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我知道你就是太笨
明珠縣主惡狠狠瞪著柳才人,如同受到了天大的冤屈,狠狠把擋在他跟前的趙元達推開,徑直走了過去,目光確實凝視著朱泓鈞,指著自己額頭的赫然的淤青:「大渝太子我這腦袋上的傷是你這位心尖尖的女人造成的,我本可以不去救她,她這樣的妾室丟在我北程皇室就是個高興給兩份臉色的奴婢罷了,想不到你這位太子到時和下人心心相印,果真是個出身——」
「琳琅你給我閉嘴!」趙元達厲聲起來,生怕明珠縣主一個激動說出什麼無法挽回的話,對著旁邊兩個侍女使眼色,:「琳琅還不回去休息,你這班成何體統,你可是大渝的縣主!」他頓了頓,見著眼眸已經露出不約的朱泓鈞,露出禮貌的笑容,就緩緩的道:「還請太子爺體諒一二,琳琅雖然在您眼中只是個小小的縣主,確實我北程太子的表妹,事情還未水落石出,還請慎言為好,免得壞了兩國的情分才是不好。」
朱泓鈞見著張牙舞爪的明珠縣主,活生生的忍下了罵她不懂禮數的言語,輕輕的嗯了一聲,揮了揮手,大概意思是讓找元達自己看著辦,便是摟著柳才人朝著裡頭,最後腳步頓了頓,側著腦袋道:「這次宴會是本宮親自cao辦的,因柳才人是東宮現在唯一的嬪妃,本宮現在比起個管事太監亦或者默默,或者請某位父皇的嬪妃過來cao著庶母的名頭,還不如柳才人伺候為好,不管事情如何,明珠縣主的確是有點不合規矩,東宮之地帶著兩名持刀的侍女出入。」
楊寶黛靜靜的站在旁邊都不敢大聲的說話,她見這位太子的次數不算是少,但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算是朝著仁厚君主那方便培養起來的,今個怕是真的氣的厲害,居然對著賓客都這般下了臉色,甚至於這個人是知道明珠縣主會是她將來的正妃,而且剛剛話裡頭的意思完全是在說絲毫不在乎這個夭折的兒子,而是覺得明珠縣主氣焰囂張過度,才導致了這一出鬧劇。
這樣看來,這個朱泓鈞心中還是極其清楚自己的嬪妃是個什麼德行的,楊寶黛正在思考在是不是悄悄的離開,還是在說兩句什麼的,猛然就見明珠縣主衝到她的跟前抓住她的手,好看的丹鳳眼頃刻就紅了起來,同她道:「趙家夫人,你是個公道人,你來評評理,這是我的錯了?我錯在什麼地方了,我就應該看著這人直接跳到水裡?」
「琳琅!」趙元達忍住都蹙眉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這外頭還有許多的賓客都還沒有離開呢!這不是活生生讓人看笑話的嗎!
朱泓鈞聞言真的是冷笑了起來,他直接轉過身:「你明明知道她心思如何,就該讓她自食惡果,明珠縣主自己善良過度怪的了誰的?」
這話一說明珠縣主直接話都徹底的說不出了,這貨是在說他看的出來柳才人搞得什麼破事情,是在怪她自己個傻不兮兮的要朝著圈套裡頭走的!這不是就是光明正大的包庇嗎!明珠縣主指著朱泓鈞直接哽咽的不得行,真的是被氣的厲害了,你了好幾次都你不出來任何的東西。
「明珠縣主息怒。」楊寶黛忙開口了起來,笑眯眯拿著帕子給明珠縣主擦淚:「您別和太子殿下置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他對今日的事情已經心中有數了,也不需要誰再去拿什麼所謂的證據,公道都在他的心中了,到底東宮今個設宴,鬧得太大,誰的臉面都過不去,您額頭上的淤青在讓太醫給您好好瞧瞧的為好。」
趙元達直接闊步把明珠縣主胳膊肘抓住,丟到後面兩個侍女跟前,同朱泓鈞道:「既然已經如同趙夫人話中的意思,那元達和明珠縣主就在驛站行宮瞪著您的交代答覆了。」
這下人才算是真的都離開了。
朝朝瞧著小步幾乎是跑出來的人就迎接上去:「這可是出什麼大事了,剛剛外頭都在議論明珠縣主和柳才人打起來了,可別是真的吧?」朝朝攙扶著腳步都是虛浮的人,就見楊寶黛目光深深的:「深宮裡頭不要胡言亂語,當心說者無意,卻是無形害人性命。」
朝朝應諾稱是,主僕兩個人回到宴會上頭,就見宴會還在正常的進行,並沒有因為柳才人和明珠縣主的短暫消失而發生插曲,那頭的張貴兒見著楊寶黛回來,就和說話的閨秀交代了兩句,便是道:「你別想多了,這女人爭風吃醋的事情在大內那就是過家家罷了,誰又會去在乎,反正側不壓正,更加何況連著個側妃都不是。」
「你個小丫頭片子都在胡說些什麼玩意。」
「我又沒有說錯什麼,你當今日來赴宴的簪纓貴族都在想什麼嗎,這正妃的人選確定了下來,便是給出信號,太子可以光明長大的納妃了,明珠縣主身份尊貴,柳才人即使在得寵也壓不住,因此必然是要權衡東宮的勢力的,您且瞧著走吧,估摸著這兩日,側妃的人選估計就要定下來了。」
楊寶黛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怎麼,你還想要側妃位置了?」
「您胡說什麼!」張貴兒窘迫的不得了:「你到時打趣起來我了,虧得我最向著你的。」
「我怎麼看不出你最向著我的,好,這話我可記住了,以後我和寶元吵架,你可得向著我,還要給我遞家法棍來讓我打!」
「你在這樣打趣我,我可就真的不理你了!」
楊寶黛覺得張貴兒有趣極了,越發有了當初明媚囂張的模樣,她見著天色還早便是起來了先去盛家看看楊寶眉的心思。
她都快一個月沒有見到姐姐了。
以前在京城的事情,一個月起碼都會見個兩三次的。
楊寶黛便是先出來大內,卻是到了盛家便是見管家來說楊寶眉身子不舒服,今個不方便見她。
「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楊寶黛異常疑惑,楊寶眉怎麼不見她的,反常必然有鬼,如今整個盛家的中饋都是捏在二房的手裡,照理說必然是不會出事的,而且,她就想著這個月京城女眷的應酬這個人都沒有去的,楊寶眉的作風可不是這樣的,她想定便是道:「你不要瞞著我,可是我姐姐出事了!」
管家不知道怎麼說話,就在這時候,楊寶眉身邊的大丫頭梅花疾步出來,拉著楊寶黛去了旁邊,小聲道:「您多想了,奶|奶就是知道您要多想,才讓奴婢親自過來一趟的,是家裡的賬房出來事情,牽扯出來有個丫頭和三少爺有染·······三少爺正在和府裡面的人鬧呢,二|奶奶便是隨口胡謅,總之裡頭干係有點大。」
楊寶黛哦了一聲,算是明白裡頭的門道了,是要關起來自己家肅清家門了,梅花便是又賠笑起來:「二|奶奶確實是走不開,這不是吩咐奴婢帶了好些東西給姑奶奶,還說讓你在給肚子裡頭的姑娘做幾身衣裳呢,等著要臨盆的時候,一定要讓您到家裡來配著。」
楊寶黛笑了笑,吩咐了朝朝打賞了二兩銀子給梅花,便是轉身回了馬車,主僕兩個在馬車之上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樣,楊寶黛靜靜的靠著馬車壁上,就輕輕的道:「你是如何想的。」
朝朝就搖搖頭:「奴婢不知道盛家的情況,若是夫人需要,奴婢去探探情況。」她頓了頓,反倒是道:「其實奴婢是在想廢太子會在什麼地方罷了,這兩日少爺和趙元淳已經動用了手裡所有的勢力搜查,基本是藏在地裡頭都該出來了,連著皇宮裡頭都在悄悄的找,昨日錦年還悄悄去了趟穆家——」
「你是想說?」楊寶黛的聲音微微的有點冷:「你把你想說的話都給我說完。」
「奴婢不敢亂說話。」朝朝認認真真的回話。
「你是想說有可能是盛衡包庇了廢太子?」楊寶黛目光微微涼,理了理衣裳,端著旁邊小案几上頭的茶杯吃了半杯,才緩緩的開口:「既如此,你就去查查,萬事有我給你擔著,再則,若是真的,你知道怎麼辦嘛?」
朝朝以手做刀輕輕的朝著一頓:「是,奴婢明白,若是真的,奴婢必然不留下後患。」
楊寶黛嗯了一聲,挑開帘子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目光越發的深邃起來,趙元琮如今生死不明的,其實死了是最好的,她也不想去管那些亂糟糟的事情。
她就像平平安安的過日子。
忽的,楊寶黛又想起了什麼,就道:「去都督府。」
朝朝便是道:「您是要去看都督夫人?」
楊寶黛目光停留在哪堆楊寶眉給的東西上頭,點點頭:「就當是借花獻佛了,走吧。」
西南邊關的事情,她還要好好的問問才行。
趙元稹不敢騙他,舞姬的事情或許真的是被人給陷害了。
「你在給我講講冬娘那日遇刺的全部經過。」
楊寶黛淡淡的聲音在馬車裡頭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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