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人祀

狗蛋是一個聰明人，幾天時間便學會了用漢語表達簡單的意思。

比如說拍馬屁什麼的。

雖然他的漢語有一股濃濃的咖喱味，但至少多說兩邊，還是能夠聽懂的。

這得益於斯嘎爾的幫忙。

郭鼎可沒有功夫對著一個長著寶強臉的阿三言傳身教一個禮拜。

斯嘎爾作為神寵，自然是要擔負起了教化子民的任務。

這幾天，郭鼎與土人們同吃同住，除了每天回去沖個熱水澡，其他時間都在綠油油部落里呆著。

這讓讓他多少體會到了身為一個原始人的艱辛。

他們不知耕種，不知紡織，不知魚獲，只知道捕獵和採集。

這讓他們的勞動效率非常低下，每日所得連維持自己的溫飽都非常困難。

可以說，郭鼎的出現，已經讓綠油油部落這根繃緊的橡皮筋上出現了一絲微不可查的裂痕。

因為郭鼎是神，是完全不事生產的。

土人們要用最肥美的肉，最甘甜的果，來供奉他們的神。

這對於整個部落來說，其實是極大的負擔。

這天，郭鼎同往常一樣，提著來福槍，帶著狗蛋和斯嘎爾去探索維考拉的古城遺址。

原本這些事情應該是指派土人去完成的。

可是郭鼎發現，這些如同陀螺般不停止旋轉的土人，根本沒有像自己這樣遊手好閒的資本。

就連狗蛋，雖然加冕為王，但脫離了勞動后，他整個人也顯得心事重重。

維考拉的遺址一半湮滅在漫天黃沙之中，一半則沉沒在了可哈麗江江底的淤泥之中。

露出地表的，只有鐘樓、寺廟、元老院等一些高層建築的尖頂。

想要在這裡找到有價值得東西，非常困難。

不過這幾日來，郭鼎也並非一無所獲。

比如今天，郭鼎就在一座廟宇折斷的塔樓上，找到了幾個鑲著黃金的銅像。

「系統，黃金可否用來充值。」郭鼎試著問道。

「本系統為良心繫統，裝備全靠打，升級不花一分錢，沒有相關充值功能。」

「……」

郭鼎自動過濾掉系統這些屁話，換了個說法：「如果我的貝利用完了，黃金是否可直接用於附加功能的續費！」

「尊敬的召喚師，黃金為各位面通行貨幣之一，本系統支持其支付使用。」

太好了，郭鼎覺得自己找到了一條以鵝養鵝的好路子。

然而……

「但本空間出產的礦產及其粗加工製品，暫不支持回收，且不可帶出本空間。」

系統給出了讓郭鼎暴跳如雷的進一步說明。

「為什麼不可以，不都是黃金嗎？不是說裝備秒回收，元寶秒到賬的嗎？你憑什麼不回收我找到的金子！」郭鼎大怒，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此為遊戲宣傳策劃用詞，本系統最終解釋權為X迅科技有限公司所有。」

深吸一口氣，郭鼎將那兩塊金包銅丟出幾十米遠。

去你妹的，不值錢還重，真是垃圾。

不過郭鼎的心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

因為雖然無法將這裡的礦產帶走，但是郭鼎也聽出了系統的言下之意。

比如說這裡出產的糧食、生產的皮革、以至於文明發展幾千年後，生產的工業產品，統統都是可以帶出去的。

比如說黃金，電路板里就有黃金，但你總不能說，電路板還是黃金的粗加工製品吧？

看樣子得想辦法促進這裡的文明發展了。

否則僅僅靠這些原始的阿三，除了賣腎，郭鼎看不出他們有一丁點用。

回到村子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郭鼎覺得整個村子似乎有些壓抑。

明天郭鼎要離開瓦洛蘭一會，去參加大鬍子及其他幾個同學的送行。

雖然決定不參加他們的畢業旅行，可作為同學，去碼頭送行是應有之義。

到了晚上開飯的時候，村子里又升起了篝火。

見到烤肉，郭鼎已經談不上歡喜或者反胃了，反正就是為了填飽肚子。

土人們沒有鐵，也不會制陶，自然也不會有鍋。

所以烤肉是他們唯一的烹飪方式。

下一次來，郭鼎決定一定要多準備些麵包和泡麵什麼的，並且要對那隻蠢蜥蜴嚴防死守。

吃了兩塊狍子肉，郭鼎愈發覺得不對勁了。

好幾張熟悉的面孔消失了，莫非是被野獸叼走了？

郭鼎問狗蛋道：「你滴，知不知道，那幾個又老又丑的傢伙去哪裡了？」

狗蛋滿嘴汁液的咬著一個不知名的野果，聽到神靈問話，他連忙將果子囫圇吞下，跪在地上道：

「偉大的真神……」

雖然心中忐忑，但是處於對真神的敬畏，狗蛋還是老實講道：「明天是每年祭祀河神的日子，那些老人作為祭品，正在齋戒之中……」

狗蛋說的咖喱中文還很晦澀，以上內容是郭鼎聽了好幾遍，才連猜帶蒙得出來的結果。

齋戒是晦澀的說法，其實就是那些老頭老太被捆了起來，餓著肚子。

「狗一樣的東西！」

郭鼎上前二話不說，一腳揣在狗蛋的心窩，將他在地上踹翻了數個跟頭。

「我和你說過多少次，本少爺才是行走在世界唯一的真神，其他一切河神、山神全都是偽神！

而你，作為本神靈的僕人，地位遠比那些偽神崇高，你為什麼要去祭祀他們？」

狗蛋捂著心窩，氣喘連連：「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你這個狗東西長進了，敢和我說可是了！」

郭鼎上前左右開弓，又是兩個巴掌送上。

阿三就是得打，打得越凶，他們越是順服。

狗蛋左右臉孔都紅腫起來，不敢再解釋了，匍匐在地上道：「主人，我知道錯了，我這就讓人把他們放了。」

剛才打狗蛋用力有些大了。

郭鼎手掌都紅了。

不是他殘暴，實在是他太心善了，看不得人祀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發生。

更何況，在郭鼎印象里，別人祭祀河神不都是送童男童女的嗎？

你們這群阿三用老頭老太祭祀算是怎麼回事？

我郭某人也是神啊，你們不拿童女來祭祀，給我塞兩喬碧蘿？

敲尼瑪！

打不死你個狗東西。

越想越氣，郭鼎忍不住又踢了狗蛋一腳。

狗蛋用可憐巴巴的眼神，委屈的看著郭鼎。

「你還有什麼事情想說嗎？想說就說吧。」

郭鼎打累了，氣消掉一些。

狗蛋感覺應該不會再被打了，這才弱弱的道：「尊敬的主人，您仁慈的救下了這些老人，可今年冬天，他們還是會死掉啊……」

原始社會真是殘酷啊……

作為歷史老師，郭鼎當然知道，不僅僅是原始社會，其實到了近代，在偏遠農村依然會有將老人送上山去自身自滅的事情發生。

這倒是不能怪這些阿三無情了，這是生產力水平不發達導致的必然結果。

犧牲老年人，保留輕壯以發展族群。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

老人也是很重要的財富，更何況狗蛋口中的老人，其實也就四五十歲，正是人生經驗很豐富的時候。

郭鼎摸著下巴，在自己的神居——也就是紅頭阿三的茅草屋邊來回踱步。

其實想要讓綠油油部安穩過冬並不算難。

在外面世界，糧食雖然也在逐年減產，但還不至於說遍地餓殍。

至少在C區，在東浙省，糧食還是足夠吃用的。

所以只要有錢，就能買糧。

但是，現在問題就是，郭鼎沒錢了。

礦物不能外帶，這斷了郭鼎原本想到的一條財路。

他在村子里轉了一遍又一遍，想要在這個極度貧瘠的村子里找到一丁點有價值的東西。

難道真的要賣腎？

對於這些老頭來說，一個腰子換活下來的機會，應該挺划算的吧？

郭鼎知道，憑這些阿三的顏值賣身是不成的，剩下來似乎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天人糾結許久后，郭鼎一咬牙，一跺腳，最終決定……

賣血！

在大海賊時代中，血源也是寶貴的財富。

雖然生活在象牙塔中的郭鼎感受並不深刻，但實際上戰鬥和殺戮每時每刻都在大海上發生著。

除了海軍有完善的醫療體系，對於海賊和賞金獵人們來說，血源都是寶貴的。

他們缺船醫，但更缺血。

所以在地下黑市中，血液是非常緊俏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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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蟲合學家書友打賞，成為本書第一位尊貴的盟主！

（+3更，這個真的會還，上架后還。

以前定太低了，導致通貨膨脹，只好帶著小姨子跑路。

盟主三更是我從別的書里學來的，應該沒有問題了。）

另外，如果有覺得恕瑞瑪、維考拉這些地名有些懵逼的朋友，可以百度「英雄聯盟宇宙」，在這個網站裡面有相關地圖，而且是動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