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有什麼好處沒?
古賢德分開人群,跑了過去。
牆邊,古木言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已經面目全非,呼吸也是若有若無。
古賢德臉色煞白,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要出了什麼事。
整個家族都毀了。
「木言,你怎麼了。」李淑舒慌慌張張跑了過來。
被古賢德一甩手推倒在一邊,「給我滾開。」
然後紅著眼看著李家一眾人,「要我兒子有半點閃失,我要你們李家從江城除名!」
說完,抱起兒子上了車,去了醫院。
李宗強臉色難看到極點。
古李兩家,一向交情不錯。
不過近年來,李家沒落,古家高漲,交情就變了些味。
但怎麼說都還有一點情誼在。
關鍵時刻,能幫上不少忙。
可現在,古木言莫名其妙的躺在李家門外,還受了重傷。
這事怎麼也解釋不清了。
「查,給我狠狠的查,一定要查出是誰在陷害我們。」李宗強說道。
可這又從何查起,門外監控一個畫面都沒拍到,做這件事的人,顯然經驗老到。
老太太得知這件事後,直接冷著臉回了房間。
到中午吃飯,也只是出來說了幾句話,一口飯都沒吃,又回了房間。
「你說會是誰這麼缺德,設計來陷害我們?」李千尋向一旁的趙凜冬問道。
趙凜冬一口飯差點噴了出來,搖了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
李千尋捏著筷子,撐著腦袋,四十五度角望著天花板,思考著什麼。
趙凜冬怕她察覺到什麼,便說道:「這事說起來,是挺奇怪,但和我們關係不大,還是趕緊吃飯吧。」
「說不定,是古木言惹了不該惹的人,就得承受那人的怒火。」
李千尋搖了搖頭,「我是在想,那兩百萬到底該怎麼處理。」
暈死。
趙凜冬是永遠搞不懂她這腦袋瓜子是怎麼運作的。
總是這樣,和她聊著一個話題,突然她就扯出另一個話題,然後還沒結束,又能給你扯回來。
「還能怎麼辦,拿著花唄。」趙凜冬無所謂的說道。
「可那是公司的錢,這樣做不好吧。」李千尋說道。
趙凜冬冷冷一笑,「有什麼不好,他們欠你的可遠遠不止兩百萬,這兩百萬,是你應得的。」
一直以來,李千尋有的,李承業和李淑姝肯定有。
而他們兩人有的,李千尋往往都沒有。
如今的一切,都是李千尋自己爭取來的。
李千尋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古木言那個傢伙,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人,不說了,吃飯。」
「……」
和她聊天,還真不是一般的累。
飯吃到一半,古賢德突然跑了進來,只是沒了半點氣勢凌人的樣子。
李宗強等人立即起身。
「古哥,我們可以保證,這絕對我我們李家沒有半點關係。」
「沒錯,古伯伯,這肯定是有人在中間挑撥離間,您可千萬別上當。」
老太太一聽是古賢德來了,急忙從裡面走出來,手裡還抱著那隻銅壺。
「古侄兒,會發生這樣的事,我們也始料未及,這樣,我就把這銅壺送給你,權當賠罪,還望你念在兩家的交情,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老太太這是下血本了,剛剛抱著銅壺,就跟抱著寶貝一樣,如今竟然肯轉手送出去。
古賢德有些尷尬,這次是來求人的,可剛剛放完狠話,又來求人,這算什麼。
但為了寶貝兒子,也只能把面子拋在一邊了。
「那個,我來,是想請趙凜冬跟我去一趟醫院的。」
把古木言送到醫院,立即做了檢查,性命無憂,但可能會殘廢,醫院也沒有辦法。
不過老院長說,江城之中有一人能治。
「趙凜冬,請他去醫院幹什麼,他又不是醫生。」
「請他去,還不如讓我去呢,至少我還分的清感冒藥和發燒葯,他就一家庭煮夫,會幹什麼。」
「古伯伯,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古賢德沒有理會這些人,徑直走到趙凜冬面前,一彎腰,「請趙先生隨我去一趟醫院,我兒子的下半生,全依仗趙先生了。」
趙凜冬放下了筷子,「好。」
古賢德抬起頭來,一臉的欣喜。
「有什麼好處沒?」趙凜冬突然問道。
「若趙先生能治好我兒子,只要是我有的,都能給你。」古賢德說道。
趙凜冬這才起身,「那走吧。」
沒走幾步,迴轉身來,對李千尋說道:「你先待在這裡,等我稍晚來接你。」
兩人一起出去。
李家眾人還沒回過神來。
「這趙凜冬難不成還真會治病?」
「不可能,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或許認錯人了。」
「可古賢德為什麼親自來請他?」
李千尋看著這些人,心裡暗自得意,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非常高興。
就像是發現了一塊美玉,別人都把他當石頭,就自己知道是一塊美玉一樣。
這種獨自擁有的感覺,不要太好。
來到醫院。
有了幾次經驗,老院長們都熟練了。
站到兩邊,把中間讓出來,銀針什麼的也早準備妥當。
「都出去。」趙凜冬說道。
啊?
以往趙凜冬治病的時候,都會允許他們在旁邊看著,這次怎麼不行了?
「大家還是都出去吧。」老院長率先說道,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古伯,麻煩你也在外面等候。」趙凜冬說道。
「我也要出去啊。」古賢德還想看趙凜冬是不是真的如老院長他們說的那般厲害。
看來是沒機會了,只能等一個結果。
門關上,病房內只剩下趙凜冬,和躺在病床上的古木言。
順手拉起床簾,這樣,就算有監控也發現不了裡面發生了什麼。
趙凜冬拿起一跟銀針,輕輕在他耳朵旁一刺。
古木言彈了一下,然後慢慢睜開了雙眼。
看到是趙凜冬都,雙目圓瞪,一臉的驚恐。
昨晚一幕幕就彷彿在眼前。
昨天晚上,古木言就一直躲在將至會所里,而且就在葉開旁邊的房間。
趙凜冬在門外的時候就發現了他。
只是給了他看一場好戲的機會。
把葉開收拾完,趙凜冬吩咐陳刀把葉開帶走,順便清了場。
一腳就踹開了他的門。
那便是他噩夢的開始。
「你似乎很喜歡和我賭,賭錢,我陪你玩,賭石,我也陪你玩,哪怕是賭命,我都可以陪你玩,可你為什麼要把千尋當賭注?」趙凜冬冷眼看著病床上的古木言,問道。
順手握住他的大腿,用力一扳。
「啊!」
古木言痛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