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顏面掃地

姜如琳骨子裡還是怕她父親的，被姜盛林這麼瞪了一眼，即便心中委屈，她也不敢再繼續撒潑了，不然指不定回家她父親怎麼收拾她。

姜如琳安靜了，並不代表慕雲晞就會因此放過她。

「姜總，我為自己動手的事情表示歉意，剛才是我太激動了。」她的眼眶還是紅的，聲音也很低，看著就是一副受盡委屈卻強忍著不說的模樣。

她都這麼說了，姜盛林還能怎麼說？

「沒關係沒關係，是我女兒說話沒分寸，慕小姐不要介意，姜如琳，跟慕小姐道歉。」

姜如琳不敢置信，都已經這樣了，竟然還要她道歉？她倔強地站在那兒，沒動。

談仲祺冷笑出聲，「看來姜小姐還覺得自己委屈了。」

姜盛林尷尬。

楚江遲抿唇，淡聲開口：「姜總，我和雲晞雖然認識不久，不過她是仲祺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姜小姐剛才那話，要是傳出去，我一個大男人也就罷了，雲晞是個女孩子，名聲對一個女孩子的重要性，我想你也明白，姜小姐這樣做，我是否可以理解為是對我有意見？」

姜盛林擺手：「不不不，楚總誤會了，如琳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是嗎？我還以為是姜小姐看我和雲晞不順眼，所以故意編排這些話。」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如琳，給慕小姐道歉，我真是太慣著你了，才會讓你變得如此驕縱。」

姜盛林沉了臉，瞪著自己的女兒。

姜如琳含淚看著父親，半邊臉上是清晰的五指印，可自己的父親卻對此無動於衷，逼著自己去跟打了她的人道歉，心中的委屈排山倒海一般壓來。

「道歉。」姜盛林冷聲呵斥，眼底已然帶了不耐。

姜如琳被父親逼迫著，僵著臉看著慕雲晞，若不是人太多，場合不對，只怕她又要動手。

「對不起。」她嗡嗡。

慕雲晞眼底快速滑過一抹情緒，對付姜如琳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打碎她的驕傲，激起她的仇恨，被仇恨支配的人才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她不理智了，突破口也就來了。

慕雲晞不說話，楚江遲也保持沉默，姜盛林的臉色難看，「姜如琳，好好道歉，我平時是這麼教你的嗎？」

姜如琳拳頭緊握，指甲嵌在肉裡頭，卻像是刻在心上，她的眼底是刻骨的恨意，她盯著慕雲晞，想也不想地舉起了手，只是這一巴掌沒有落下去。

楚江遲捏著她的手腕，陰沉著臉，「姜總，這是什麼意思？」

姜盛林也沒有想到姜如琳非但不道歉，竟然還敢打人，一時間驚怒交加，臉色又青又白，煞是好看。

慕雲晞獃獃地看著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卻依舊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不虞。

姜如琳的感受才是最深的那個，被楚江遲的眸光鎖定，就像是一頭兇猛的野獸盯著她，隨時準備撲上來撕咬，她突然害怕了。

談仲祺抱著胳膊站在一邊，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模樣，冷聲嘲諷，「嘖嘖嘖，姜家真是好家教，姜總，你們家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晞晞，我聽說你跟姜小姐是同一個寢室的？」

慕雲晞不解他提起這件事做什麼，卻還是點點頭。

「那你可要離著遠一點，姜小姐這種一言不合就打人的毛病怕不是得了某種病吧，那種病可是會傳染的，你這麼人見人愛的，萬一被傳染上了，那我找誰說理去？」

慕雲晞想笑，這不是明擺著是罵姜如琳有狂犬病嗎？可真是會給她招仇恨，只怕此時姜如琳想生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姜盛林臉色陰沉，定定地看著談仲祺，「談少，如琳打人是她不對，我會讓她道歉，但是你這樣說一個女孩子，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談仲祺是什麼人，那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就是親爹都敢懟，更不要說姜盛林了，聞言，嗤笑。

「過分，你問問你女兒在學校里對我們晞晞做了什麼事兒，本來呢，有些事情我是不想提的，畢竟已經過去了，我們家晞晞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計較，但是姜如琳呢，就跟條瘋狗似的，緊咬著不放，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晞晞什麼都沒做，是姜小姐先上來找茬的，姜總，這是你的女兒，她什麼性子你不會不會知道吧？」

姜盛林臉上就跟開了染坊一樣，忽青忽白，忽紅忽黑，暗恨談仲祺不給自己面子，也恨自己的女兒不爭氣。

轉身，抬手就甩了姜如琳一巴掌，那力道可比剛才慕雲晞打得大得多了。

楚江遲已經放開了手，姜如琳被這一巴掌打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她又穿著高跟鞋，這麼一摔，腳都扭了。

姜如琳尖叫了一聲，會場頓時一靜，眾人的視線紛紛看向了這邊。

「丟人現眼的東西。」姜盛林恨恨地罵了一句，轉而看向了談仲祺，「這樣你滿意了嗎？」

談仲祺聳聳肩，「她得罪的人又不是我，你問我做什麼？」

姜盛林心中憋著一口氣，聞言，差點憋得吐血，要不是談仲祺一直咄咄逼人，不肯罷休，拿言語擠兌他，他至於當眾教訓自己的女兒嗎？

現在人也打了，臉也丟了，談仲祺倒好，直接將自己給撇乾淨了。

姜盛林眸光陰晴不定。

楚江遲已經恢復了淡然，溫聲開口：「姜總，我看這件事就到底為止，你看如何？」

姜盛林能說不嗎？冷著臉開口：「就照楚總說的吧，今天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楚總，有機會我們再聊。」

楚江遲掛上了招牌笑意，笑著應好。

姜盛林看著自己的女兒，「還不起來，嫌自己還不夠丟人是嗎？」

姜如琳滿心的委屈與怨懟，卻也知道此時父親正在氣頭上，她要是繼續糾纏不休，只怕沒有好果子吃，只好忍痛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跟在姜盛林的身後。

慕婷就去了一個洗手間的功夫，回來丈夫女兒就變成了這樣，還沒問怎麼回事兒，就被丈夫拉著走了。

－－－－－－題外話－－－－－－

談少：今天又是帥帥的一天。

楚少：欺負我的雲晞，絕對不行。

姜如琳：慕雲晞，你丫的就是一朵小白蓮。

雲晞笑眯眯：是呀是呀，那又怎麼樣，你咬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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