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最匪夷所思的鳥
第9章最匪夷所思的鳥
當我和王同找到王教授、秦晴還有胡夢后,便迫不及待地告訴王教授:昨晚那兩個人,也住在這個酒店裡,並且是和我們一起坐電梯下來的。說完后,我還用手指了指那兩個人坐的位置。
秦晴和胡夢聽后都大吃一驚,但讓我感到很意外的是,王教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好像他已經知道了似的,見我還想問什麼,王教授低聲說:「先吃飯,過會到我房間里,我們再詳細說。」
等大家吃完飯後,回到王教授房間里坐定,還沒等我們說話,就聽王教授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那兩個人非常可怕,但也許更可怕的,是他們背後的人。」
聽王教授這麼一說,大家都愣在那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看那兩個人沒什麼啊,最多是個文物販子,或者盜墓賊之類的,看起來也很笨笨傻傻的,還對著那兩個石獅子磕頭,並且冒然往那個石獅子里亂捅,結果自己遭殃了,這一系列的舉動,都不像您說的是厲害角色。」
看大家都默不作聲,我忍不住把自己觀點說了出來。
王教授聽完搖搖頭,常出了口氣說:「小明,你沒看懂他們那是在幹什麼,他們對石獅子磕頭,是開啟機關的一種方式。古代的墓葬中,有很多機關,其中一種機關設計的很特別——就是必須同時觸動三個點,機關才會被激發,而機關控制的暗門才能打開。
並且,那三個點一般呈三角形,只有身高一米七的人,嚴格按照《周禮》中規定的磕頭的姿勢,才能正好同時觸發那三個點,而開啟暗門,他那種磕頭,其實就是一種觸發機關的方式而已。
你們注意到沒有,那兩個人中,只有一個人磕頭,為什麼呢?因為那個磕頭的人,身高差不多正好是一米七,只要他跪下時,兩個膝蓋和頭觸發的位置,才是那三點的位置,如果身材過於高大,或者過於矮小,跪下時都不能同時觸發機關的。」
大家此時才恍然大悟,原來那人磕頭並不是精神錯亂,而是想觸發機關,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這兩人確實非同一般,看來他們對那兩個石獅子、甚至對飯館地下空間,已經了解的非常深入了,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呢?
王教授看著窗外,長出了口氣說:「其實,剛入住那天,我就注意這兩個人了,是他們的一個舉動,讓我感到他們絕非平常人。」
「什麼舉動?」我和王同幾乎異口同聲地問。
王教授沒立即回答我和王同的問題,而是站起來,緩緩走到桌子前,從包里取出一個瓶子來,那個瓶子里裝著黃色的土壤,這對我們搞考古的人來說很常見。
在發掘工作中,常常需要採集不同土層的土壤樣本,用因為不同的年代,其土壤結構和特性也不一樣,有經驗的考古工作者、甚至盜墓賊,都可以根據土壤樣本,判斷其土層所屬的年代。
王教授忽然拿這個土壤樣本做什麼呢?
只見王教授把瓶蓋打開,把裡面的土壤、倒在我們面前的茶几上,一開始,我們並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但漸漸的,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那些土壤,正慢慢變成紅色,並且如鮮血一般血紅!
「我還以為這是一瓶土壤樣本,看來不是,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秦晴邊問邊靠過來用手摸這些土壤,她本來就挨著我坐,現在就離得更近了,她那牛仔褲包裹著的、豐滿的大腿,緊緊貼在我的腿上,雖然隔著衣服,但那種溫熱而又誘惑的感覺,從我們身體接觸的部位傳導過來,讓我微微有點顫抖,我咽了口口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它其實就是一種土壤而已」,王教授把瓶蓋蓋上,裡面這種怪異的土壤,大概還有三分之二。
「一般的土壤,怎麼會變紅呢?那這種土壤里,一定含有什麼特殊的物質吧,遇到空氣后,就和空氣反應,而變成了紅色,是這樣嗎?」胡夢猜測說。
王教授聽完後點點頭說:「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這是通常的思路,但奇怪的是,如果離開這個大山深處的小縣城,到了外面其他地方,再把這種土壤從瓶子里倒出來的話,土壤將不會發生任何變化。」
王教授的這番話,讓我們感到無比的震撼,世界上還有這麼怪異的土壤,大家又忍不住往前湊了湊,仔細看著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的那搓土,王同還用捏起來一點,用手搓了搓,然後又聞了聞說:「和一般的土味沒多大區別,我看這血紅血紅的,還以為會有血腥味呢?」
「這土壤是怎麼回事?您是從哪裡弄來的呢?」秦晴抬起她那張秀美的臉,一臉專註和認真的看著王教授問。聽他們討論著這種詭異的土壤,我卻在心裡暗暗想到:正說著那兩個人呢?怎麼扯到土壤上了,難道這土壤還和那兩人有關?
聽完秦晴的問題后,王教授身子靠在沙發上,緩緩地說:「這說起來話長了,我們能來到這裡,說到底,還和這瓶土壤有關;我有個高中同學,現在是地質學的權威專家了,在去年的時候,他帶著學生到這裡考察時,遇到了一件怪事。
什麼怪事呢?
在這個小縣城附近的一座山上,有一個非常奇怪石頭井,據當地人說,這個石頭井深不見底,扔下去一塊石頭,要半個時辰后才能落到底部,可見那個石井有多深。
我那位同學聽到這件事後,就和學生一起去看那個石井。而當他們看到那個石井時,也感到非常吃驚。
這倒不是因為那個石井有多古怪,或者真如傳說中的那樣,一塊石頭要半個時辰后才能落到底之類的;而是他們看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現象——有很多鳥,不時從石井中飛進飛出。
這對平常人來說,也許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而對他們來說,則就太不尋常了。因為那些鳥不應該出現在那裡,甚至不應該出現在巴蜀之地,它們是只生活在黃土高原上的一種鳥,叫做泥燕。
除了黃土高原一帶外,在別的區域里,還從未見過。
搞地質學的,為什麼會對這種泥燕那麼熟悉呢?原來這種泥燕的生活習性很特殊,它們的窩不是築在樹上,也不是在一般的山洞中,而是會選在一種特殊的『地質大裂縫』中。
什麼『地質大裂縫』呢?那是一種特殊的地質結構,就是在地平面上,因為地震、泥石流、或其他的原因,引起了地殼的劇烈變化,而出現了一個很深的裂縫,這種裂縫很深,有的能達到好幾公里,這種地質現象,一般只會出現在黃土高原地區,而那種泥燕就生活在這種裂縫中。
因此,可以根據這種泥燕的蹤跡,來找這種裂縫,而這種裂縫,對於地質研究的價值實在是太大了——就像是在地表切了個切面,不同年代的地層,都能從這個切面上直接觀察到。正是因為泥燕在地質探索上的重要性,所以搞地質學的人都知道這種鳥。
根據進一步的研究,人們漸漸發現了這種鳥一些極其怪異的習性,比如,這種泥燕的巢,是直接在裂縫的壁上大洞,它們還會把裂縫壁上的土銜出來。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這些泥燕只在特定年代的土層上築巢,而這個特定的年代的土層,大概應該就是秦漢時期的土層,至於為什麼會這樣,還沒人知道,所以,有的專家也把這種泥燕稱之為『秦燕』。
所以,當我那個同學看在巴蜀大山深處看到這種泥燕時,感到非常震驚,而接來下看到的一幕,就更讓他震驚了。
他們觀察到這些泥燕從洞中出來后,往遠處一個固定的地方飛過去,好像往那個地方運送什麼東西似的,於是,他們連忙過去查看。
那地方非常隱蔽,在石井右邊的山峰的一塊巨石後面,雖然看著挺近,泥燕飛過去也很輕鬆,但他們足足爬了將近一個小時才上去,因為地勢太險要了。當他們爬上去、並繞到那塊巨石後面時,他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們眼前一片血紅,好像是滿地的鮮血!
而當他們仔細觀察了一下,才弄清是怎麼回事。
原來,那些泥燕的喉部,都長著一個蛋黃大小的囊,而泥燕從石井中飛到巨石那裡后,都會努力的『咳嗽』幾下,把囊里的土咳出來,原來,它們從豎井裡弄出來的土,會先存在那個囊里。
更加詭異的是,那種土被泥燕咳出來后,很快就會變成了血紅色。而巨石后的那一片鮮艷的血紅色,就是泥燕銜出來的土形成的。
我的那位同學,後來就用捕鳥網捉了幾隻這種泥燕,並把它們囊中的這種土弄出來封裝在瓶子里,以便拿回去研究,因為他知道我是搞考古的,而他遇到的這一切,他隱約覺得好像和考古也有關係,就送了我一瓶這樣的土壤樣本。
本來,他們也捉了幾隻泥燕,但可惜的是,一出這座大山,那幾隻泥燕全死了,並且死的非常怪異——那幾隻泥燕一斷氣,就迅速的萎縮變小,變得非常乾癟,連羽毛都變成了粉末狀。
我那個同學常年野外考察,膽子大得很,什麼墳頭、墓地、死屍之類的,從來沒怕過,但當看到那種泥燕死後的詭異變化后,他卻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因為他感覺,泥燕好像是被施了某種咒語似的。」
聽王教授說到這裡,我頓時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