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找到屍體
丁曉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她還說了,之前不願意說是因為怕報復。但她沒想到的是,即便她不說,兇手還是盯住了她。
張翼沉默的看著丁曉,站在一旁的趙宇也驚訝得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許久,張翼轉頭看著趙宇:「你去調一下順鴻小區樓道的監控。」
順鴻小區是丁曉住的地方,小區雖老,但還是有裝監控。畢竟是出租的公寓式房子,一棟樓幾十個住戶。
「是。」
趙宇走後張翼起身走到飲水機前給丁曉倒了杯溫水。丁曉因為後悔一直低著頭不敢去看張翼,她雙手不安的攪著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說的這些信息我們早在前兩天就得知了。」張翼把水放在丁曉面前,「是一個大姐提供的,不過她提供完這些信息后之後就失蹤了。」
丁曉心中一咯噔,她抬起頭驚恐的看著張翼,「那個大姐是不是還說,她叫了兇手一聲?」
「是她。」張翼坐回自己的位置,雙手交疊放在桌上。「兇手可能盯上你了,我們會在順鴻小區附近安插警員盯著,你自己平時也要多加小心。」
丁曉臉色有些蒼白。她想拿起水杯喝口水,卻因為害怕拿起水杯時手一抖,水從杯子里溢出濺在桌上。丁曉立即放下杯子用衣袖去擦拭:「不好意思。」她抬起頭看著張翼,張翼正在接收趙宇傳過來的監控文件。
「我想請問一下,關於兇手……到現在還沒有點線索嗎?」
「這並不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兇殺案。我們調查了死者的社會關係,排除情殺;仇殺;搶劫和強jian。死者似乎跟兇手並不認識,兇手……」張翼一邊說一邊把接收過來的文件打開。
順鴻小區的樓房每一層都有個監控,走道也有聲控燈。但是聲控燈已經壞了好幾天了,昨晚兇手上樓的確被拍到了,但是光線太黑,連兇手的背影都很難看清。
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似乎又斷了。
「你來看看,確定一下這個是當晚行兇的人嗎?」張翼把電腦轉了轉,丁曉起身去看監控。「是,就是他!」
監控拍到的畫面時間是凌晨三點一十五分,而丁曉在凌晨一點四十分就到家了。為什麼相隔這麼長時間兇手才找上門?
難道是在蓄謀什麼?
不過既然兇手已經現行,而且目標還是丁曉,那隻要派警員暗中保護丁曉,一定能捉到惡意接近丁曉的兇手!
「張警官。」
門外有人敲門,丁曉回頭看,張翼辦公室的玻璃門外站著個年輕的女警。
「進來。」
高莉珊推開門走進,臉色沉重道:「報告張警官,周敏的屍體找到了。」
張翼忽的一把站起身,他看了眼丁曉:「你先回去。」
丁曉點點頭。她點完頭后張翼就跟著高莉珊走了出去,留她一個人還遲緩的坐在張翼辦公室沒離開。
等等,周敏?
周家坊的居民都姓周,難道周敏就是張翼口中失蹤的報案大姐?丁曉想到此也立馬起身,跟著警嚓後面前往周敏出事的山裡。
「張警官,就是他們發現了周敏的屍體報的案。」早一步到達現場的警員帶著張翼去到一輛黑色的賓士車前。賓士車的司機微微彎腰向警嚓示好,然後把發現屍體的經過又說了一遍。
路遠皓從外地遠來是因為他爸。他爸得知樊城北區的郊外在建故里,打算在故里周邊開發酒店和美食項目,讓路遠皓過來勘察情況。
於是路遠皓在到達樊城后第二日便跟司機前往故里勘察。探查完兩人往回走時不幸迷路,開著開著就看見了塌方。
正好司機內急,便下車去塌方邊解決。於是乎就望到了塌方下的一具女屍……
三天了,周敏失蹤的三天連著下大雪,雪把周敏的身體全部掩埋。由於當時她墜下去時身體是斜靠在大石頭上的,所以她的腦袋露在雪地上,特別的刺眼。
司機說完額頭又冒出了虛汗,他抬手擦擦,「那警嚓同志,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張翼看了眼坐在車裡的路遠皓。路遠皓臉上沒什麼表情,看後車座門兩旁的位置,他好像也沒下過車,因為車門兩旁的雪地里都沒有腳印。
「留個電話號碼吧,可能以後需要聯絡到你們。」張翼收回視線對司機說。
司機趕緊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張翼,張翼接過看了眼,隨後放進口袋轉身往現場走。
司機見張翼離開趕緊上車發動車子,車軲轆還沒開始轉,迎面駛來了一輛計程車。
丁曉從計程車後下來往現場走,路遠皓一怔,隨機打開車門下了車,朝丁曉走去。
大山的塌方下站著十幾名警察,有拉警戒線的,有拍照的,還有做勘察記錄的;還有法醫和警官。
丁曉腳步停在警戒線外,她看著周敏的屍體被警員從雪裡挖出。周敏血肉模糊的臉已經蒙了一層冰,周身的雪皆成紅色。
可想而知她是流了多少的血,殺害她的人又是多麼殘忍,能把她的臉錘到血肉模糊……
「丁曉。」
就在丁曉推測會不會是殺害梁芳的人乾的時,路遠皓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丁曉轉身,微微驚訝:「路遠皓?你怎麼也在這?難道你跟警嚓有合作?」
「辦事的時候迷路了,於是就發現了這具屍體,報了警。」
丁曉撇撇嘴,轉頭環顧了四周一圈。
塌方四周都是泥土和岩石,而且塌方上也是山林,地段偏僻。如果不是路遠皓意外迷路的話,估計周敏的屍體到來春雪融化了才會被人發現吧?也不一定……
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丁曉抬手摸了摸鼻子。
「你怎麼會來這,難道是記者?」路遠皓輕佻眉梢,打趣道:「不過你這記者可不敬業,相機和本子都沒帶。」
丁曉輕哼一聲,又偏頭看向警戒線里。「我才不是記者,但我貌似更清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