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墓門
現在反正也沒有別的辦法,試試就試試。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如何才能將四個禁地守衛引開,還能牢牢吸引住他們的注意力。」
安然說著,目光在巨大的蓮花圖案上凝視了一陣:「看來只能用人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了。」
安然看向吳洋。
吳洋想也沒想,站到了圖案邊上。
雖然剛才真的很危險,可只要安然一句話,他就敢再闖一次。
這時夏冰也過來,卻被安然攔住。
安然說:「你不要進來,目標太多容易亂。你把登山繩拿出來,在繩頭的地方扣一個圈,找機會把我和吳洋吸引過來的禁地守衛套住。」
「不管套住脖子,手腳,還是其他什麼部位,只要套住就能拖延時間。」
夏冰點點頭,立刻將登山繩取出來,蹲在地上開始準備。
然後安然又看了眼王勝利。
王勝利也點點頭,做了個沒問題的手勢。
最後,安然看向吳洋,兩人同時點頭,猛地衝進蓮花圖案,快如閃電,直接衝到大鼎的另外一邊。
四個禁地守衛立刻蘇醒,跳進蓮花圖案去追安然和吳洋。
王勝利抓住機會,沖向大鼎,一把將大鼎抱住,使出吃奶的力氣想要搬起來,可大鼎卻紋絲不動,好像在地上生了根似的。
此時安然和吳洋,每人對付兩個禁地守衛。
吳洋很剛,仗著自己的青芒是隕鐵打造,和手持長劍的禁地守衛正面硬杠。不過禁地守衛力大無窮,吳洋顯然疲於應對。
安然手裡沒有那麼稱手的武器,但他十分靈活,憑藉矯健的伸手,屢屢躲過長劍。
可其中那個女守衛,發現王勝利抱住大鼎之後,回身一躍,高舉長劍,隔著大鼎向他砍過來。
王勝利只顧著搬鼎,等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閃躲。
千鈞一髮之際,安然摸到腰間的登山繩,迅速在繩頭結了一個扣,用力一甩直接套進女守衛的脖子。再一拉,女守衛立刻停住腳步。
而是女守衛手中的長劍,還是砍了下來。
王勝利雙手抱著大鼎,圓瞪著雙眼,巴巴的看著長劍劍尖,擦著他的鼻尖而下,砍在大鼎上,火星四件。
回過神來,王勝利的冷汗已經滴在大鼎上:「親娘誒,安然,老王我又欠你一條命,我替我八輩祖宗感謝你,可算給我老王家留了根香火!」
安然罵道:「你快搬,搬走了,我感謝你八輩祖宗,生了你這麼混蛋,這麼多廢話!」
說話間,安然身後的守衛也殺將過來,一刀砍斷了安然的登山繩。
好在夏冰在圖案外面及時出手,套住了這個禁地守衛。
可這時女禁地守衛已經獲救,揮劍就砍向安然的脖子。安然向後一仰,抬腳踢在女守衛後腦上。
女守衛只是踉蹌幾步,沒什麼事,安然卻感覺自己踢石頭上了一樣,腳指頭都快斷了。
扭頭一看,王勝利憋的滿臉通紅,愣是沒搬動大鼎的一絲一毫。
安然罵道:「你行不行?不行我們就撤,快頂不住了!」
「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
王勝利大喝一聲,雙手抱住大鼎猛然發力,結果大鼎還是沒有一絲一毫離開地面。
但是……
大鼎動了。
誤打誤撞間,王勝利發現,大鼎根本搬不動,因為它和地下是真的連為一體,但它卻能轉動。
而且不用多大力氣,推一下就轉了。
王勝利也沒管那麼多,直接把大鼎轉了九十度,就聽石室中轟隆隆一陣響,四個禁地守衛突然就停止了攻擊。將劍一收,禁地守衛又回到四角的石柱上。
危險過去,安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起來。
這四個禁地守衛太難搞了!
吳洋因為和兩個禁地守衛硬杠,身上已經出現多處傷痕。好在都是皮外傷,並無大礙。
隨著隆隆的響聲,在石室最裡面的那面牆從中間列出一條縫,漸漸的牆面移動,那條縫越來越大,最後形成一道門大開著。
王勝利快要累癱了,死狗一樣半趴在大鼎上,指著前面的門,說:「這應該就是墓葬入口了!」
簡單休息一下,四人走到大開著的門前,發現裡面是個更大的石室。不過這個石室是用青磚修築。
「真是邪了門了!」
看到石室中的青磚,王勝利皺眉說:「在山洞裡面,到處都是岩石,為什麼要鋪青磚?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南疆講究穴葬,墓葬一般都在山中的洞穴之中。只有中原的古人,才會用青磚修築墓室。」
其實安然和吳洋也覺得奇怪。
按理說,古代的南疆是沒有青磚的,只有中原才有青磚。好像史料中,也沒有說過中原的青磚傳到南疆。
在五將山的衣冠冢里有青磚還能說得過去,畢竟五虎將都是中原人。他們的衣冠冢也必定是按照中原的習俗來建造,加上他們功勛卓著,后朝皇帝一聲令下,運些青磚過來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這裡是鸞族第二代聖女的墓葬,怎麼會有青磚呢?
「你們注意到沒有,剛才的禁地守衛,也不像鸞族人。」
安然說道:「鸞族人的毛髮都是白色,四個禁地守衛卻和我們一樣,而且身上輕甲,顯然是出自中原。更重要的是,他們是后朝內衛,鸞族和后朝有過交戰,鸞族人不可能成為內衛。」
夏冰也不說:「是啊,我也正奇怪,怎麼感覺這個墓葬,就是為中原人設計的。」
從進入南疆之後,安然就覺得很多地方都解釋不通。
八陣圖,那也是中原人創造的軍陣,卻被鸞族用來做護族大陣。
現如今,又在鸞族禁地,發現了一個地道的中原墓葬,而且還是鸞族第二代聖女的墓葬。
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進去看了再說吧!」
這次又是吳洋一馬當先進了墓室。
墓室很大,裡面有一些陪葬品,但比較簡單,直接散放在地上。
這個墓室中沒有棺槨,空蕩蕩的,在左右兩邊各有一個通道,十分的深邃,看不到盡頭。
對於古墓,王勝利是最了解的,左右看看兩個通道,嘆息說:「現在我們得做個選擇,要走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