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擔保人
看著朱凌雲一扭一扭的背影,我有點傻眼了。
這叫什麼事啊?
一顆價值千萬金的翡翠竟然丟在飛機上,也許翡翠玉石的價值都能把這架飛機買下一半。
就在我解開安全帶四下尋找的時候,小烏龜忽然說道:「你被騙了,那個小珠子還在小豬豬的手裡。」
「什麼?」我不太相信,因為剛才明明看到翡翠玉石從朱凌雲的手裡滑落的,由於角度的原因,卻沒看清楚掉落到了什麼地方。
「我能騙你個大傻逼嗎?」
小烏龜的話差一點把我氣暈過去,這一個月以來,小烏龜掛在我的胸前,聽到了很多少兒不宜的話,大部分都是舍友們閑聊時候無意中流露的粗鄙語言,想不到今天按到了我的頭上。
「你才是大傻逼。」我憤怒地回擊道。
由於我的聲音是生氣之後脫口而出的,不懂得控制,音量有些大,燕嶺路從睡夢中驚醒,先是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任何危險的跡象,這才問起我:「南哥,你罵誰呢?」
「我……我罵一隻小烏龜。」
「哪裡有了小烏龜?」燕嶺路頓時懵逼。
「咳咳咳……」我無語了,想了一下說道:「有人騙了我那顆翡翠玉石。」
看到我一臉淡定的樣子,燕嶺路的心一下子凌亂了,聲音顫抖地重複道:「你的翡翠玉石被騙了?」
我點點頭,說道:「就在前兩分鐘。」
燕嶺路不愧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保鏢,立刻冷靜下來,說道:「這麼說,騙子還沒離開過飛機?」
「她是空乘人員,名字叫做朱凌雲。」
「草,有名字有本人在,不怕討要不回來。」燕嶺路怪叫一聲,又遲疑著說道:「南哥,你沒對人家使壞吧?如果是嫖資的話,我絕對不會幫你要回來的,人家也是為了生活更美好,付出的不比你的少。」
「絕對不是,我是那種沒有道德底線的人嗎?再說,什麼檔次的嫖資值得上千萬元?」
「也對哈。」燕嶺路站起來,腳步堅定地向服務艙走去。
不一會兒,表情威嚴的燕嶺路和一名穿著便裝的男子、朱凌雲三個人從服務艙走了出來,便裝男子對我說道:「您就是常南常先生吧?」
我沒有理會他,看向燕嶺路,說道:「咋回事?」
「他們需要進行一次核對,不能聽信你的一面之詞。」燕嶺路解釋了一句,最後說道:「朱凌雲不承認騙了你的翡翠玉石。」
「怎麼核對?」這一次我直面對便裝男子說道。
「我們去機艙吧,免得影響到其他旅客。」
我答應了下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童婧也醒了過來,驚疑不定地問道:「常董,發生了什麼事?」
「我和老路去處理就行,你安心待著吧。」我順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到了服務艙裡面,我還是第一次來到飛機工作人員有特權的地方,普通旅客不允許來到空乘人員的私密空間,如果沒有正當理由,小心會被認作恐怖分子處理了。
這是一個不到十平方的艙室,有一張很窄的固定小桌子,上面只能放下兩份盒飯,還有兩把椅子,便衣男子站在中間,他的裡面是朱凌雲和另外一位空姐,我和燕嶺路站在進門的地方。
便衣男子很客氣地說道:「我叫徐韜,是一名空警,全權處理飛機上遇到的緊急事務,如果你們沒有異議,就按照我說的做,如果有異議,也不要吵吵鬧鬧,更不要情緒激動,等飛機落地了,一切都有機場警察處理,現在我要問的是,常南先生,您能確認一顆價值一千萬元以上的翡翠玉石被朱凌雲騙去了嗎?」
進入機艙,我就盯著朱凌雲的眼神,從她的眼眸深處我看到了絕望和慌亂,那一刻,我的心神動搖了。
等徐韜問起的時候,我深吸一口氣說道:「對不起,我說了假話,是這樣的,我跟朱凌雲女士有過短暫的接觸,嗯,我愛上了她,就借口丟了貴重物品,只是為了能跟朱凌雲女士單獨談談,徐韜警官,你允許我們單獨談一下嗎?」
燕嶺路狠狠瞅了我一眼,不再說話,他分辨不清楚我的話是真是假,但是沒有理由反對我的訴求,只好裝聾作啞。
徐韜翻了翻眼球,不顧我的請求,對朱凌雲說道:「你願意跟這位喜怒無常的常南先生單獨談談嗎?」
很顯然,徐韜不想讓我跟朱凌雲在一起,作為一名空警的責任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會影響到飛行安全的細小環節,我已經被他列入不安全人員的名單上,但是我有燕嶺路,還有一名秘書跟隨,不是普通的人,徐韜才沒有粗暴對待。
朱凌雲的心裡清楚事實真相,她的臉頰微微發紅,看上去像是很激動,其實是恐懼,凡是做了壞事的人,都有一種恐懼感,尤其是被揭穿之後,不曉得結果的情況下,心情是紛亂的,沒有著落的。
我含笑看著她,就像是真的喜歡朱凌雲,主動權依舊掌握在我的手裡,一點沒有害怕,倒是眼前的朱凌雲讓我興趣很大,價值一千萬的翡翠不算什麼,往小了說就是一塊有顏色的石頭,往大了說能要了幾個人的命。
猶豫幾次之後,朱凌雲終於點頭說道:「哦,徐警官,我願意跟這位……常南先生談一談,請你給我一點私人的空間好嗎?我保證不會影響到其他人的。」
徐韜不可思議地看了看朱凌雲,然後思考了幾秒鐘,才對我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身份的人,希望你不要做出危險的舉動,否則的話將會受到法律的嚴懲,你會發現,得不償失。」
他怕我會強迫朱凌雲。
我面不改色地說道:「放心吧,我是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不會做出失禮的言行,這位燕先生是我的私人保鏢,他可以為我擔保的。」
燕嶺路撇撇嘴,很不以為然的樣子,換做阿威在眼前,就會相信我的話一定沒錯的,但是我和燕嶺路交往的時間還短,沒有完全取得信任。
徐韜嚴厲地盯著燕嶺路問道:「燕先生,你會為這位常南先生的行為做擔保嗎?要知道,一旦在飛機上發生犯罪行為,量刑一定是法律賦予最高的級別,擔保人將會與犯罪嫌疑人同罪論處。」
徐韜的話有一些誇張,現代社會的法律早就不實行連坐了,即使是擔保人也一樣,能承擔的只有經濟責任,沒有刑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