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創業之初
當高遠把厚厚的兩沓錢放在寢室桌子上,並說不用大家幫我湊錢交住院費和學校的罰款時,所有人都被嚇了一大跳。
「我靠,你哪來的這麼多錢?不會是去打劫了吧?」
一個連第一學期幾千塊學費都沒有交齊的人,竟然一下變出了這麼多錢,難怪胡銳連電腦都不玩了,驚訝的湊了過來。
「胡說胡說,」趙大寬連說兩個胡說,第一個其實是在叫胡銳的外號,第二個才是說他真的胡說:「就他瘦的和麻桿一樣,還能打劫?不被人劫就不錯了。」
「也對啊,那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高遠微微一笑,並沒有說實情:「我做了幾份兼職,今天也該到了薪水的時候,我又和僱主們商量了商量,提前預知了下個月的。」
「我靠,開學到現在才多長時間啊,你打什麼工能賺這麼多?」兩萬塊錢說多不多,可也說少也的確不少,尤其是對高遠這樣一個窮學生來說,難怪胡銳不信。
「其實印刷廠的工作的確賺不了多少,不過我周六周日都在外面做私人教師啊。」
「做家教賺得很多?」
高遠略作沉吟:「別人當然賺不了很多,他們都是給小學生輔導輔導數理化什麼的,我跟他們可不一樣。」
「就你,難道能教的了什麼稀奇的?」胡銳不信。
「我教的可都是一般人教不了得、要教音樂就要教鋼琴之類這種高雅的,要教語言就要教義大利語之類比較冷門的才行。」
「我靠,你吹牛連草稿都不打,咱們一個寢室這麼久了,我也沒聽說過你還會彈鋼琴吹薩克斯,還會什麼西班牙義大利語,得了吧你可別逗了,凈給自己臉上貼金。」
「呵呵,被你看穿了,」高遠也不反駁,他並不是想要欺騙這幾個兄弟,可他的故事卻不是一言半語就能說起的清楚,因此打個哈哈,說:「其實是我運氣好,遇到了個有錢的僱主,知道我遇到了些難事,所以提前支付了我不少薪水。」
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高遠轉移話題說:「我想把石教授幫我墊付的住院費還有學校實驗樓的損失給還了。哦,對了,還有那個被我誤傷的女生,你們知道她是哪個系的么?」
陳卓釗說:「這個我倒是打聽了一下,被你炸傷的那個女生叫韓冰,是經管系企業管理專業的,要說起來這次她真是最倒霉的一個,無緣無故的被你炸傷了,你的確是應該去看看人家,最起碼也應該把人家的住院費給報銷了。」
高遠點了點頭,這的確是他應該負的責任。
胡銳接過話頭,說:「對了,你的錢夠不夠?要不把我們幫你湊的也都拿上吧。」
「就是,反正我們大家都已經幫你湊出來了。」大家同聲勸說。
「不用,」兄弟們的好意讓高遠很感動,但他還是搖了搖頭:「我算過,我的這些錢應該足夠了,搞不好還有剩呢。」
「那我們大家一起幫你湊得這筆錢怎麼辦?有三千多塊呢。」
「大家都是兄弟,如果沒錢我當然不會和你們客氣,」高遠說:「可我現在有錢了,你們的錢還是大家分回去吧。」
趙大寬「哈哈」一笑:「我有個主意,不如我們用這筆錢去最好的館子大吃一頓,如何?」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難怪你這麼胖。」陳卓釗說:「咱哥幾個,除了胡說家境略好以外,剩下的都是窮學生,省點出錢來也都不容易,別那麼揮霍。」
「我也就是說說而已,既然大家不同意,那就還是分了吧。」
「我倒有個另外的主意,」陳卓釗說:「不如我們用這些錢來做點小生意,怎麼樣?」
胡銳似乎也有點興趣:「做生意?做什麼生意?」
「這個我也沒想好,我還是在高遠住院的時候就忽然有了這麼一個想法,咱們都是窮二代,既沒錢也沒門路,總要為以後想一想,要不然咱哥幾個誰生病住院了都沒錢治,那多鬱悶。」
「嗯,還是你小子想的長遠,」高大寬也點了點頭。
胡銳想了想說:「要不咱們倒弄點山寨牌子的衣服鞋帽之類,在學校里賣吧。現在開始做,等咱們到了大二的時候,還可以賣給新生他們。」
「這個不行,」陳卓釗搖了搖頭,說:「那些山寨的東西質量都不怎麼樣,比如說前段時間我買的鞋吧,才穿了幾天鞋底就斷了,咱們可不能幹那種讓別人罵娘的事兒。」
「學校食堂里的飯菜太難吃了,你說我們從校外一些小攤販那兒弄些盒飯之類進來賣怎麼樣?」趙大寬說。
「這個好像不錯誒,雖然利潤少點,但貴在銷量,咱們可以拿到男生宿舍里來賣,積少成多啊。」胡銳挺贊同的。
「這個也不行,」陳卓釗想了想說:「外面那些小攤販都不怎麼講衛生,要是把別人吃壞了肚子怎麼辦?再說,學校的老師也不讓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本錢就這麼點,那我們還能幹什麼?」趙大寬說:「對了,高遠你也來出個主意。」
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高遠身上。
高遠略想了一下,說:「依我看,不如開個網店吧。」
「網店?」
「嗯」高遠進一步解釋說:「咱們可以先賣充值卡啊什麼的,比如說咱們學校,有多少人用電話啊,有多少人在玩網路遊戲啊,光是附近幾個學校就夠我們賺的了;而且開個網店投資也很小,如果賺到了錢,以後還可以去批些別的貨來賣。」
陳卓釗兩眼放光,一拍大腿說:「這個主意不錯!」
「我也覺得不錯,那我們就這麼干吧!」胡銳也跟著說。
眾人一致叫好,可正當所有人都聊得正歡時,已經到了寢室熄燈的時間,毫無徵兆,「唰」的整棟宿舍樓燈光全滅。
「我靠!」所有人同聲大叫。
……
上大學就這點鬱悶,斷了電什麼也做不了,一群人也只好都各自爬上了自己的床鋪,又摸黑聊到了大約凌晨一點多,同學們這才有了困意,紛紛睡去。
朦朦朧朧間,高遠彷彿又回到了之前處於深度昏迷時的情景,他宛如又一次回到了母體之中,四周全黑,而他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
和上次一樣,在這個全黑的世界中,有一個很小很小的光點。光點並不耀眼,不過明顯比當初他精神力透支時要亮上很多。
高遠又幾乎是不自覺地,就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個光點之上……
恐怕連高遠自己都不知道,他此時正處在自己的意識深處,如果用道家的說法,那這裡就叫做髓海,而如果用魔法相關的術語,那就是此時他正處於一種冥想狀態!
也是高遠誤打誤撞,正是因為上次精神力透支而讓他差點變成了植物人,不過在深度昏迷之中,他卻因禍得福,進入到了一般人所無法進入的意識層次的最深處。
今晚當高遠心無旁騖的進入睡眠時,他再一次進入到了這種境界。
冥想過程中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高遠只是覺得光點的亮度在一點一點緩慢的增加,越來越亮、越來越亮……而當它達到了某個程度的時候,高遠忽然覺得眼前光芒大炙,幾乎照亮了整個世界。
和之前一次一模一樣,高遠霎時間就睜開了雙眼。
「呵」,高遠倒吸了一大口氣。
醒來前後一秒的落差很大,因為等高遠睜開眼后又立刻陷入了黑暗中,因為這個時候天色才有些蒙蒙亮,而遮著窗帘的寢室內,更是黑蒙蒙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拿過鬧鐘來一看,僅僅凌晨五點半。
高遠有些驚訝,因為他清楚地記得昨天夜裡寢室一群人熱烈的談到了凌晨一點多鐘,而等到自己真正入睡時,恐怕也要將近兩點了。
也就是說,自己只睡了三個多小時,可此刻他卻感覺神采奕奕。
或許自己在意識深處所看到的那個逐漸變亮的光點,代表的就是自己的精神力?而向光點中充電的過程,恰巧是一種特殊的修鍊方式,類似於小說中的冥想,可以快的回復自己的精神力?
是了,之前他因為精神力透支過度而陷入深度昏迷之中,正是隨著光點亮度的逐漸增加,他才終於醒來,只不過因為上一次精神力透支的過於嚴重,所以需要的時間要長很多。
這麼說,是否自己在意識中看到的那個光點越亮,也就表示自己的精神力越強?
高遠隱約覺得今天睜開眼睛這一刻,光點的亮度好像是比上一次自己在深度昏迷中醒來時更亮一分。
那如果自己現在再控制火焰,是否會比上一次心應手呢?
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可這種方式對於高遠來說並不成立,因為在他身邊,根本就沒有師傅,沒有任何可以借鑒的東西,一切都只能靠他一個人去摸索。
人的大腦不同於別處,只要稍有差池,恐怕會是個萬劫不復的結果。可既然擁有了這種能力而不去探索,這絕對不是高遠的性格。
高遠覺得現在還是應該找個地方試驗試驗自己的能力,於是偷偷起床穿好衣物,出了宿舍樓,然後直奔後山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