傢伙體內有股力量在四處亂竄,可以說現在根本不是他的意識在主導,所以……」
徐峰接過話:「所以,他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男子彎著腰,兩隻手垂落下來,在地上搖擺,搖搖晃晃的沖了過來,看架勢真的和一些西方的喪屍癥狀一模一樣。
「不管了,先把他制服再說吧!」張夢雨打算出手。
徐峰一把抓住了張夢雨的手。
張夢雨轉過頭不解的看著他:「你做什麼?」
「別鬧出人命,不然我們會有麻煩。」
「自有分寸!」
張夢雨彈指,射出幾道真氣射在了男子的各個關節上面,強大的真氣封閉了男子的關節和各個重要的穴道。
男子跪倒在地,不知名的意識操控著他前行,奈何四肢身體卻無能為力,整個人只有一個腦袋用力抽抽。
兩分鐘后,警備室的門被推開,幾個年紀稍長些的乘警一股腦的全都沖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全都呆住了。
一個老乘警閱歷豐富,但是看到眼前一幕都愣住了:「這,怎麼回事兒?」
一個小時后,徐峰和張夢雨兩人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面。
陳溪看著兩人好奇道:「你們兩個去哪兒了?」
「我啊,我去拯救世界和平了!」
陳溪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什麼味道?一股酒精味?」陳溪在兩人的身上聞到了酒精味道。
徐峰把警備室裡面的事情說了一下。
陳溪聽完一臉狐疑的看著兩人:「你們兩個會受傷?」
「怎麼了?人家這麼小家碧玉,弱不禁風的就不能受傷嘛?」張夢雨瞪了一眼陳溪。
陳溪燦燦一笑,不敢反駁,只好乖乖的坐回自己的位子上面。
「我搞不懂,為什麼你不買機票要買列車票?」張夢雨問道。
徐峰:「飛機票貴,列車票便宜,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我教你嘛。」
張夢雨:「哇,你一個大戶跟我說窮沒錢?」
徐峰:「你哪裡看出來我有錢了?」
張夢雨撇撇嘴:「從頭到腳,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全都充斥著一股暴發戶的氣息。」
徐峰:「我當你這是在誇我。」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兩位不好意思。」
三個人同時回頭看去,一個面相稚嫩的小夥子背著大包小包的站在張夢雨的背後。
「額,你是?」
小夥子露出憨笑道:「哦哦,這是我的票,這個位子是我的。」
張夢雨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把位子讓開。
徐峰在一旁打趣道:「呦呵,剛才不是很橫嘛!慫啦?」
張夢雨燦燦一笑:「不好意思,我找一下他。」
小夥子憨笑著讓開,張夢雨俯身過去,一把拽住了徐峰的耳朵,把他給拖了出來。
「哎呦,輕點,要斷了要斷了!」徐峰哀嚎。
「少廢話,跟我走!」
張夢雨強行拖著徐峰離開。
小夥子放好行李乖巧的坐在位置上面,看向窗外的風景,眼神之中充滿了惋惜之情,不多時淚水盈盈。
陳溪一轉頭,正好目光對上,看著小夥子淚水盈盈的樣子拿了張紙巾。
「第一次離開家吧?擦擦。」
小夥子:「謝謝。」
小夥子雙手接過紙巾擦拭淚水。
列車走廊。
徐峰被張夢雨拽著耳朵,疼的徐峰哀嚎遍野。
「行了,這是人耳朵,不是豬耳朵!拽下來也不能做下酒菜!」徐峰委屈的揉著發紅的耳朵。
「別廢話兒了!趕緊的!」
「幹什麼啊?」
「給我找個位子!我要睡覺!」張夢雨雙手抱胸氣呼呼道。
「我上哪裡給你找位子去啊,這都是實名制買的票啊!」
「我不管,反正你把我帶上來了,不給我位子坐就是不負責。」
「卧槽!大姐說話講良心啊!是你自己死活要跟著我上來的!又不是我求著你來的!」
「我不管,反正我現在是累了,我要睡覺,你給我想辦法!」
「睡覺?你們殭屍還用睡覺?也知道累啊?」
張夢雨美眸一瞪:「怎麼看不起殭屍啊?」
徐峰燦燦一笑:「看得起,誰敢看不起啊!」
「你不找是不是?」
「找不了。」徐峰聳聳肩道。
「那好,我就坐你位子上去!」
張夢雨說完轉身就走,徐峰趕忙拉住。
「喂,咱們能不能講點理?不帶這麼耍無賴的!」
「你交女朋友這麼久就不知道女人都是不講道理的嘛?」
「哼哼,你可別把所有人都和你比,我們家蔣婷可是一個好姑娘,從來不作。」徐峰得意道。
張夢雨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切,那是你們還沒到那個地步,以後你就知道了,小朋友你啊還是太嫩了點啊。」
「少來,別拿一副大人的模樣來教訓我。」
兩人爭執不斷,忽然之前被打傷的年輕乘警路過。
「誒,兩位你們在這裡啊,我正找你呢!」乘警看著徐峰兩人高興道。
「你的傷好點沒?」徐峰問道。
乘警:「好多了,多虧你們兩個鼎力相助啊,沒想到你們兩個的武功居然這麼好,對了,你們兩個的傷勢怎麼樣?」
張夢雨還沒說話,被徐峰搶過話。
「哈哈沒事兒沒事兒,這傢伙皮糙肉厚的。」
張夢雨一隻手伸到徐峰腰間用力一擰,疼的徐峰五官扭曲,直咧嘴吸涼氣。
「哪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哦哦,現在被關押起來了,我們已經聯繫了滬城的警察,到時候會有人來接應的。」
「那就好,沒事兒的話我們先回去啦。」
「好,我正好也要去一次列車長那裡,把事情跟他彙報一下。」
就此別過,徐峰迴到了座位上。
陳溪看著徐峰一個人回來問道:「就你一個人?」
「怎麼不行啊?」誒,怎麼這麼多紙巾啊?」徐峰看著他座位上的一堆紙巾問道。
「哦哦,你旁邊那個小夥子思鄉心切,哭了。」
小夥子一臉歉意的看著徐峰:「不好意思啊,我這就幫你清理一下。」
「沒事兒沒誰兒,你叫什麼名字啊?」徐峰笑問道。
小夥子露出天真爛漫的笑容:「我叫楊長壽。」
「好名字啊,長壽長壽,長命百歲。」徐峰笑道。
陳溪問道:「你去滬城幹什麼啊?」
「哦哦,我去找我師兄。」
「師兄?這年頭還有師兄?你師兄叫什麼啊?」
「他叫徐峰。」
「什麼!」
兩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過於激烈不小心膝蓋撞到了桌板疼的兩人又坐了回去,抱著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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