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那一槍的風華
「寶貝,你回來了!」
郭鼎忍不住親吻了一下重新入手的來福槍,握著它,有血脈相連的感覺,也更有安全感。
實際上,由於這把來福槍和郭鼎一道接受了戲命師·燼的傳承,所以它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和郭鼎一體的。
只要郭鼎招招手,它就會飛回郭鼎手中。
只不過由於無法解釋這種規則之力,郭鼎並沒有使用這一招。
「你為什麼管這把槍叫做仁義之槍。」
劉冠言拿著望遠鏡,精神有些緊張,故而刻意找些話題來緩解情緒。
郭鼎指了指槍身上刻著的一個「仁」字,一臉嫌棄的表情,彷彿眼前的女人是個智障。
好在劉冠言的注意力根本沒有在郭鼎身上,只是隨便看了一眼,就繼續關注游輪那邊的情況。
在她看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學老師,就算拿上槍,恐怕也比赤手的新兵都不如。
事實上,當郭鼎握上來福槍的那一刻,氣質是有微妙的變化的。
只不過這種變化極其難以察覺。
如果郭鼎的槍術傳承自聖槍遊俠·盧錫安,或者法外狂徒·格雷夫斯的話,劉冠言一定能有更加直觀地感受。
那是一種絕世槍手的氣質,或者聖潔、或者洒脫、或者內斂、或者狂傲。
可偏偏,郭鼎的槍術傳承來自於戲命師·燼。
比起槍手來說,燼更是一個殺手,一個手段高明的連環殺手。
電影裡面那種酷酷的殺手其實是極其扯淡的。
黑風衣,大墨鏡,一臉邪魅狂狷,拽得二五八萬,就差在自己臉上寫上「我是殺手」這四個字了。
這樣的人,能無聲無息進行連環殺人,並且很長一段時間逍遙法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燼則不同,他不但是天生的殺戮大師,更是天生的偽裝大師。
他和現實生活中絕大部分的殺人狂魔一樣,長著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彷彿人畜無害。
燼的本職工作是舞台劇演員,擅長表演模擬各種各樣的人物,尤其擅長飾演小人物。
而燼也正是靠著這份出色的演技,完成了一樁又一樁完美的殺人藝術。
簡單來說,燼的氣質,就是樸實無華,就是泯然眾人,就是讓人忽略。
郭鼎很喜歡這個設定。
雖然變態了一點,但是我是喜歡。
這與本人低調質樸的人設完美契合。
當郭鼎滿意地用劉冠言的衣擺,輕輕擦拭著槍身的時候。
精英小隊五人已經從水中露頭,開始攀登船舷。
這時候,使用望遠鏡觀察的劉冠言已經緊張的手心冒汗了。
由於只是一個偏遠的海軍要塞,處理這樣規模的人質劫持事件,還是劉冠言的第一次,格外緊張。
郭鼎伸手晃了晃,見她還是沒有什麼反應,便將胸前的藍色領結解了下來。
把獲得的藍色絲巾搓成柱狀,伸到槍管裡面捅了捅,郭鼎在愛槍里清理出了不少槍灰。
嘖嘖,海軍制服的面料真是好用啊,質地細膩,非常適合做擦槍的油布。
郭鼎將這條藍色絲巾放進了口袋,然後開始架槍。
整個過程,一旁的副官看得目瞪口呆,卻又不敢出聲,生怕打擾到上尉大人的判斷。
世上居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副官有些懷疑,讓自己的女兒報考寧海大學是否正確了。
不過作為受害者本人的劉冠言,完全一無所知。
她則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觀察上面。
無論精英小隊能否得手,她都必須找到最合適的時機與敵人接舷開戰。
不愧是海軍中精銳的一等兵。
那五個士兵彷彿壁虎,緩緩接近了甲板。
「立刻加速,接舷!」
劉冠言頭也不回的下達了命令。
幾乎與此同時,五名一等兵同時發力,一個魚躍翻上甲板。
唰唰唰!
數枚飛刀準確的插入了看守人質的黑人大漢的喉嚨。
他們倒在地上,吐出血沫。
單單靠五名一等兵,顯然不是整整一個海賊團的對手。
他們的任務也不是消滅敵人,而是在軍艦接舷之前,盡量保護人質,拖住敵人。
轟轟轟!
他們丟出煙霧彈,封鎖了船艙的出口,那裡面有大量的海賊。
絕大部分海賊選擇了剋制。
偶有幾個悍不畏死的傢伙不顧煙霧衝出來,這樣臉探草叢的莽夫很快化為士兵們的刀下亡魂。
不過很快,五名一等兵的處境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噠噠噠……
這群海賊居然還擁有機槍,機槍被推到了上層甲板,向下開始瘋狂掃射。
機槍這種東西,雖然對於強大的武者或者惡魔果實能力者來說,並不具備太大的威脅。
可是對於只是普通人的人質來說,無異於可怕的死神。
叮叮噹噹!
這時候出現了郭鼎難以理解的一幕,這幾個一等兵居然可以用刀劍擋開子彈。
在這個近似於海賊王設定的世界裡面,這些連海軍軍官都不是的士兵,輕易做到了前世世界武林高手和格鬥冠軍也做不到的事情。
這讓郭鼎有些心裡打鼓了。
他可是個槍手啊,這個世界這樣不講道理,他可怎麼混。
雖然儘力掩護,但畢竟不是海軍本部的精銳,士兵們開始受傷,身後的人質也被漏過的子彈打傷。
「該死的,加速啊,加速啊,不要停!」
劉冠言對傳令兵大聲嬌喝。
「可是上尉大人,這樣會撞上游輪的。」
「那就撞上去!」
「我們要塞的維修經費已經超……」
「這是命令!」
「是!」
劉冠言的眼中充滿血絲。
敵人的兇悍和火力配備超出了她的預計。
如果不能處理掉那挺機槍的話,等到自己這邊軍艦靠近,恐怕人質和精英小隊都已經死光了。
可是,距離依然還有四千多米!
這遠遠超出了槍支的射程。
「如果我的果實能力能進一步開發就好了!」
劉冠言一拳砸在護欄上,潔白的牙齒在嘴唇上咬出了血跡。
砰!
忽然,石破天驚的一聲巨響從她身邊響起。
劉冠言木然的抬起頭,她不知道是哪個傢伙這麼冒失的扣動了扳機。
雖然這聲槍的響聲格外的懾人,但……
槍,終究只是槍。
它是時代的棄兒,是強者棄之如履的雞肋!
只有在某些特定的場合,槍才能發揮作用。
雖然劉冠言知道這個世界上也有用槍的高手。
他們可以用特殊的能力增加子彈的威力。
但是這樣的人,太少太少了。
至少她知道,自己的船上不會有這樣的人。
然而……
劉冠言眨了眨眼睛,甚至來不及驚訝地長大嘴巴。
嘩嘩嘩!
海面上,一道勁風沿途排開水浪,彷彿分割了大海。
那是速度極其可怕的事物掠過海面造成的驚瀾。
而其勢不減,轉瞬接近了游輪。
…………
…………
接受採訪,打聽黑市,問周借汽車,遇到伯父伯母的問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