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規矩」
「你身上竟然有這樣的寶物？怎麼可能！這難道是他們所說的人界最寶貴也是最根本的東西，精神網路塑造真實？」楊鈺突然想到了什麼，收回眼光驚奇的看向了大方，目光變得炙熱起來，但隨即又感到不可置信。
「既然你說出了『規矩』兩個字，想必你的記憶里已經有了相應的信息，那麼我們可以開始了，雖然我不喜歡暴力。」大方冷冷道。
楊鈺用那一對豎成一直線的眼睛，反反覆復的打量著眼前的大方，突然放聲大笑：「我能說我很幸運么？你擁有如此強大的寶物，卻選擇了和我公平對壘？你是無知還是蠢？哈哈哈哈你簡直太蠢了。」
「不，不對，你不可能擁有這東西，只有方擎天才擁有，也只有他才有可能有這樣不可測的精神力。」楊鈺又陷入沉思，隨即又抬起頭看向周圍，說：「時間回溯？不可能！沒人能讓時間倒退！場景重現？竟然一切都是真實的！」楊鈺說完手一揮，朝著一邊的一名路人砍去，這一下砍中必然是屍身兩段。
然而那名路人連被微風吹過的感覺都沒有，自顧自走著。
「為什麼會這樣？空間隔絕？不，我能感受到他們的真實，只是影響不了他們。」楊鈺面帶奇色，自言自語的分析著。
「啊~！！！」楊鈺捂住腦袋，做出痛苦哀嚎狀。
但隨後她就用觀察獵物的眼光，對著大方獰笑道：「不管了，想不出來，我就從你的腦袋、你的記憶、你的靈魂里慢慢的，仔仔細細的翻找一遍，總會找到的，嘿嘿嘿。」
「規矩？這個名字真好，拜它所賜我的力量翻了無數倍，我覺得我現在能和祖神摩羅相媲美，哈哈哈。」
「你先等我一會，讓我來看看，使用說明書上是怎麼說的？」楊鈺雙眼往上翻，似乎在翻找著被灌輸的訊息。
「平衡雙方實力？這麼說在這裡面的你，現在和我的力量一樣嘍？你準備靠這憑空而來的力量跟我戰鬥？」楊鈺若有興趣的看著大方。
「教授？嗯，他們是這麼稱呼你的。」
「教授，我想問你個問題。你殺過雞沒？哈哈哈哈哈。」
突然楊鈺如瞬移一般，將自己與大方之間的距離縮短了一半。
「嗯……也不一定，身為蛆蟲的人類，和我們一樣喜歡欺負弱小，很可能你殺過雞。那麼，教授？你教過你的學生，怎麼殺人么？哈哈哈」
楊鈺的身形再次瞬移，這次直接出現在大方的面前。
近在咫尺的楊鈺露出只有大方看得出來的微笑：「放心，我會小心翼翼的，不會一下打死你，我會很輕，很輕的。」
就在下一刻，她已經非人的臉，突然變成一張絕美的臉蛋，那是塞西的臉，與此同時她用盡全身的能夠調動的所有的肉體的超凡的力量，朝大方臉上一拳揮去！
這一拳蘊含的能量，幾乎到了極致，連空間都因此產生扭曲，在拳頭移動的路徑上，憑空出現一道道裂痕。
一拳而過，楊鈺瞪圓了眼睛，屬於塞西的那張絕美的臉蛋上帶著不可思議，這種表情幾乎能迷倒眾生。
這一拳，她打空了。
「啊~！！你為什麼能躲開！！！」楊鈺尖叫著，又是一拳揮去。
然而，她又沒打中。
氣急敗壞的楊鈺，一拳拳揮出，一拳快過一拳，一拳勝過一拳，拳拳奮力，無一中者。
啪。
大方似乎對躲閃感到了厭倦，抬起左手輕鬆擋住了對方的拳頭，看著楊鈺無法置信的眼神說道：「我確實沒殺過雞，也同樣沒有殺過人的記憶，我真的非常不喜歡暴力，但即便是教授，偶爾也需要做做家務，需要負責清掃垃圾的工作。」
大方說完頓了頓，看著對方又道：「就像現在這樣。」
「啊！」
楊鈺的臉恢復了非人的醜陋，只見周身泛出黑光，背後升起無數道黑色觸手狀物質，形成無數銳利劍刃，凌空朝大方刺下，但她真正的攻擊，卻是在腹部形成，她腹部的突然破開出現一支更凝實的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大方的腹部捅去。
然而，更不惹人注意的是，她的雙腳於之前就延伸出兩道黑色暗影，無聲無息的朝大方的腳底移動，只在接觸的瞬間，就要朝上刺穿大方的雙腳。
乓！
一聲巨大的撞擊聲響起。
只見大方反手一個耳光，將楊鈺的攻擊全部被打散，她整個身體被擊飛老遠，橫躺在地上。
「就像現在這樣。」收回左手的大方不帶絲毫表情，看著遠處的楊鈺，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楊鈺剛要起身，大方一瞬間出現在她身邊抬腳踩下。
「嗷！！」楊鈺痛苦的嚎叫著，她的雙腿自膝蓋以下，直接被踩的消失不見。
「就像現在這樣。」大方再次重複道。
說完他又將楊鈺的兩條只肩膀踩成虛無。
「啊！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楊鈺朝大方瘋狂的尖叫道。
下一刻她的臉色又變了，因為她看到大方的腳，沖自己的臉踩了下來。
李成玉門前的一幕再現，楊鈺身上的黑色開始褪去，又在不遠處凝聚，只是速度與聲勢比起李成玉那時不知增強了多少倍。
黑色物質恢復成一個矮小的摩羅族，比附身李成玉的那個還要矮不少，頭上的尖刺多達二十根，長度卻更短一些，只有八公分，要屬同樣的還是那醜陋不堪的外表，而楊鈺的身體則徹底消失無蹤。
恢復摩羅族本體后，它直接消失在原地，實則速度已經超過肉眼可辨，一時間無數道黑影，以大方為目標從四周撲至。
嘭！
摩羅族再次被擊飛，而大方緩緩放下腳。
「你踢了我的狗一腳，現在還給你。」大方用漠然的眼神，看著遠處倒地不起的摩羅族。
「為什。。唔」話還沒出一半，摩羅族就被瞬間走近的大方一腳踩住了臉。
「為什麼？你想問為什麼我這麼強？」大方看摩羅族的眼神，這一次換成了他看大黑時的那種。
「很簡單，以你那比蛆蟲還不如的腦子，一分力量你最多發揮出十分之一，而我，可以發揮出十分之一萬。」
大方說話時語氣毫無誇張之音，似是極為平常的陳述。
摩羅族怪物根本不能動彈，兩隻眼睛恐懼且不甘的看著大方。
「你好像喜歡考慮為什麼，這是個不錯的習慣，那麼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廢話這麼久么？」大方問道。
「嗯，你現在不能回答，所以我來告訴你為什麼。你在魔界被欺凌過么？」大方用一個問題展開了話題。
摩羅族茫然的看著俯視自己的人。
大方微笑道：「有沒有人搶劫過你的寶物？有沒有人霸佔過你的妻女？有沒有人侵吞過你的功勞？有沒有人凌虐過你？有沒有人折磨過你？有沒有人摧殘過你？」
此時此刻，在摩羅族眼裡大方的笑臉，看起來比自己更像一個魔鬼，不但是他的臉，他的話更是惡毒無比，瞬間勾起了自己心中的慘痛回憶和滿腔的怒火。
「看來顯然是有了」大方臉上笑容更盛。
「畢竟魔界和靈界一樣，都喜歡依靠拳頭的大小，喜歡比誰的力量更強，所以你這種層次的東西，一定是苟且偷生久了的，早已將跪地求饒養成了習慣，也所以你從來都是除了欺軟怕硬之外，什麼都不會做的蠢貨，一直活的連蛆蟲都不如。」
「又所以，我現在就在讓你品嘗，被一個比你弱小的人欺負，是種什麼感覺。」
「現在感受到了么？被弱者凌虐、折磨的感覺怎麼樣？這感覺是不是很新奇？」說完大方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憑空得來的力量，當然沒辦法輕易控制，之前我其實一直是在適應力量，適應何如感受它、如何調動它、如何使用它，所以我現在要說的是，其實你只要早一點發動攻擊，結局就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那麼問題來了，被一個弱者擊敗的你，現在，後悔么？」
摩羅族的眼神一時間充滿了憤怒、後悔等等等等幾乎所有負面情緒，它努力掙扎想要怒吼和反抗。
突然大方腳下發力，瞬間將整個摩羅族踩成粉碎。
摩羅族的身體隨著它的滿腔怨悔，一起化成了一片黑煙，和李成玉那時一樣，最後只留下了一個頭蓋骨，這塊頭蓋骨的刺要比李玉成的那塊更多更密，也更短一些。
摩羅族的死，沒有對大方造成任何內心波動，在對方死亡的瞬間，他便收斂了表情，變回古井無波之狀。
淡淡看了一眼那塊頭蓋骨之後，大方將視線轉向了另外一處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