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哥哥

紀以寧：「你說你，要是給我打掃一次衛生，自己還倒貼了幾個月的工資進去，我想我肯定會很愧疚的。但沒辦法，我身上也窮的叮噹響，補償不了你。」

留在霍家，背負一大筆的債，離開霍家，聲名狼藉。

兩種選擇，無論哪一種都很難活下去。

劉媽這下什麼都不顧了，顫抖的爬過來，對她拚命的磕頭，

「紀小姐，紀小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剛才是我冒犯了，還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求你了，紀小姐！」

就算劉媽再怎麼疼愛霍羽柔，但和自己的孩子比起來，霍羽柔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家裡的孩子等著錢上學，劉媽不能失去這個工作，也不能背上債務。

原本劉媽還囂張的不得了，現在只剩下滿心的恐懼。

明明對方全部的話，都是用著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的，但劉媽就是覺得她會說到做到。

「你先站起來，」紀以寧皺著眉，「我沒蹲下和人說話的習慣。」

劉媽趕緊站起來，局促的捏緊的手，她現在是真的怕了。

「放心，」紀以寧說，「只要你們犯不到我身上，我也不會刁難你們。

不過你既然在這當了這麼久的下人，我希望今天這番話，你可以去轉告其他人。因為我嫌麻煩，沒時間一個個的教你們該怎麼當好下人！當然，要是有不服氣的，還是想來給霍羽柔出頭的，可以來找我，隨時奉陪。」

劉媽哪敢不答應，連連應是。

「還有，」紀以寧想了想，「霍羽柔的房間是什麼色調的？」

「那個...紀小姐，她那個是...是粉色色調。」

劉媽有些緊張，這是面對霍向南都不曾有過的。

紀以寧像是被驚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吶吶的道，「不行不行，全給我換成綠色！我對粉色過敏。」

「……」

劉媽走之後，紀以寧的氣勢瞬間就垮了下來，她苦著臉，撥了個電話出去。

對面很快傳來一聲精神抖擻的蒼老聲音，

「寧丫頭，這個時間應該到霍家了吧？新家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人欺負你？」

紀以寧哽咽了一下，「我要是說不好，您老人家會馬上派直升機過來接我嗎？」

「想都別想！」老頭子厲聲道，「你這種驕奢的毛病也該改改了，我讓你哥打聽過了，這霍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家族，但也算是富貴之家......」

紀以寧一聽不能回去，瞬間恢復了面無表情，「哦，我走之後，我哥是不是很開心？」

老頭子沉默了一會兒，道，「其實也沒有多開心，就...一般般的開心。」

「一般般的開心是有多開心？」紀以寧面無表情，「他是不是看財經新聞時，嘴角都在上揚？」

老頭子咳了一聲，「也不全是，就是有幾次吧，可能是忍不住了，我看他都笑出了聲。」

「......」

紀以寧忍了，轉而道，「對了，老頭子，你把我銀行卡全給停了，總得給我留條活路吧？」

老頭子：「說吧，你想要哪條活路，我先考慮一下要不要給你留。」

紀以寧：「就是，這個月的零花錢你得給我吧？」

老頭子：「你沒哥哥嗎？」

紀以寧沉默了一會兒，「是哦，抱歉，打擾了。」

她掛斷電話，轉而給她哥撥了過去，接通的第一句話就是，「給錢！不然我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