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吳炳輝的糾結
「《魔都堡壘》？」孟曉白看了一下，是一部國產科幻電影，還有什麼大流量明星加盟。
「我看這個演員陣容，怎麼覺得不太靠譜的樣子。」孟曉白提出疑問。
「那我們管不著。」吳炳輝無所謂的說道，「電影拍成什麼樣是他們的事情，我們只要視效訂單就行！」
「行，那你看著辦吧。」孟曉白讓他自己負責這件事，他交代道：「儘快讓工作室運轉起來，過幾天我會將公司特有的圖像編輯軟體教給大家。那時候你們工作起來就方便多了。」
「嗯。」吳炳輝對他提到的「特有」的圖像編輯軟體有些好奇，那些專業級的圖像編輯軟體他們都是精通的，還有什麼特有的？
孟曉白沒有誑他，他正在向小丸子學習，製作一款智能化且功能強大的圖像編輯軟體。
現在主流的圖像編輯軟體基本都是國外公司的產品，功能繁雜，使用不宜。
「圖片、影視編輯；特效合成、繪畫、變形、特技製造，還有三維製作……」小丸子一個個功能講述著，孟曉白髮現，自己一個人想要完成這些，怕是要好幾年。
所以他還是藉助了小丸子的計算編程能力，而他，只需要負責搞明白這軟體怎麼使用就夠了。
時至今日，孟曉白已經清楚的明白，自己只是個人類，不是智能生命或者什麼特殊種族，所以有做不到的地方很正常。除非他的大腦和身體能得到進化。
另一邊，吳炳輝已經聯繫到了《魔都堡壘》的製片方，想要拿下他們的部分視覺特效訂單。
某電影製作公司，《魔都堡壘》的導演杜懷玉與視效總監馮言正在閑聊。這部電影他們早拍的差不多了，只需要補充特效，就能完成。
對於一部科幻電影來說，特效是相當重要的一部分。所以兩人正在定奪，讓哪家公司來做。
「杜導、馮總監，有個視效工作室打電話來，想要接我們的任務。」馮言的助理過來彙報道。
「什麼工作室？」馮言問道。
「叫深空數碼。」助理回答道。
「深空數碼？」馮言皺了皺眉，「業內有名的工作室我都知道，這家沒聽說過啊！」
「是啊，所以我專門問了一下，他們是才成立不久的工作室。」助理說道。
馮言搖搖頭，「剛成立？連一部代表作品都沒有，直接拒絕不就好了！」
導演杜懷玉卻笑道，「老馮，別急啊！這剛成立的工作室，雖然沒有代表作品。但他們肯定便宜！特效嘛，只要勉強過得去就行。」
這部《魔都堡壘》雖然號稱投資三點幾億，有百分之四十用在特效上。但導演心裡清楚的很，那只是宣傳口號而已，他們沒打算在特效上花多少錢。事實上他們連拍攝都很敷衍，反正他們的主演是大牌流量明星，到時候票房自然有粉絲們買單。
「也對，把他們電話給我。」馮言說道。
吳炳輝聯繫到對方的視效總監還有些激動，他想不到這麼順利，他本以為還要花費一番功夫的。
電話里，經過一番簡單的交談，馮言直接說道：「這麼跟你們說吧，我們主體特效部門已經找了韓國的公司。其他的特效部分倒是可以給你們，但是比任務單上的報價低二十個點！」
「二十個點！」吳炳輝被對方的話驚呆了，對方的任務是發布在平台上的，然後平台找外包公司，有中間商賺差價，價格很低。
他本以為直接找到影視方能拿到更高的報價，誰知道對方一口氣居然要低這麼多！
「馮總監，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吳炳輝詫異道，「這麼低的價格，怎麼做特效啊？那做出來，視覺效果肯定不滿意！」
「怎麼做是你們的事情！」馮言直接說道，「我說話比較直，你不要介意。你們的工作室資歷我查了一下，可以說完全沒有。除了我們，還有誰會給你們訂單？有的吃就不錯了！」
「價格可以低，但是低百分之二十，沒有這樣談價的！這點錢，只能做五毛特效！」吳炳輝無奈的說道。
「你就說接不接吧？」馮言問道。
「這……我們沒法接。」雖然很多公司都會接，給的錢少，做的特效敷衍一下就行了。但孟曉白給他交代過，工作室一定要做精品，要是第一單就做五毛特效，只怕老闆不滿意，所以他只能拒絕。
「不接就算了，願意接的公司一大把！掛了！」馮言懶得多說，然後對導演杜懷玉說道：「這種人心裡一點B數都沒有，他們這沒有資歷的小工作室，我們找他都是看得起他們！居然還不肯接！」
「哈哈。」杜懷玉說道，「別管他們，等我們的電影上映大賣，他們會後悔的。」
……
很快孟曉白就知道了這件事，他讚許道：「沒接是對的，我們工作室的第一筆訂單，一定要精，一定要細，要打出名頭去！」
孟曉白在想，不趕緊打出名聲怎麼賺錢？公司的流動資金，可撐不了幾個月了！
「對了，最近有沒有什麼特別難，別人都搞不定的業務訂單？」孟曉白問道。
「這個……」吳炳輝突然遲疑了，孟曉白追問道：「看來是有？」
「有是有……不過對方要求太高了！」吳炳輝說道。
「什麼任務？」孟曉白有點好奇了。
吳炳輝並不想提，但老闆要問，他只好說道：「是一部動畫電影的特效任務，叫《魔童哪吒》。那個導演是個變態，一部動畫電影，他對特效的要求特別高，到現在，他們已經換了四家特效公司了。」
「有點意思啊，價格怎麼樣？可以接嗎？」孟曉白來了興緻。
「價格還算公道，就是……」吳炳輝表情極度糾結。
「就是什麼？」孟曉白看他這樣，更是納悶。
吳炳輝糾結了幾秒，長嘆一口氣，說道：「我還是直接跟您說吧！您知道我什麼從上一家公司離職嗎？」
「不是說工作強度大嗎？」孟曉白問道。
「是啊。您知道為什麼工作強度那麼大嗎？」吳炳輝無奈的嘆息道，「就是那家公司接了他們這個任務，每個畫面，每個細節，都要求我們反覆修改。我完全搞不懂導演腦子裡在想什麼，裡面一個角色叫做申公豹，光是他的變臉特效，我就做了兩個月！」
「整整兩個月啊！我改了N遍，他都不滿意，我實在熬不下去了！所以才辭了職！我真的不想再接這個任務了，不可能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