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撕破臉
「沖!」
當看到石棺中睡美人手中的兩個瓶子時,眼鏡男突然叫喊一聲,他身後的寸板頭立刻衝上去,目標直指睡美人手中的兩個瓶子。
安然始終看著眼鏡男,發現寸板頭行動起來,他立刻看了眼吳洋。
吳洋本就在石棺旁邊,眼看寸板頭就要拿到瓶子,他掄起手中的寶劍,攔腰往寸板頭身上砍去。
那可是龍繼雲的寶劍,天外玄鐵鑄造,削鐵如泥,寸板頭不敢硬來,只能向後退一步。
兩人對面站著,眼神冰冷,死死盯著對方。在兩人中間就是石棺,兩人距離石棺的距離也是一樣。
這種時候,就要看誰的辦事大了。
看了眼吳洋手中的寶劍,寸板頭眉頭動了動,隨即一甩手,手裡出現十把飛刀,一隻手上五把。
那是一種很小巧的飛刀,同體漆黑,飛刀的刀柄上帶著圓環。
寸板頭一甩手,五把飛刀寒光一閃,瞬間就來到吳洋麵前,速度之快,好像子彈一樣。
能夠將飛刀練到這種地步的人,都是十分殘忍的人,對自己更加殘忍。
吳洋看到,寸板頭的手已經變形,是跟手指都沒有直的,以一種奇怪的彎度畸形。能把自己的手練成這個樣子,這人對自己要有多狠才能做到?
吳洋不敢怠慢,掄起寶劍掃了一圈,將五把飛刀全部擋開,或是躲開。
還未等五把飛刀落地,寸板頭又將手裡另外五把飛刀甩向吳洋。
好在吳洋身手敏捷,臨空躍起躲過去,讓寸板頭的十把飛刀全部落空。
眼睛男和安然就那麼靜靜的看著,目不轉睛。不是安然不想去幫忙,而是他心裡清楚,眼前這個看上去俊逸的柔弱年輕人,實際上才是真正的高手。
現在安然心裡就想一件事,看死這個眼鏡男。
「真是令人吃驚!」
眼鏡男似乎沒有要動手的意思,竟還有心思對兩人的打鬥評頭論足:「青城吳少,未來的青城首富,當之無愧的富二代。吳少竟然還能吃苦學成這麼敏捷的身手,真是令人敬佩!」
安然撇嘴笑道:「你的人也不錯!不過可惜,他已經沒飛刀了,很快就會敗下陣來卻!」
「你確定他真的沒有飛刀了?」
眼鏡男突然看向安然,悠悠的問道。
什麼意思?
安然聞言心中一怔,不禁想難道寸板頭還有飛刀?隨身帶這麼多飛刀,難道他家是開鐵匠鋪的嗎?
正想著,安然忽然發現,那些落地飛刀竟在地上跳動起來。
飛刀落地了還能動?
安然有些難以置信,仔細再看,那些飛刀竟然真的在動。飛刀怎麼可能自己動?這其中肯定有蹊蹺。
正在這時,寸板頭做出一個猛力向後拉的動作,地上的飛刀立刻飛了起來,直撲向吳洋。
飛刀從四面八方飛來,根本避無可避。
吳洋將寶劍橫掃一圈,卻也沒能擋下全部飛刀,有兩把刺中了他。一把刺在肩膀上,一把扎在大腿上。
看到這裡,眼鏡男大笑起來,對安然說:「如何,你們輸了吧?」
「輸?」安然冷哼道:「你搞清楚,就兩把飛刀而已,而且都是皮外傷。這樣就說自己贏了,你讓青城吳少的臉往哪放?」
眼鏡男不慌不忙,指向漆黑的飛刀:「你就知道他的飛刀為什麼是黑色嗎?」
「有毒?」
「沒錯,而且是劇毒,能夠在五秒之內毒死一頭大象,你覺得你的青城吳少,還能支撐幾秒?」
「呵呵!」
安然聽完,嘲諷般沖眼鏡男假笑兩聲,似乎完全不在意已經中毒的吳洋,又好像根本不相信飛刀上有毒。
眼鏡男臉上的笑容消失,問道:「你不信?」
安然沒搭理他,而是數起數來:「一。」
「二。」
「三。」
「四。」
「五。」
五秒了。
可吳洋仍舊安然無恙的站著,臉上光彩照人,精神奕奕,絲毫看不出半點中毒的樣子。
寸板頭猛地一愣。
心中暗想,怎麼回事?吳洋的臉為何還沒有變成黑色?他為何還站著?這不可能,我的毒可是連大象都受不了都。
眼鏡男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一臉的不可思議。
「怎麼會這樣?」
一旁安然停止數數,現在他已經數到十,吳洋依然沒事。
看到眼鏡男露出驚訝的表情,他悠悠的說:「不好意思,我們吳少百毒不侵!」
眼鏡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說不出話來,臉上更擠不出一絲絲的笑意。
他哪裡知道,安然和吳洋都被注入未知物質,從此之後便百毒不侵。這是在墜龍口時,安然發現的秘密。
所以當眼鏡男說吳洋中毒時,他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寸板頭從震驚中醒轉過來,再從向後一拉,那些已經落地的飛刀再次飛起。
這時吳洋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包間上移動,仔細一看,竟然是細到肉眼不易察覺的金屬絲。
金屬絲的一頭在寸板頭的手裡,另一頭著系在飛刀刀柄的鐵環上。
原來寸板頭不是會凌空取物,而是用細小的金屬絲操控著那些飛刀。
「雕蟲小技!」
吳洋眼神一厲,揮刀砍在地上,直接將所有連接飛刀的金屬絲斬斷,寸板頭立刻失去對飛刀的控制。
剛剛要被拉起的飛刀,「叮叮噹噹」全都落在地上。這次,它們再也動不了。
眼鏡男看到這裡時,已經眉頭緊鎖,雙拳握得咯咯作響,抬腳就往吳洋背後衝去。可是衝到一半,卻覺得一陣強勁的拳風襲來,扭頭一看,是安然的拳頭,已經打到面門。
眼鏡男慌忙抵擋,卻被打得踉蹌著後退幾步。
站定之後,眼鏡男甩了甩生疼的手,說道:「人不貌相,沒想到你也是個高手。」
安然挑眉道:「高手就不敢當,但當隊友把後背交給我時,就是死,我也不會讓別人從他背後偷襲!」
「那如果是這樣呢?」
眼鏡男突然拔出手槍,指著安然冷笑。
安然再快也快不過子彈,果然最糟糕的狀況還是出現了。之前安然就懷疑眼鏡男有槍,只是不確定。
現在安然能確定了,可也被用槍指著頭,沒有任何辦法。
剛才他是在賭,賭眼鏡男沒有槍,可惜賭輸了。
「滋滋滋」
可就在這時,石棺中傳出奇怪的聲音,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紛紛將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