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又回來了
「小不點,你覺得之前那個粉色長發的女生所說的事情會是真的嗎?」線狀的陽光密集的打在少年的額頭上,菊丸抬起手遮擋住直射進眼睛里的陽光,看著天空他眯了眯眼睛,「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的話,藤堂就太可憐了不是嗎。」
轉過頭來,他看著身邊低頭不語的越前龍馬:「你覺得呢,小不點。」
他低著頭沒有回答,薄薄的嘴唇更加用力地抿在一起了。沒由來的覺得突然心煩意亂,搖了搖頭他從白色的休息椅上站起身:「我要去熱身了。」
球場外一把巨大的陽傘下,跡部景吾靠在白色的躺椅上看著球場內兩隊人的比賽。越前龍馬經過的身影在余光中一閃而過,深灰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唇邊依舊是華麗張揚的微笑,精緻得無可挑剔的笑容。
伸手拿過了傭人放在身邊桌子上的果汁,側目看向別墅二樓的一個窗口。一個小小的影子在窗前,看上去單薄沉靜。還真是不讓人放心呢,他的小女傭。
離開了窗前,冷雲坐在床邊然後慢慢躺在床上。身後的黑髮散開著,在白色的被單上顯得那種顏色更加深沉了。她把一隻手放在額頭上,仰望著月牙白色的穹頂還有那上面潛移默化的大塊陽光。她靜靜地等待著時間的消逝,靜靜地等待著這一漫長下午的終點。
不想再睡了,但終還是合上了眼帘。濃密的睫毛隨著輕柔的呼吸輕輕地顫動著。
好像聞到了淡淡的玫瑰香,並且越來越近。帶著微熱的溫度在臉頰上慢慢地滑過,最後停在了唇邊,接下來便一瞬間消失了。輕輕蹙了蹙眉,想要讓那種溫熱和香味多停留一會。微微蜷縮了一下手指,終還是沒有伸手挽留。
猛地睜開雙眼,衝破黑暗的視線的是窗外瑰麗的晚霞。大朵大朵的橘紅色雲彩綻放著溫暖的光芒。她低下頭看著從身上滑下來的那件寬大的外套,淺灰色的布料上還帶著淡淡的玫瑰香。只是這種味道她就已經知道這外套的主人是誰。
房門被打開,有人走進了房間。她回頭,不出意料地看見了跡部景吾那張絕美的臉孔。因為只有跡部景吾進她的房間時從來都不敲門。
看著坐在床沿上的冷雲,跡部景吾笑著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抬起了她的下巴,平視著那一雙黑眸:「你還真是能睡呢。」
側過頭,這次卻輕而易舉地掙脫了跡部的手指。她把外套遞到他的面前:「他們已經走了嗎?」
「當然,你睡了那麼長的時間怎麼可能還沒走。」跡部做到了窗邊的沙發上,雙腿優雅地疊加在一起,「最後還是沒有見到啊。」聽起來就像是在惋惜著什麼。
她抬起頭看著他唇角的笑容,收斂起了眸底緩緩流淌的白色霧氣:「你很失望嗎?」
「呵呵,是呢。」跡部把手伸向她額前,她輕輕躲閃,卻還是觸碰到了她額前的碎發。用手撐住了下巴,玩味地看著她黃昏下寧靜的側臉。他還真是有點想看看他的小女傭和青學那群人遇見時的表情呢。這正是她的有趣之處,處變不驚卻總會有出人意料的例外。
「惡趣味。」抬手理了理被跡部景吾肆無忌憚地弄亂的頭髮,她從口中吐出一句有些模糊的聲音。
房門被敲響,女傭恭敬地低著頭說:「景吾少爺,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其他幾位少爺正在餐廳等著您和藤堂小姐。」
「知道了。」他從沙發上站起身,低頭看著冷雲,「陪本大爺去吃晚餐。」
她站起身跟在跡部景吾的身後,靜靜的走著。夕陽的餘暉從走廊的窗外照射進來,擦過垂在窗邊的厚重窗帘灑在牆壁上。他和她兩個人的影子一前一後,一大一小,一高一矮投在米黃色的壁紙上。無緣由地讓人覺得和諧融洽。
視線從跡部的背後轉到了窗外的斜陽,瑰麗的橘紅色陽光鑲嵌在白色的雲朵上面。只是闖入視線的不只是這些。
她看著別墅前停下的那輛巴士,臉頰在夕陽的照射下卻越發的蒼白。止住了腳步,她愣愣地看著窗外。
跡部轉過身來看著不再跟著自己的冷雲,皺了皺眉頭:「怎麼了?」聲線仍然低沉慵懶。
「為什麼……他們又回來了……」她轉過頭看著跡部景吾,黑色的眸子就像是失去了焦點一樣模糊不清。
跡部景吾看向窗外。停在別墅前的巴士上走下了一個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