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顛倒是非
只是所有人在聽到璃晟睿說完的話之後都瞠目結舌的瞪大了眼睛。
舒慶林冷笑一聲，「所以太子殿下到底掌握了什麼證據？」舒慶林拿出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底氣出來。
璃晟睿雲淡風輕的開口道：「舒老將軍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座上的皇上自然也是瞪大了眼睛一副震驚的表情。
璃晟睿點了點頭，「既然舒老將軍一定要本王拿出證據，那本王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說完璃晟睿面對著皇上拱手道：「父皇，兒臣自然是有證物。」
皇上蹙眉深吸口氣，「呈上來。」
璃晟睿從衣袖裡拿出一沓信件遞給了太監總管，由太監總管呈遞到皇上手中。
皇上看過之後將那些信件緊緊握在手中，握著信件的手在止不住的顫抖，望向舒慶林的眼中充滿了生疏和冷漠。
「父皇可看清楚了……這些信件，都是舒老將軍和皇甫國主將通信的消息，為何之前我們會節節敗退，還不是因為舒老將軍早就已經和皇甫國的主將達成了協議，這信件上的內容寫的清清楚楚，這些信件表明，你已經和皇甫國的主帥約定好，說這場仗回敗下陣來，然後希望皇甫國能夠幫助舒大將軍一起打回京城滅了皇族之後自立為王，事成了便割讓十個城池和五百萬兩黃金作為代價。」璃晟睿冷聲說道。
舒慶林憤怒的接道：「太子殿下怎麼可以顛倒是非說這樣的話，又如何能夠證明那些信件是老臣的？」
璃晟睿繼續道：「找人來對照筆跡便會知道那些信件是不是舒老將軍寫的了，這麼多年了，舒老將軍終於還是坐不住了，為璃國賣命賣夠了想要自立門戶了？」
「老臣從未有過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也從未做過太子殿下誣陷的那些事情。」
座上的皇上神色凝重，「這些東西你從哪裡得來的，又怎麼能證明這些東西是舒老將軍的？」
璃晟睿冷笑一聲繼續道：「兒臣自然是有人證，所以兒臣希望能夠將人證帶上來。」
舒慶林不為所動的站在原地，「既然太子殿下說有證據，老臣倒是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證物證。」
璃晟睿回過神來望向門口，「父皇有令，將人帶進來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大殿門前，舒染澈也跟隨舒慶林一起望向大殿，結果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個熟悉的人影。
是席沉魚。
席沉魚站在大殿門前。
眾人噓唏。
舒染澈難以置信的望著殿門口的席沉魚，在兩個人目光交匯的時候，席沉魚垂在兩側的手抓緊了衣服。
舒染澈眼中寫滿了疑惑。
席沉魚深吸一口氣在一個太監的帶領下緩緩走了進來，在席沉魚走到舒染澈身邊的時候舒染澈拉住了席沉魚的手臂。
「沉魚，你……」
席沉魚不敢看舒染澈的眼睛，而是直接甩開舒染澈的手，在對上舒慶林的眼睛的時候，舒慶林發現席沉魚用一種特別複雜的眼神盯著自己，而那眼神之中明顯寫滿了毛骨悚然的恨意。
之後，席沉魚快步往前走去，一直走到階梯之下停住了腳步。
璃晟睿斜眼望著席沉魚沉聲說道：「大家都應該認識這位是誰吧？」
其中一個大人開口應道：「這位不是舒二少爺的妻子嗎？」
璃晟睿點了點頭，「沒錯。」
璃晟睿頓了頓，「剛才本王呈上去的所有東西都是舒二少爺的夫人交給本王的。」璃晟睿凝著席沉魚點了點頭，「接下來就由夫人將事情的真相和所有人說清楚吧。」
席沉魚怯怯懦懦的點點頭，十根手指死死的纏絞在一起。
舒染澈不知道席沉魚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怎麼會和璃晟睿牽扯在一起你，但是心頭生出的恐懼感就快要讓自己無法呼吸了。
席沉魚屈膝跪在地上面對著皇上。
「皇上，臣婦是將軍府二公子的妻子席沉魚。」
「聽說……你是席千川的外甥女？」
席沉魚點了點頭，「是，皇上。」
「這麼說來你和將軍府還真的是淵源頗深。」皇上若有所思的說道，畢竟當年舒染清和席千川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滿城皆知。
「所以今日你到底想要告訴朕什麼事情？」
席沉魚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隨後轉過身去望著舒慶林咬緊牙關冷聲開口道：「回稟皇上，臣婦可以證明，那些信件確實是舒慶林的。」
席沉魚此話一出，舒染澈立刻驚詫的喊道：「沉魚，你在胡說些什麼？」
席沉魚立刻接道：「我沒有胡說。」
接下來席沉魚轉過身去繼續開口道：「皇上，這些信件都是臣婦從舒慶林書房的暗格中找到的。」
「夫人說說你是如何發現這些的？」
「有一日臣婦半夜的時候給舒慶林送燕窩粥，結果聽到書房裡有說話的聲音，便聽到舒慶林在書房內秘密謀划些什麼，之後我就悄悄趴在窗外聽了一會兒，沒想到原來舒慶林和皇甫國早就已經達成共識說要聯盟除掉璃國皇室自立為王。」席沉魚幾乎連氣都沒喘將一段話說完的，彷彿是背誦一樣聲音也是戰戰兢兢的。
舒染澈上前一步抓住席沉魚的手，「沉魚，為何要編造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陷害父親，沉魚，你怎麼了……」
席沉魚甩開舒染澈的手往後退了一步，用防備的眼神瞪著舒染澈，「我沒有撒謊，是我親眼所見，染澈，你千萬不要被騙了，我知道這件事你沒有參與其中，所以並不知道其中的詳情，但是這件事關乎的是璃國的命脈，我沒辦法袖手旁觀視而不見，更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悲劇發生，因此我必須將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皇上。」
舒染澈用力搖頭，「沉魚，你不要被人利用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也並沒有被任何人利用，我只是不能欺騙我自己，我要把我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訴皇上。」
「可父親從未做過任何不利於璃國的事。」
「他是怎樣一個人，他到底都做過什麼樣的事，你真的了解嗎？」席沉魚咬緊嘴唇，不由得又想起自己死不瞑目的叔叔。
舒染澈冷聲開口道：「我當然了解父親是怎樣一個人，我只知道這麼多年來舒家為了璃國拼死拼活……」
璃晟睿立刻接道：「所以終於忍不住想要取而代之，不想再為我們皇室賣命了？」
「太子殿下到底對我妻子做了些什麼？」舒染澈將矛頭指向璃晟睿。
璃晟睿嘴角一斜冷吸口氣，「舒二公子也說了那是你的妻子，既然是你的妻子，本王又能強迫她做什麼，倒是她將在將軍府看到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告訴了本王，夫人真的是一名深明大義的女子。」
席沉魚繼續面對皇上說道：「皇上，在舒慶林書房的暗格之中還藏著其它信件，我只是偷偷拿出了幾張而已。」
皇上深吸口氣，十分氣憤的開口說道：「派人去搜，將整個將軍府給朕從裡到外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好好搜一遍。」
之後皇上頓了頓，望向座下的舒慶林和舒染澈父子，「將舒家所有人打入天牢，待事情清楚之後再做定奪。」
「是。」
皇上話音剛落，就見璃晟睿臉上露出了一抹狡黠幽深的冷意。
就在侍衛走上前來的時候，舒慶林抬眼望向坐上的皇上目光堅毅道：「皇上，這麼多年老臣以及整個將軍府兢兢業業為了璃國安定流血流汗，如今皇上真的懷疑老臣嗎？」
皇上用懷疑的眼神凝著舒慶林，「證據在此，朕不得不徹查此事，而且席沉魚是你的兒媳婦兒，她實在沒有必要編造這樣的謊話來污衊你，這對於席沉魚來說也沒有任何好處，不是嗎？」
舒慶林自嘲的問道：「所以皇上就信了？」
「如果徹查之後真的和慶林你無關，朕自然不會為難你，在這之前便只能委屈你和將軍府的一眾人等了。」皇上繼續冷聲說道。
而席沉魚在望向舒染澈的時候，眼中也流露出依依不捨。
可是有些事情，她必須要去做。
叔叔曾經遭遇的不公，那些被隱瞞的事實，她要那個害死她叔叔的劊子手用另外一種方式來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