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說的是真心話

「有時，真的覺得工作難干呀。」汪鎮長嘆息一聲，「我直抒己見吧，有時我真的是舉杯澆愁愁更愁，杯杯讓人添新愁，喜怒哀樂送入喉，酒醒煩惱涌心頭。其實，我也知道那是一念貪慾一念嗔，念念迷惑慾海深，口善心惡害自己，應知從前用錯心。」

「汪鎮長，不是這樣的吧。」熊書記看一眼汪鎮長說，「有時，工作中就是這個樣子，對利用自己的人不要善良，確實在我們的現實生活中，有很多人都比較有心機，他們會欺負善良的人來為自己謀取利益。當自己的目的達到的時候，就會將這個被自己利用的人無情的踢開。仗著被自己利用的人是善良的，所以就不會感覺很內疚。這位僧人主要告訴我，一旦遇到這種人就不要再仁慈，否則接下來肯定還會受到傷害。到了我這個年紀，你慢慢地開始理解了這個道理。太過善良的人總會被欺負，甚至不被別人珍惜。所以對待這種人不要太留情面，更不必太過客氣，學會這一點也是一種本事。這句農村老話笑貧不笑娼，下一句才是經典，你聽過嗎？我現在，已經適應了鄉下的生活。我知道在農村，和老人們聊天時，細心的你可能會發現這樣一個現象，明明這些老人根本就沒有上過學，不識字，沒有文化，卻常常能說出一些很有道理的俗語老話。這些農村俗語，經過一代又一代人的口口相傳，指導了大家的生產生活。其實，種地，其實也是一個技術活，並不是你頭腦一熱，想種什麼就種什麼，想怎麼種就怎麼種。而種地與季節和氣候的關係，往往就在一些老人時不時蹦出的俗語中。除此之外，俗語還總結了一些人情世故，道出了人性的複雜，諸如一人不進廟，二人不看井，三人不抱樹，這些道理，是前人們長年累月對於生產生活，以及為人處事等等方面的總結，是經驗與智慧的結晶。這些俗語能讓我們少走很多彎路，少吃很多虧。很多人都覺得聽到這樣的話，心裡會很不舒服，認為這是一句非常負面的話。不過在現實生活中，這句話所形容的情況，卻是廣泛存在的笑貧顧名思義就是說嘲笑貧窮，但是這句話的意思是，人們嘲笑窮人，卻不會嘲笑那些通過不正當手段富起來的人。現在的社會是越來越現實了，誰有錢有勢誰就是老大，誰就站在金字塔的頂端，不管他的人品是不是過關，道德是否敗壞，或是他的錢是怎麼賺來的。只要他有錢有勢，沒有誰會關注這些。就算別人知道了也拿他無可奈何，或許會心生嫉妒，會眼紅，卻不會去嘲笑他，質疑他，蔑視他。在他的面前，可能只有屈服、巴結、諂媚，哪怕只是表面的。對待貧窮的人就不一樣了，就算這個人人品、修養、素質都不錯，但大多數人還是不會去尊重他、讚揚他。大家只會因為他窮而看不起他，並且毫不掩飾，因為以對方現在的狀況，就算你明目張胆的表達你的鄙視，也覺得對方不會，也不能拿你怎樣。鄉鎮工作難干我知道的，有一些鄉鎮幹部長期把持基層政權，設立村治安隊充當地下執法隊，控制和承攬當地征地拆遷和土石方等工程，非法低價轉讓、倒賣留用地，造成損失后，可是村委會未按規定履行立項報批手續和招標程序，指定他人承包主村道硬底化工程等項目虛報工程項目，騙取扶貧資金更有甚者利用扶貧資項目只種植不管養。算了，我勸自己要想開一些。」

「不想開一些，又有什麼用呢。」汪鎮長看我一眼說，「其實，不論是生活中，還是在工作中，我們總是會遇到一些，讓自己討厭的人，可是呢，你越討厭，他越得寸進尺，他越變本加厲。此時，如果你能轉換一下角度思考，懂得這個人，確實是來渡我們的，是來幫助我們的，那麼，我們的眼界，就會變得不一樣，就會以另外一種態度，去面對這個人，從而，不是被他折磨瘋，而是通過自己的耐心和細緻，改變相處的模式，讓愉快的心情，重新回到自己身上。別人的傷害，從另外一個角度看，確實是在渡我們是在幫助我們！正因為他人的傷害和侮辱，才讓我們清楚的意識到，我們不是完人，我們也有缺點，我們也會有小尾巴，被別人踩在腳下。此時，面對別人的傷害，我們唯有奮起這一種選擇，別無它法！楞伽經提出理入和行出的修行方法。所謂理入就是壁觀。有人把壁觀理解為面壁靜觀，所謂面壁是比喻通過修行，使人心如牆壁、不偏不倚。要心存善念，把善作為自己行事地準則，就可以收穫到屬於自己的福氣！那些心裡只有善意的人，時時刻刻都是在為自己積德，而經常行善事的人，則是在為自己積累福氣。那些每天都在做惡事的人，做了很多惡事的人，早晚會遭到惡報，因為惡不能戰勝天地，邪不勝正。每一個人都曾經善良過，而有些人在經歷過一些磨難傷害后，就漸漸地收起了自己的善良，不敢再存有善心。有些人被別人欺騙了，於是決定從此不施捨善良。傷害確實能讓人失望，算計，也的確使人心寒。但是就算這樣子，我們也不能棄善從惡，因為善良是我們自身地福報。人生如戲，他們本身就是在演一場戲，有人為這場戲挖空心思，有人為這場戲不擇手段，他們在欺騙別人的同時也欺騙了自己，忘記了最初的自己。社會與朝堂就像是一個大染缸，本身純潔的像一張白紙一樣一塵不染的人在掉入染缸之後也會變得漸漸看不清前方的去路，從而迷失自己。在燈紅酒綠，繁華喧囂的社會中，無論是古代還是當今，都存在著花花綠綠的陷阱和世俗名利的誘惑，面對這些像金子一般閃閃發光，時不時吸引人眼球的東西，誰能保證不身陷囹圄？功名利祿，錦衣玉食，黃金白銀，人們為了這些東西忙忙碌碌，風塵僕僕了一生，為這些東西辛苦過，勞累過，亦心酸過；有的人追求了一輩子，連功名利祿的邊都沒有沾到，有的人為求名利，不惜丟失溫情與人性，到了日薄西山，垂垂老矣之時都沒有看透，也沒有醒悟過來，這些東西蒙蔽了多少人的雙眼，迷惑了多少人的內心，讓多少人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天真純潔的本性？那些自以為是的人，有的是呀。我覺得那些人精神分裂患者有嚴重的心理障礙，他的認識情感意志動作行為心理活動均可出現持久的明顯的異常，動作行為難以被一般人理解，在病態心理的支配下有自殺或攻擊傷害他人的動作行為。是的，我說的就是李縣長。可能我這樣說你們會感覺到意外的。現在，他到張老三家。我們現在幾個人天這麼晚了，還是在為開發老河口的事情忙碌，他呢？什麼呢？」

「汪鎮長，有些激動了吧。」能書記哈哈笑了起來，「是的，我們會越來越變老的，但，我們就會在年紀大的時候越是減少意識的程度而活著。事物在我們眼前穿過，卻不會產生任何印象，就像一件藝術作品被看過干百次后沒有產生任何效果。我們做不得不做之事，過後，又不知道所做的究竟是些什麼。此時，由於生活本身越來越變得無意識，當社會沖向意識完全消逝的那個終點，這個過程會越發加快。由於長時間養成的接受同一對象的習慣，智慧就會變得如此精疲力盡，任何事件所產生的效果會越來越小。由此看來，孩子們的一小時比老人的一整日都漫長。青春時代的活力和歡笑，部分是出於這祥的事實：我們剛登上人生的峰巔，並不知道那邊山腳下等待著的死神。然而我們跨過山巔后，看到的只是道聽途說的死神的真實面目。與此同時，我們躍躍欲試的神情頓時消退，這使得我們的精神突然消沉。此時，悲涼憂戚的嚴肅認真感遂壓倒了青春時節豐富多彩的愉悅。我們在青春時節，視生命為無盡的長河，毫不珍惜地消磨時光；可是，當我們變得蒼老時，越發感到時間彌足珍貴。猶如一個死囚一步步邁向斷頭台的感受一般。很多人過著淺薄、空虛和充滿麻煩的生活，甚至將這樣一種庸庸碌碌的生活視為人生目標。而對於那些聰明的人來說，會始終把對精神的追求放在其他一切追求之上：通過內在和知識的持續提升增長，生活的境界逐步提高，使之越來越連貫，並具有恆久的強度與統一性，就像精心雕琢的藝術品逐漸成形。我這樣說，可能有些老氣橫秋了吧。不過，我說的是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