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朗庭會所。
「砰」的一聲,靳淺淺撞上了一堵牆。
「抱歉,不是故意的。」
靳淺淺說著道歉的話,抬起頭的瞬間,耳邊就傳來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哎呀哎呀,這不是靳家的千金嗎?」
靳淺淺聽到這聲音有些耳熟,入眼便是一張紈絝的臉,這才隱隱約約想起點什麼:「原來是呂少爺。」
她淺笑地回應,但是呂棟的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她。
靳淺淺自然知道是為什麼,上一次跟這個呂棟見面的時候他還被自己用酒水潑了一身,今天真是冤家路窄。
「難得靳小姐還記得我啊!」呂棟笑得十分不懷好意:「這幾天不見,靳小姐還真是大不一樣了啊!」
他故意在「大不一樣」這幾個字上加重了語調,不外乎別的,只是靳淺淺之前從來都是走淑女風格,今天難得穿的有幾分小性感。
而今天這一身晚禮服,卻是為那個男人準備的。
靳淺淺笑笑不說話,她是靳氏的繼承人,眼裡一向看不到這樣的紈絝子弟,即便靳氏現在今時不同往日,她也一樣看不到。
呂棟被無視的瞬間就已經惱火了起來,他一把抓住靳淺淺白皙的手腕,陰陽怪氣的道:「靳小姐還真是沒有禮貌啊,難不成靳氏現在不行了靳小姐就破罐子破摔了?」
激將法?
靳淺淺嗤笑一下,淡淡地把手抽了回來,聲音冷淡地道:「不好意思呂少,我這個人一向都是從一而終,所以曾經是什麼態度現在就是什麼態度,不存在尊卑之分。」
呂棟一聽到這話就有點惱火了,若是從前他也就忍氣吞聲了,畢竟當初靳氏的盛世,靳淺淺高傲就算了,現在又有誰會把她放在眼裡?
他立刻露出一個惱怒的表情譏諷:「靳淺淺,你以為你還是從前靳氏的大小姐么?」
「是與不是,呂少在我這裡都是一個態度。」靳淺淺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一下剛才因為他撕扯的衣裳袖口道:「難不成呂少還要再享受一次酒水澡?」
呂棟聞聲立刻惱羞成怒,一把抓住幾欲離開的靳淺淺,蠻橫道:「臭婊子,現在還敢這麼囂張,本以為你要是能知錯就改,興許我還能幫你一把,但是現在,我要是不弄死你就不姓呂!」
說著便拖著靳淺淺走向電梯,她立刻掙扎,反手就抓起身邊的酒杯,一把砸在了有呂棟的後腦勺上!
「砰!」
「啊!」
慘叫的呂棟吃痛立刻鬆手,摸上後腦的鮮血登時紅了眼,反手就是一巴掌!
靳淺淺被打的踉蹌了兩步,堪堪地扶著一邊的凳子才站住身體。
接著,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呂棟招呼著身邊的保鏢,惡狠狠地喊道:「把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
「是!」
一聲令下,三五個保鏢立刻把靳淺淺團團圍住,強行架起來就要帶走。
靳淺淺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但還是儘力的掙扎著。
無奈受制於人,根本沒有多少力氣,眼瞅著就要被人拖走,抬眼卻驟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他!
「白錦川!是白錦川!」
原本圍著呂棟看事兒的人,在見到那雍容的身影,紛紛震驚地低語起來。
「白錦川怎麼回來這裡?」
呂棟聽到周圍的議論,瞄了一眼立刻壓低聲音命令身邊的人:「快點把她拖走!」
「我看誰敢?」低沉的嗓音瞬間將所有的議論紛紛都壓制住。
聞言,眾人無不臉色驟變,就連呂棟的臉色都白了一下。
怎麼,這女人還跟白錦川有關係?
靳淺淺極力控制著自己的神思努力睜眼看去,那高大挺拔的身影正由遠及近,帶著一股強勢不可違抗的威壓。
他逆光踏著外面的夜風來襲,步履雍容從容,俊容冷峻彷彿萬年不化的冰川,墨色長眸若鷹隼一般在周圍的人身上逡巡,眸光所到之處皆是一片低眉順眼的模樣。
在靳淺淺逐漸有些模糊的眼眸中,彷彿高高在上的帝王,君臨天下,冷攜,霸氣。
身邊呂棟的氣勢瞬間被秒殺的所剩無幾,他見狀立刻露出幾分諂媚的笑容,恭敬道:「白少,今天怎麼有時間大駕光臨?」
白錦川冷峻的容顏沒有絲毫的變化,倒是他身邊的楊林先開口了。
「呂先生真是會說笑,難道不知道朗庭早就是白少的產業了嗎?」
周圍眾人聽罷,不禁發出了嗤嘲的低笑。
呂棟神情一僵,只好訕訕地跟著笑了一下,語氣有些反骨的道:「是我孤陋寡聞了,但是並不知道白少也喜歡這樣的貨色。」
說話間意有所指地看向身邊的靳淺淺,她白皙的臉頰紅腫著,衣裳和頭髮都有些凌亂,看起來狼狽不堪。
貨色?
白錦川周圍的空氣立刻冷了幾度,鋒銳的雙眸立刻鎖住呂棟,薄唇輕啟:「靳淺淺,是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