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一問一答
趁著商粒星的武者暗自猜疑的時候,我沒有猶豫,立刻撲向人群,嘴上喊了一句:「好朋友,別猶豫了,幫我幹掉他們,搶到了錢大家對半分。」
混亂中不知道誰無意中推了另一個人一下,也許是有意識的,故意暗算別人,這兩個人肯定不是一個圈子的,當時就有人喊道:「好傢夥,敵人的朋友原來是你,抓姦細啊。」
這一聲喊出去,別人也來不及分辨真偽,兩伙人都有親戚朋友,立刻上前助戰,兩伙人對打起來,而且一上來就是殺手,毫不留情。
其他人不知道誰是我的「朋友」,還在遠處看熱鬧,等打架的人分出一個勝負再問清楚了,但是商粒星武者的矛盾很深,一開始是兩伙人只有十幾個參與的,後來像是滾雪球一樣,參與者越來越多,發展成數百人對打,這麼多的人混戰肯定有傷亡出現,鮮血飈飛之後,愈發不能停下來,招招兇狠,出手直奔對方的要害。
我這邊已經開始了最兇狠的攻擊,每一次出手肯定有一個聖道期的武者倒下來,或被我一刀砍成兩段,或被我封印了修為。
我身行如蛟龍一般遊走在武者的中間,哪裡人多我就殺向哪裡,哪裡的人越是驚慌我就拿下誰,所過之處武者紛紛避讓,驚慌失措地逃竄,一轉眼就是幾十個武者失去了蹤影或當場隕落。
我的幾種殺伐手段一起施展出來,神識裹住武者的身體直接送進慢時空,精神力直接摧毀武者的識海,大火球無情吞噬活人的身體,巨大的爐鼎一下一下從天而降,無名小草也不甘示弱,直刺武者的額頭,實施現場開顱手術,卻不是為了治病救人,蠡龍刀長約百丈,頭尾兼顧,攔、刺、砍、削、纏、拍、吸,種種招數都在我心念一動之間展開。
一盞茶過後,還能站立著的只有寥寥數人,我一招手,說道:「你們不想死的趕緊給我過來跪拜,下一刻我的心情也許不會這麼好,凶威大作之後沒有人還能活下來。」
「大人,我們是無辜的啊,就是過來看看熱鬧而已,你不會連圍觀群眾也不放過吧?簡直是太不講道理了,你們打架別傷害無辜好不好?」
竟然還有人講道理?
竟然還有人自稱是無辜的?
這簡直是我聽到的本世紀最冷的笑話,沒有之一。
我懶得跟他們廢話,強大的神識瞬間包裹了「無辜者」,送進慢時空讓西侯他們捆綁起來,大刑伺候。
直到星空中只有我一個人還站在當場,雲崍沽才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說道:「看來,你不是一般的武者,跟雲朵打架的時候沒有使用全部力量。」
「你簡直就是放屁,我敢用全力嗎?萬一失手殺了她怎麼辦?我倒不是害怕你們雲家,而是真心把你當成了朋友,看到你在雲朵的手裡受苦,決定略微懲治雲朵一下,根本沒想要了她的命。」
「你真高,說話也漂亮。」雲崍沽對我有了佩服的表情。
慢時空裡面的西侯幾個壞人搜颳了戰利品才發現,這些聖道期武者真的很「窮」,倒是有數量不少的一品仙石、二品仙石,連三品仙石也有上百塊之多,但是從三品往上的仙石一塊都沒有。
這就算是窮人了,行走江湖身上不帶著幾塊九品仙石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有錢。
這怎麼行呢?
我對西侯傳語說道:「你好好教育他們一番,讓他們為我出力氣,要不然留著有啥用?這麼窮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給他們規定一個數目,誰能弄到數量一定的仙石就允許給自己贖身,要不然就等死吧,我可沒錢養著白吃飽。」
「是,是是……我一定按照大人的意思辦理,而且辦得相當漂亮。」西侯趕緊答應下來。
從暮落城來到隕石帶我的心裡也是茫茫然,根本不知道如何做才能在這一片星域里打下一塊屬於自己的天地,我只知道,在暮落城不可久留,我手裡的仙石其實是惹禍的根苗,雲翳能認出屬於魏白星的仙石,其他武者也能認出來,我身份和來歷的暴露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好在我認識了雲崍沽,他的確是我的福星,有背景有能力,還聽我的話,因此把雲崍沽拐帶到了隕石帶,其實還是想借著雲家的影響力打開局面。
按照原先制定的軌跡,我想徹底征服隕石帶需要幾十年或幾百年,甚至在我有生之年才能完成這個目標。
但我實在是等不及了,我太多愁善感了,總是脫離不了文人的性格,還有我心中牽挂的人需要去見面、去帶出來,跟著我一起創造屬於自己的輝煌。
最讓我放心不下的還是父母、親人、朋友,這是壓在我身上的三座大山,讓我無法停止前進的腳步,無法喘息一口新鮮的空氣。
一次性徵服了千餘名聖道期武者,我的心裡頓時有了一個想法:「為什麼不能利用現在手裡的資源整合一下,採取步步蠶食的辦法,逐漸擴大在天星界的影響力,把整個隕石帶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呢?」
原本沒有任何計劃,一場戰鬥之後,我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對雲崍沽說道:「準備好了嗎?咱們就要聯手在一起大幹一場了。」
「你放心吧,我早就準備好了,你說吧,要殺誰?」
說是準備好了的雲崍沽其實並不知道我心中的計劃,他的豪言壯語在我看來是那麼的可笑、幼稚,對於未來他完全沒有規劃。
我沒有因此生氣,雲崍沽的價值不在於武力值有多高,而是他的身份非同尋常,足足抵得上百萬個聖道期的武者。
拍了拍雲崍沽的肩膀,我低聲耳語道:「現在還沒想好要殺誰,但是你要牢牢記住一點,我們要殺的是,一切擋住道路的人,凡是想要阻止咱們兄弟發財的人,一律殺死,毫不客氣,你能記住這一條,我們就等於走在了成功的路上。」
中文系畢業的我說話非常講究,沒有給雲崍沽制定目標,但是所有的武者都是我們的目標,這就是策略,先把雲崍沽穩住,準備好條件再發出攻擊也不晚。
西侯這個人簡直是太壞了,就在我安撫雲崍沽的時候,他已經屠殺了十幾個道生期的武者,先把人家控制起來,然後一刀砍下腦袋,場面無比的血腥,還活著的聖道期武者已經面無人色,瑟瑟發抖,用祈求的眼神看著比他們的修為低了三個大境界的壞蛋。
不過,西侯的粗魯也有好處,直接從心理上摧垮了聖道期武者的尊嚴,讓他們十分清醒地認識到什麼才叫做「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道理。
我讓雲崍沽看著外面的情況,轉身進入了慢時空,然後對著西侯喝道:「你幹什麼?難道忘記我說的要善待這些弟兄嗎?他們雖然被我抓了,但是他們是被我從戰場上抓到的,他們是有尊嚴的武者,有著自己的追求和理想,即使是敵人也要學會對敵人的敬畏。」
西侯跟我合作也不是一次半次了,我還沒有真正懲罰他,最重的懲罰也是禁錮在一個空間里,喝酒吃肉毫不耽擱。
現在我會為了幾個死人而懲罰他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西侯的眼睛眨巴眨巴,說道:「大人,他們不聽我的話,沒辦法只好殺一儆百,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
「你要記住一點,生命是寶貴的,尤其是當生命用在恰當的地方,會發生不可估量的作用。」
西侯的小眼睛一眨不眨看著我,好像讀懂了更深一層的意思,說道:「不知道大人想把他們這些廢材用在什麼地方?」
這句話等於挑明了我想使用這些被俘虜的聖道期武者,就連傻子也能聽得懂我的意思,還有更聰明的人從我和西侯的一問一答聽出演雙簧的場景。
立刻有人表態說道:「常大人,我們願意為了您赴湯蹈火,上刀山下火海,絕對不帶退後一步的。」剎那間有五百多人慷慨激昂地表忠心,我敢說,那種情景在地球上的時候,只有影視劇里才能見到如此激動人心的時刻,而且那是提前排練好的場景,眼前倒是沒有提前排練,但是需要排練嗎?在生死抉擇面前,人人都是最優秀的好演員,只能老老實實扮演屬於自己的角色。
這話聽著就讓人心頭一亮,但是他們不這麼說肯定是現在就要上刀山下火海,不管將來如何也要把眼前的難關順利度過去,人性中本來就有趨利避害的思想,由不得武者們做出另外的選擇。
誰敢在這個時候唱反調,肯定成為其他人討好我的墊腳石,我已經有了壓倒一切的優勢,倒是很多事情不需要親自出面表達,說一句話就有人急不可待地跳出來好好表現一番。
這就是當領導的好處,只要我露出一個意思,很多人願意無限放大,只希望我能叫一聲:「好。」他們的心裡就非常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