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紅木嫁妝盒
我表明來意之後,牛隊表示這都不是問題,直接就領著我來到了關押我爹的派出所,說是要保他們兩個出獄。
本來我爹跟我大爺就沒有作案的動機,警察叔叔也就把他們兩個給放出來了,當然,出來之前批評教育肯定是少不了的。
回家的路上,我問我大爺我堂哥是怎麼死的,我大爺死活都不說。
我爹可能也看出點什麼來,問我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我點頭說是,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跟我爹說了。
我爹又問我大爺是不是真的,我大爺也不說,不承認也不否認。
我爹當時氣的在車上就像跟我大爺掐架,但是礙於牛隊的面兒就沒有說什麼。
車一路開進我住的小區停到了樓下,我把鑰匙給我爹讓他先領著我大爺上去,因為牛隊肯定有話跟我說。
果然,等我爹他們上樓以後,牛隊悄悄的湊在我耳邊說,「小邱啊,你跟哥說說,你這兩天都幹什麼去了?」
「我回老家了啊,我堂哥不是了嗎?但是……」
下面的話我還沒說,牛隊就從我嘴裡接過了話茬,「但是突然失敗了,而且你回村子是想找到失敗的原因對吧?你們去找那個神婆,但是神婆突然橫死在村口。」
他一口氣把那天我們所經歷的全部說了出來,然後他又看著我說,「邱,哥也不瞞你,那天咱倆封印失敗以後那顆人頭就消失了,但是前幾天我去隔壁梧桐縣出差的時候見過你,那個人頭一直跟在你身邊。」
「什麼?」我頓時不淡定了。
他沖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從手機相冊調出來幾張照片:
第一張是我去農貿市場的時候,那個人頭竟然長在黃先生的肩膀上面,由於離得遠拍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車停的位置跟衣服,我百分百肯定就是黃先生。
第二張是我回老家的時候,這一次比較近,應該是發現神婆弔死的時候他擠在人群里拍的,那個人頭在我左肩上面,並且長長的舌頭在舔舐著我肩膀上面的傷口。
我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邱啊,你要是信得過哥,哥明天帶你去見一個先生,挺有本事的。」
我使勁抓了抓頭髮,糟心的很,「再說吧牛哥,要不一起上來吃頓便飯?」
牛隊擺手說不了,今晚一期可能沒人值夜,今天要盯一天一夜,告訴我公司制度改成上24休24制了。
臨走的時候他往我手裡塞了一個牛皮紙袋告訴我這是這個月的工資,還問我什麼時候能回去上班,我說明天給他答覆。
回到家裡以後,我爹跟我大爺坐在沙發上,誰也不說話氣氛沉悶得很。
我從冰箱裡面拿出三罐啤酒放在桌子上面,我大爺拿起一罐咕咚咕咚幾口就見了底,一罐啤酒下肚,他看著我說,「小焱,你真的見到你堂哥了?」
我眼皮子一跳,問我大爺我堂哥是不是還活著?他搖搖頭說他也不知道。
我愣了一下問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大爺告訴我其實他也不知道我堂哥還活沒活著,我堂哥從小貪玩不務正業,這兩年根本就沒回過家。
那天我大爺在地里幹活,一個穿西裝皮鞋的人就找到了他,說我堂哥不在了。
我剛開始還不信,最後那個穿西裝的拿出一些證據跟我堂哥身上常年佩戴的玉佩之後我大爺才相信,但是那個人說我堂哥在工地幹活的時候大樓塌了屍體現在也找不到,但是答應給我大爺賠償一筆巨款,並且從今往後家裡的費用都由他出。
我大爺一輩子種地沒見過世面不假,但他也不傻知道這事情沒那麼簡單就沒當回事,但是沒幾天,我大爺晚上澆地(農村有時候來水了,都會大晚上的熬夜去開溝划渠的澆地)的時候看到我堂哥回來了,就遠遠的在大堤上看著我大爺。
我大爺說當時嚇了一跳還以為是看錯了,結果第二天晚上我堂哥說要娶媳婦,讓我大爺給他找個,還讓我回去替他,這我才知道讓我是我堂哥的主意。
但這就解釋不通了,我大爺說的這麼邪乎估計我堂哥已經不在了,但昨天晚上那個紋身……
我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紋那種東西,但是能這麼無所顧忌的紋這麼一二逼圖案而且紋的位置絲毫不差的,估計也就我堂哥。
我看著我大爺,我大爺好像有點不敢看我,我知道這其中的事兒不止這麼點,肯定還有什麼其他的沒告訴我或者瞞著我們家。
看問不出什麼來,我說我叫個外賣咱在家吃吧,就別出去了。
我爹說行,然後冷哼一聲:有些人啊活了大半輩子,土都埋到脖子里還不如一個年輕人心白,連自己的親侄子也要害。
我大爺看了我爹一眼沒說話,這更能看出他有事情不說。
訂了外賣以後,我又把卧室里裡外外的收拾了一下,我租的房子不大,兩個人住還可以三個人的話就要擠擠了。
我正擱這收拾呢,眼角瞥見在卧室的牆角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了一個紅布包袱,挺大個兒的。
我就把那包袱給打開里,裡面是一個紅木盒子,像是古時候小姐出嫁裝首飾的嫁妝盒子,但是卻透著一股子刺鼻的臭味。
甚至我爹在客廳都聞到了,問我啥東西這麼臭,我說沒啥就是吃泡麵忘了把湯給倒了,時間一長就這樣了;我爹不疑有他,我看著這箱子心裡撲通撲通跳的很快,這股腥臭味並不陌生是死屍才有的味道,所以裡面放的是什麼還用去猜么?
我不知道是誰放到這裡的,但目的肯定不純,所以我根本就沒有去打開的心思又不敢丟掉只能把它重新包好放在牆角。
吃過飯後我跟我爹說我出去走走,鍛煉鍛煉身體。
一下樓,我就給束錦打去了電話,我說在我家裡發現一個紅色的木箱子而且裡面還有一股屍臭味,很刺鼻。
他那邊噪音很大,亂糟糟的,大概過了十分鐘那邊才清凈了一點,他問我說什麼?
我又把話重複了一邊,他說我沒打開就對了,如果打開了今晚就出事了。
他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又接著說:昨晚那個人八成就是你堂哥,但是你不要高興的太早,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堂哥已經死了,或者說算是一個活死人,他需要一個新鮮的肉身才能得以存活,而你,可能就是他所需要肉身的第一選擇。
我皺起眉頭,「你確定嗎?我堂哥從小跟我感情好的不行,就跟穿一條褲子似的。……」
他好像有點不耐煩,直接打斷我說:這就是為什麼要用你身體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