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

他做的

「你哭什麼?」思緒漸漸回到了分島音的身體中,有些僵硬地側過臉看著身邊臉上掛滿淚水的伊藤鳶,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站起來,「藤堂冷雲都沒有哭過,你哭什麼?!」

從來沒有見到過分島音這麼大聲地對自己說話,伊藤鳶驚訝地睜大眼睛看著分島音的眸子。那裡面跳動著暗紫色的光點,還有若隱若現的暗紅色光澤。就像是血一樣的暗紅色。

「藤堂冷雲,考得怎麼樣?」跡部景吾俯下身子,平視著冷雲有些疲倦的黑色眸子,「不會讓本大爺失望吧。」

冷雲輕輕搖了搖頭,垂在背後的長發晃動了一下:「不知道。」聲音沒有起伏,聽不出是好是壞。

「真是不華麗。」跡部站直了身體,看著靜靜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冷雲,伸出手揉亂了她額前的碎發,「快點去吃午餐,你想讓本大爺餓死嗎?」轉過身,走開了。他不用回頭也知道他的小女傭會跟上來。竟然考了這麼長時間,害得他連午餐都沒有吃,還真是不華麗。

冷雲快步跟在跡部身後,不經意地回頭她卻看見了周圍女生們恨不得衝上來撕碎自己的眼神。無所謂地回過頭,心無旁鷲地繼續走在跡部景吾身後。如果每一個女生的眼神她都要去在意,那她早就累死了。

她們要瞪自己就去瞪好了,最多她們把眼珠子瞪出來。當然,這也不關她的事。

「藤堂你只吃這麼多不會餓嗎?」向日岳人看著冷雲盤子里那少得可憐的東西,不解地搖了搖頭。

「其實原本藤堂並沒有吃午餐的習慣。」忍足侑士適時地對向日岳人說道。

「怪不得藤堂你那麼瘦弱!」向日岳人恍然大悟一般地高聲叫道,低下頭卻對上了冷雲純黑色的眸子。莫名地覺得有些冷,他轉過頭去看著忍足,輕聲問道,「那為什麼現在又要吃午餐了呢?」

忍足侑士揚了揚下巴。向日岳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的是坐在冷雲邊上的跡部景吾。原來是被逼迫的,藤堂真可憐。

「跡部,我吃不下了。」冷雲抬起頭看著身邊的跡部景吾。她真的吃不下,為什麼要強迫自己吃午餐。

跡部景吾看了看冷雲餐盤中幾乎是原封不動的食物,深灰色的眸子暗了幾分:「你必須給我吃下去。」唇邊的弧度變得玩味起來,他眯了眯眼睛看著冷云:「不聽話可是會有懲罰的。」

冷雲抿了一下嘴唇,低下頭繼續很艱難地一口口地去吃食物。並不是東西不好吃,但她真的吃不下。

鳳長太郎有些擔心地說:「藤堂學妹,如果長時間不正常吃飯的話身體會變差的。比如貧血、低血糖、低血壓等等。」

冷雲挑了挑眉毛,這個少年口中的病症她全有。不過她不會說出來的。如果跡部景吾知道了這些病,誰知道他會強迫自己吃多少東西。

面前空下來的盤子上又被人放上了一個裝滿的碟子。冷雲抬起頭看向跡部景吾幽深的眼睛。她真的是吃不下了呀。

「統統給本大爺吃下去。」不容置疑地命令道,語氣里卻總是帶著一種不易察覺的慵懶。跡部半眯著眼睛,警告般地看著冷雲。

認命地默嘆了口氣,她低下頭去吃碟子里的東西。

看著乖乖低頭吃午餐的冷雲,跡部的眼底有著易見的滿意笑意。

「跡部,你打算帶藤堂去集訓嗎?」忍足看著跡部景吾問道。

冷雲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忍足侑士眼鏡后的眸子:「集訓?」

「本來不打算這麼早告訴你的。藤堂冷雲,周末你要跟我們一起去集訓。」跡部景吾撐著下巴慢慢地說道,低低的聲音聽上去倒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為什麼突然要去集訓,關東大賽不是已經結束了嗎?」冷雲放下手中的餐具,真的是再也吃不下了。再吃的話她會撐死的,現在看來晚餐她都不用吃了。

「為了幫青學他們測試有沒有提高。是手冢的肩膀受傷變得嚴重要去德國之前拜託跡部幫忙的,你不知道嗎?」向日岳人疑惑地看著冷雲,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我以為跡部早就告訴你了呢。」

「手冢的肩膀受傷了,什麼時候。」冷雲看著向日岳人追問道。

吃飽了之後永遠睡意朦朧的芥川慈郎坐直了身體,眨了眨腥松的睡眼:「就是上次關東大賽時手中跟跡部比賽的時候啊。你沒去看比賽嗎?」

「芥川慈郎。」低沉的聲音裡帶著很大的怒意。芥川戰戰兢兢地抬起頭望著臉色變黑的跡部景吾。

「你的意思是……」冷雲側過頭看著跡部景吾的側臉,蹙了蹙眉,「跡部,是你讓手冢的肩膀受傷變得嚴重的嗎?」

深灰色的眸子變得很暗很暗,就像是被黑夜籠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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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之那抹冷色調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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