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聰明絕頂啊

張南軒覺得自己還是很聰明的，畢竟自己行走江湖也有幾年了，見識過不少的江湖險惡了。雖然說很多時候江湖險惡是有自己的長輩兜底的。

畢竟不管怎麼說張南軒都是太一門這一代推出來的十二名江湖偶像之一。沒錯，所謂的十二名試煉行走，其實就是太一門為了給自己門派揚名而做的一個秀而已。江小魚很清楚這一點，因為江半山和白無瑕都和他說過這其中的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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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喝著酒的江半山笑著看著江小魚：「江小魚，你可知道為什麼太一門這樣的超品門派會推出所謂的人間行走？」

正在乖巧的幫乾爹斟酒的江小魚恭敬的說道：「據說是為了主持江湖正義，處理門派之間的事物，還有看看江湖上有什麼好苗子值得培養。」

「哈哈哈哈！」江半山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笑得都快把已經有好幾年沒有露面的人魚線給召喚出來了。

就在差一點點就能召喚出人魚線的時候，江半山停止了召喚術反而開口說道：「別人要是這麼說，我是相信他們是被洗腦了的。但是你……你真的這麼覺得？我給你講過那麼多的江湖典故，你知道那麼多江湖傳聞，以你的見識你真的覺得這一切就和他們宣傳的一樣？」

「呵呵。」江小魚撓了撓腦袋：「真的要說啊？」

「說吧，說說你的看法吧。」江半山把一把二十三顆花生米丟到天上，花生米快慢不一的落了下來，剛好一個一個的全都掉落在他的口中。時間剛剛好，每一次都是他吃完一顆花生米，後面一顆花生米才恰好掉落。

「其實吧，我覺得什麼所謂的這樣的人間行走就是一個說辭，更多的還是為了門派利益吧。」江小魚一針見血的說道。

江半山來了興趣：「嗯？怎麼說？」

「乾爹你看吧。就以太一門為例子好了。這個門派會搞人間行走這種職位，而且搞了有好幾百年了吧。從前的人間行走可能真的就是他們所說的那種初衷。但是現在看看吧，他們設置什麼上代人間行走，當代人間行走，試煉人間行走。這種設置簡直有病啊。好吧，我就不說什麼上代人間行走和當代人間行走了，畢竟這種人間行走還是有水準的，至少也是地階強者，是需要尊重的。但是試煉人間行走是個啥啊。」江小魚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而且試煉人間行走一次就搞十二個，這是要湊齊黃道十二宮來守衛女神雅典娜的聖鬥士啊。」

「聖鬥士是啥？」

「哦，我死鬼老爹說的評書，叫做《聖鬥士除魔錄》是一本三流仙俠但是當年在江城還挺受歡迎的，嗨～不說這個，說正題。就說太一門設置的這個試煉行走吧，已經設置了有三百年了吧。每次都是美其名曰的要從當代的十二名優秀弟子之中優中選優，讓他們去江湖接受試煉，然後不斷的磨練成長最後從其中選出最合適的一名人間行走。呵呵。」江小魚冷笑加攤手。

「每一次都搞的聲勢浩大，試煉行走二十年，優中選優什麼的。在我看來更像是一場作秀，一場給全江湖做的秀。就像是之前我從徐青青那裡看到的一個叫做張南軒的試煉行走。徐青青特別喜歡他，所以收集了很多關於他的消息和報道。但是我仔細的整理分析一下，如果這些事情全都是他一個人做的。又是嶺南殺強盜，又是湘北救水災，他不要休息了。他只是個人階四品而已。又不是天階高手有通天徹地一息萬里的能力。他的人生就只剩下急公好義了？在我看來不過是他身後的門派給他做的推手而已。」

「很有可能是太一門為他準備好了一切，他只是露個臉亮個相而已。」江小魚說完又給江半山倒了一杯酒。

江半山臉帶笑意：「哦，那太一門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因為一個門派需要裡子也需要面子啊。裡子是見不得人的內襯，可以骯髒血腥，但是卻是支撐著整個門派興亡的頂樑柱。而面子則是這個門派的門面，世人都是目光膚淺的人，大多數都只看得到面子。所以面子需要光鮮亮麗吸引人。這樣才可以讓更多有志於江湖的人選擇進入太一門拜師，說到底一個門派的存亡依舊是要靠海量的弟子來支撐的。優中選優不是不好，但優中選優的基礎是要有海量的可供挑選的人才才行。這無數的弟子才是太一門這樣超品門派的基礎啊！」

「而所謂的十二名試煉行走，如果留心的觀察他們的話就可以發現這些人有一個共通點。」

「哦，什麼？」

「長得帥。」

「哈？」

「當然，長得帥不是缺點。但是都長得帥就很奇怪了。畢竟天下的帥氣就這麼多，江湖也不是每個大俠都是英俊的。說到底還不是為了吸引目光，現在畢竟是媒體時代了，江湖人士都看報紙。大家幻想的都是成為白衣飄飄劍氣縱橫帥氣逼人的大俠。而不是灰頭土臉的用著大力鷹抓功的【高手】。而且太一門每年還會給十二名試煉行走搞什麼年中評定，還邀請各路報紙媒體。把一個門內的事情搞得成為江湖大事一樣。」

「評定分數還分成所謂的實力分數，江湖善事分數，江湖媒體風評分數，還有外場的江湖人士投票什麼的。我說這都是搞啥呢，選修呢？腦子秀逗了？不過這招還真的好使，很多人就很有代入感了。自己支持的試煉行走一點點的往上爬。讓很多做著江湖夢但是卻成就不高的小人物有了一種精神寄託，彷彿自己支持了自己喜歡的試煉行走，自己就成為了他。甚至還有人大把的給他們花錢的。只要人氣夠，這些試煉行走就賺的盆滿缽滿，而且太一門也賺的足夠。」

江小魚的一番分析鞭辟入裡，江半山欣慰的笑了笑：「聰明！聰明絕頂！沒錯，這就是江湖的真相。可惜的是很多人還不知呢。」

「別人不知道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試煉行走們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呢。」江小魚笑得很淡：「豬被風吹上天了，是會以為自己是會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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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江小魚看見了一頭會飛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