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262:懟葉菁斕,手術成功
葉菁斕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阮寧的手機號,阮寧接到她電話的時候,正是禮拜六的午後,阮寧正在阮紅玉這裡聽霍一恆講阮紅玉的情況,後天三十號就是阮紅玉的手術了。
這幾天她的心就沒安過,霍一恆坦言,因為昏迷了一年多才發現問題所在,阮紅玉的腦中樞神經嚴重受損,就算手術成功了,阮紅玉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會出現什麼後遺症和併發症都還不能準確估量,只能確保她唔性命之虞。
這個時候葉菁斕讓她去見,阮寧是沒有心情的,可是避而不見怕是會讓她以為自己不敢見她,到底是惦記她老公的女人,阮寧想了想,還是去赴約了。
是墨肯開車送她去的,現在不管她去哪裡都是墨肯親自接送,等嚴絕出院有自己的事情去忙了,才會安排林叔接送。
嚴絕也不知道她是和誰有約,葉菁斕電話里讓她不告訴嚴絕,而她也沒打算讓他知道這種事兒。
到約好的咖啡廳時,葉菁斕還沒來。
主動約人的人遲到了,倒也是有意思,別是給她下馬威吧?
阮寧無所謂的笑笑,走到葉菁斕定好的位置坐下,自行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和一份甜點,一邊吃一邊等人。
等了二十分鐘,阮寧都把甜點吃完咖啡喝了一半打算走了,葉菁斕姍姍來遲。
不理會葉菁斕那滿是敵意審視的目光,阮寧看了一下時間,對葉菁斕道:「葉小姐,你遲到了二十分鐘,我還以為葉小姐不來了,都打算走了。」
葉菁斕不以為意:「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
這是眾所周知雷打不動的遲到理由,阮寧無謂信與不信。
她只是扯唇禮貌式微笑。
葉菁斕叫來了服務員,點了一杯藍山。
然後略有些傲慢的問她:「你還要什麼么?」
阮寧微笑:「不用,謝謝。」
葉菁斕這才讓服務員去準備咖啡。
然後,就像看犯人一樣審視著阮寧,好似想要穿透她的皮肉看透她的所有。
阮寧倒是十分坦然的讓她看著,隨便她看。
看了一會兒,咖啡送來了,葉菁斕才看的差不多了,卻也沒動咖啡,倒是依舊看著阮寧,有些陰陽怪氣的道:「長得確實是挺好看,你就是憑著這張臉勾得嚴絕哥哥看上你讓你留在他身邊的吧?」
阮寧微笑:「這個問題葉小姐應該去問嚴絕,問他到底看上了我什麼,是我的美貌還是內在,其實我也挺好奇的,可他一直不告訴我,要是葉小姐得到了答案,還請給我解惑。」
「你……」
被她的話噎了一下,旋即葉菁斕就有些懊惱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阮寧繼續微笑:「葉小姐,還請明示,我剛才的話,哪一句哪一個字不要臉了?」
葉菁斕:「……」
面對她有些氣惱仇視的目光,阮寧一派淡定坦然。
葉菁斕有些不喜阮寧這幅從容淡然的樣子,微抬下巴,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道:「我查過你。」
阮寧不意外,只是問:「是么?那葉小姐查到了什麼?」
葉菁斕似乎連查到了什麼都不屑說出來了,怕髒了自己的嘴似的,只是一臉鄙夷的道:「阮小姐,憑你的出身和家庭背景,你連給嚴絕哥哥提鞋都不配,怎麼好意思留在他身邊做他的女人?你們這些出身底層的女人為了錢,還真是不知廉恥,毫無自知之明。」
阮寧聽著就跟說的不是自己似的,依舊保持微笑,卻名下時皮笑肉不笑了:「所以呢?我出身不堪,不配做嚴絕的女人,那葉小姐今天找我來是為了什麼?不會是想要拿錢打發我讓我離開他的吧?」
葉菁斕聞言,好似心裡的看法得到了證實一樣,越發鄙視:「你果然是為了錢。」
阮寧:「……」
這葉家小姐是不是理解能力有問題?
葉菁斕擺足了拿錢砸人的姿態:「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廢話了,開門見山吧,你說吧,要多少錢才肯離開他?」
阮寧:「……」
她莫名有一種正室趕小三的既視感。
可是好像顛倒了吧?
她忍著想笑的衝動,問:「葉小姐能給我多少錢?一個億?」
葉菁斕聞言,瞪大了眼,拔高了聲音道:「你可真敢獅子大開口,一個億?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值一個億?」
葉家家大業大,一個億對於葉家來說不算多少,可也不是她輕易能拿得出來的。
阮寧看著她這幅樣子,一臉遺憾:「看來葉小姐給不起這麼多錢,那就沒得商量了。」
「你……」
葉菁斕有些惱怒:「嚴絕哥哥要是知道你是為了錢才做他的女人的,你以為他還會讓你留在他身邊么?」
阮寧十分坦誠的笑笑:「我確實是為了錢才和他在一起的,可那又怎樣?他也不是不知道啊,可是怎麼辦?他就喜歡我圖他的錢。」
「你……」
阮寧繼續笑吟吟的道:「葉小姐,別說你拿不出一個億,就算你拿得出來那也是沒用的,畢竟比起你能給得起的,我留在他身邊搜能得到的只會更多,他的一切都是我的,你覺得,我憑什麼要離開他?」
葉菁斕冷笑:「大言不慚,你以為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暫時留在他身邊的女人而已,還妄想得到他的一切,真是不知死活,我告訴你,現在讓你離開他是位好,等嚴家那邊出手,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阮寧笑道:「怎麼死的就是我的事了,用不著葉小姐你操心。」
葉菁斕嗤笑:「不見棺材不落淚。」
阮寧不置可否,攤了攤手,勾起一抹淺笑,問:「葉小姐,我有點好奇,你今天是以什麼身份和立場來找我說這些讓我離開他的話的?」
葉菁斕一愣。
阮寧似笑非笑:「你是他的誰?有什麼資格和立場來以正室趕小三的姿態來讓我走?據我所知,嚴絕和你,似乎沒有關係吧?難道這個年頭,惦記別人的男人,想要搶別人男人都可以像葉小姐你這樣明目張胆了么?」
葉菁斕當即變了臉,怒聲道:「你……你胡說什麼呢?」
阮寧挑挑眉:「難道我說錯了?葉小姐你不是惦記著他,不是想要從我手裡搶走他?讓我離開她,其實是為了我好?」
「我……」
阮寧又涼涼的笑著道:「葉小姐,你們葉家好歹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我聽嚴絕讚許過很多次葉家,說葉家挺好的,我想,葉家的教養應該沒有教過你這樣理所當然的搶別人的男人吧?你說要是你家裡人知道你今天乾的事情,會為你的勇於求愛感到高興,還是為你的不要臉感到羞愧呢?」
葉菁斕氣急,羞憤的咬牙道:「你又胡說什麼?阮寧,你竟然敢說我葉家的教養,你想死是么?還有,你要搞清楚,你才是一個後來者,我才是和他認識的最早的人,我喜歡了他這麼多年,是你搶走了他,你憑什麼說我搶你的男人?」
「你以為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女人,他連和你在一起都遮遮掩掩的不讓人知道,你以為他愛你么?不過是心血來潮才留你在身邊而已,而你全身上下除了樣貌,沒有一個上得了檯面,你拿什麼跟我比?」
阮寧對她的話不置可否,只是笑著點頭道:「葉小姐,我承認我出身不好,跟你是沒法比的,可是怎麼辦?他就是喜歡我這樣的啊,喜歡到費盡心思的靠近我讓我跟他在一起,至於遮遮掩掩……你不是我們,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一無所知,又怎麼會明白我和他之間的情趣呢?」
葉菁斕瞠目:「你……」
她怎麼也沒想到,阮寧竟然會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
阮寧又道:「你說你和他認識很多年,喜歡他很多年,可是他喜歡你么?據我所知,他對你非但不喜歡,還因為你一度的死纏爛打而厭惡不已,以他對葉家的感情,卻這樣厭惡你,你難道沒有反省過你自己?這樣的你,又憑什麼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諷刺我?你說我不如你,可是這只是你以為的,起碼在他眼裡心裡,你連我一根頭髮都不如。」
葉菁斕繼續不可思議,氣得臉都綠了,說不出話來,胸口一陣劇烈起伏。
阮寧已經懟的差不多了,看了看時間,想走了,不過走之前想了想,還是道:「再有,葉小姐,我給你一句忠告,今天這次就算了,以後可不要私底下來找我,不管是為了什麼,不然,他如果知道你來找我,還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他會撕了你的。」
說完,她就站起來要走。
可剛走出位置,葉菁斕忽然站起來:「你給我站住!」
怒吼一聲,她就端起桌上剛送來不久的咖啡,毫不猶豫的就往阮寧潑來。
阮寧心下一驚,反應很快,當即側身躲開,一杯咖啡就潑到了地上和另一邊的一個空位上。
阮寧眯著眼低頭苦惱著那滾燙的咖啡,眸色冷卻下來。
抬頭看著葉菁斕,見她一臉遺憾的,傲視咖啡沒潑到她很失望。
阮寧臉色頓時陰冷下來,毫不猶豫的就上前,在葉菁斕反應不過來之際,提手就往她臉上抽了一個耳光
「啪!」
「啊!」
耳光聲好葉菁斕的叫聲接連響起,相差在咖啡廳。
咖啡廳里的人紛紛看過來。
葉菁斕捂著臉,瞪著眼難以置信的看著阮寧,有些猙獰的失聲問:「你竟然敢打我?」
阮寧緩緩放下手,目光凌厲的看著她冷聲道:「我打你怎麼了?你自己不會幹人事,我就教教你怎麼做人,葉菁斕,今天你的無禮,我因為嚴絕看在葉家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但是下不為例。」
頓了頓,又道:「還有,我警告你,嚴絕是我的男人,你……不要惦記。」
說完,她就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葉菁斕崩潰的叫喊聲。
走到停車的地方,上車。
剛要讓墨肯開車,墨肯忽然問:「夫人今天是來見葉小姐的么?」
阮寧愣了愣,挑挑眉:「你看到她了?」
墨肯頷首:「剛剛看到葉小姐下車進去。」
阮寧嗯了一聲,道:「是她約見我。」
頓了頓,又叮囑道:「這件事你可不要告訴嚴絕。」
「夫人……」葉菁斕敢來找阮寧,為的什麼不用想就知道,這樣的事情,他應該告訴按絕的。
阮寧惡狠狠的警告:「不許告訴他,不然我讓他把你發配去非洲挖煤。」
墨肯:「……」
有點嚇人。
他只能道:「是。」
她這才道:「送我回盛世頤園吧,我回去拿點東西。」
墨肯應了一聲,開車送她回盛世頤園。
……
兩天後,九月三十,是阮紅玉動手術的時間。
阮寧周末后這兩天就沒去學校,一直在醫院裡待著,一邊陪著嚴絕,一邊守著阮紅玉。
阮紅玉的手術進行了十一個小時,從早上十點一直等到午晚上九點,阮寧都坐在手術室外面等著,嚴絕也陪著她。
這十一個小時,是阮寧有生以來最煎熬的十一個小時,她就坐在那裡不說話,饒是旁邊的嚴絕一直在試圖寬慰她吸引她的注意力,她也沒什麼反應,不吃不喝,精神壓抑到了極點。
嚴絕擔心她,可是也無可奈何,這個時候,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她好像都感覺不到。
當手術室的燈滅了,霍一恆從裡面出來的時候,阮寧抬頭看去,眼神恍惚,都忘了怎麼站起來,維持著一個姿勢坐了十一個小時,她的身體也僵硬的動彈不得。
還是霍一恆自己走過來的,站在他們面前,摘下口罩,有些疲累的擰了擰眉心。
阮寧想問,可是卻開不了口,只是緊緊的看著霍一恆,卻看不清楚霍一恆的樣子。
她看到霍一恆好像開口了,聲音嗡嗡的,可她還是依稀聽到了幾個字。
「手術成功了……」
其他的話,她聽不到了,緊繃的神經終於鬆緩下來,她暈了過去。
「阿寧!」
她好像聽到了嚴絕在緊張的叫她,可她的意識還是漸漸散去了,徹底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