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十四章[09.27]
她低下頭,「本來膽子就不大嘛。」
「不大?昨兒不是騎在本王身上……」
「啊!」她慌亂地拿手堵他的嘴,可手上有傷口,她索性拿著藍子里還未做好的綉品往他臉上扔,「閉嘴,不要說了!」
紅色的布料蓋在他的臉上,他沒好氣地扯下,「拿什麼東西扔本王!」
「這是……」她一驚,看著那紅色布料沒說話,羞澀地要去拿回來,他扯著不給。
「是什麼?」
「是……」
「嗯?」
頂著他頗有威信的眼,她聲音很淺地說:「肚兜。」
他笑了,笑得人仰馬翻,哪裡還有心情不好的樣子,她懊惱地上前去搶,他順勢將她抱在懷裡,「好呀,你膽大包天,居然用肚兜扔本王?」
「不是,妾身特意放在最下面的,不小心才扔到王爺身上的,都是王爺嘴上說著不該說的話,青天白日的……」她嘟囔著說。
他單手摟著她,一邊看著那未做好的肚兜,「這顏色不錯,襯得你肌膚白皙。」說著,還拿起肚兜在她的脖頸處比劃。
她紅著臉,低下腦袋,不知道說什麼了。
「你膽子這麼小,看來本王得教一教你才是。」
「嗯?」
「以後王府後院的事兒就由著你管,你管得好了,本王就有獎,管不好了,本王就有罰。」
「王爺……」她想說這事她萬萬不能碰的,王府後院的事只能是王妃管,她只是一個妾。
「本王決定了。」他根本不給她機會拒絕,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你要記住,如今你是本王的寵妾,本王就是你的底氣,莫要退縮。」
李嫣然不知道他為何將這麼童要的事交給她來做,他最該清楚妻妾有別,她不能做的。
「膽子又小,又沒野心,你呀。」他輕嘆。
「王爺就不怕把妾身的心給養野,養貪了嗎?」她明明是一個妾,他卻讓她做管家之事。
「再野再貪,本王都兜得住。」
「你。」她微惱地轉過頭。
他笑了,出身低又如何?他想給她什麼,他就給,沒人能管得住,他就是一輩子不娶王妃又怎麼樣了,他還怕娶了王妃把她給欺負了。
他微怔,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的心思竟也變了,他如今竟擔心她被別的女子欺負。
在皇兄提到李婉兒時,他想的也是這樣的事,李婉兒性情狠辣,李嫣然豈能是她的對手。
如果當時皇兄提到的是另一個溫婉大方的姑娘呢?他還會一口回絕嗎?
他眉心皺在一起,想什麼呢!娶來幹什麼,難道是做擺飾害了那姑娘一輩子?算了、算了。
真的要禍害,他禍害懷裡這個一輩子就夠了。
看著懷裡這個因為管家而惴惴不安的小模樣,他心情愉悅,低頭親了她額頭一口,「膽小鬼。」
「王爺又在胡說什麼?」
他挑了挑眉,眼裡的粹光一閃一閃的,她立刻乖了,怯生生地說:「妾身是膽小鬼。」
他抱住她,貼著她的臉放聲大笑,真的是一個寶!
李嫣然開始管理王府的事情,以前別人不知道,現在不少人知邊信王有一個寵妾。
於是也有人發了請帖給她,邀她參加一些宴會。她的身分終究不是正經女主人,但凡有邀約的,都婉拒了。
殊不知她一番做法更是坐實了她名為寵妾,實則是信王的適羞布的傳言。更有甚者無意間偶遇她,發現她渾身氣派依舊如少女,身上的首飾衣衫皆昔通,絲毫不像一個寵妾的作派。
這些風言風語也不知道怎麼傳到了太后那兒,太后心酸,恨不得派人去查一查李嫣然是否是清白之身,但又怕傷了小兒子的臉面。
她嘆了一口氣,只當小兒子是為了讓她安心,才說他與李嫣然在一起並未起疹子。
「真是個孝順的兒子!」太后擦了擦濕潤的眼,「那妾室也是個好的,為阿信遮掩到這一步,唉,既然如此,也好好賞賜她一番。」
等嚴司信來到梧桐苑,便見到李嫣然對著一室的珍貴首飾和布匹發獃,「這是怎麼了?」
「太后賞賜的。」她傻乎乎地說。
他對女子的這些玩意兒並不是很懂,也不甚在意,隨意地看了看,皺著眉,「貴重倒是貴重,只是不適合你。」有些太過老成了。
「倒不是適合不適合。」她搖搖頭,「妾身是在想如何收著好,聽姚嬤嬤的意思,這些都很珍貴呢。」
他笑了,「你平日怎麼收這些東西,太后賞賜的就怎麼收著。」
好像挺有道理的,她立刻放心了,喊了紀嬤嬤與她一同整理,編記在冊之後,她甩了甩手,「太后怎麼賞賜這些給妾身呢?」
嚴司儈自然也不知道:「賞賜給你,你就是收著。」
「哦。」
嚴司信私下命人探一探,結果探來的消息令他啼笑皆非,再看李嫣然的模樣,嘗嘗,分明被他給染指了,依舊是散發著少女獨有的天真和清純,就如待字閨中的姑娘家一樣。
若不是她梳著婦人髮髻,她當真還如作姑娘家那一會兒一樣。
他斂眸,心生不悅,她身上氣息清幽乾淨得竟未沾惹上他的氣息,彷佛夜間的韻事只是他一場春夢。
確實不像是他的寵妾。
【第六章】
李嫣然發現,嚴司信在床榻之上更加的放肆了。她下了榻才發現,身上總是被他弄得紅印一片,渾身上下皆是他的味道。
她頭疼不已,不知道他又是受了什麼刺激。
然而這還沒什麼,過了幾日,他竟又讓王府的綉娘給她做衣衫,她沒法子拒絕,他硬是要她接受。
她倒不是節省,只是箱籠里還有不少沒穿過的新衣裳,怎麼又要給她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