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暗訪
在那中年漢子澆著所謂的崑崙神水之時，李響忍不住用神識探了一下……
媽蛋，明明就是普普通通的水，無絲毫靈氣波動。
「大家不要催，不要催，奇迹馬上就要發生了。」
漢子樂呵呵地笑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繼而伸手對著盆子一邊彈，一邊嘰哩咕嚕不知念了幾句什麼。
「快看，真的發芽了！」
有人眼見盆子里冒出一絲綠芽，忍不住驚呼一聲。
「天啊，還真是……」
「太神奇了！」
「他是怎麼辦到的？」
「不是說澆了什麼崑崙神水么？」
「厲害厲害，漲見識了……」
一眾人紛紛驚嘆。
中年漢子則面露得色，夸夸其談：「這才剛剛開始，大家很快就可以看到它成長、開花、結果……」
結你妹的果！
李響不由暗罵了一句。
看到這裡他算是徹底明白了對方的把戲……什麼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崑崙神水，全是假的。
只有種子是真的。
但它不可能現場開花結果。
之所以這些百姓能看到它開花結果，是因為那個漢子施展了一種障眼法，或者說是幻術。
等到這些百姓信以為真了，接下來他就該賣所謂的「崑崙神水」。
那個胖子明顯一夥的。
本來李響一般懶的理會這類江湖騙子，但前不久魅蝶兒才施展過幻術坑他，所以心裡有氣。
於是，暗中掐了個指訣，瞬間破了對方的幻術。
不過那中年漢子並不知道，還在洋洋得意自誇：「看好了，它正在慢慢長大，再過一小會就能開花……」
「大家快看，開始結豆角了……」
「咳咳咳！」
胖子終於回過神來，假意大聲咳嗽，並沖著漢子眨眼提醒。
同時，一眾百姓也嘩然起來……
「什麼情況？剛才明明看到發芽了，現在卻只是一盆土？」
「剛才肯定是個小把戲，把我們騙過了……
「龜兒的……」
「差點就當真了……」
漢子愣了一會，終於醒悟過來，趕緊補救：「不好意思，可能神水加少了一點，我再給大家表演一次。」
他並未猜到有人在暗中搗亂，只以為一時失手。
於是，又鼓搗了一次……
「快看，又發芽了……」
結果卻發現，一眾人用看傻子般的眼光看著他。
「整半天是個傻的……」
「走了走了……」
人群一鬨而散。
「呵呵……」
李響意味深長地瞟了一眼杵在當場的中年漢子與胖子，樂呵呵轉身而去。
身後，隱隱傳來一道質疑的聲音：「難道是那小子搞的鬼？」
……
悠閑地逛到下午。
李響順手辦了幾件好事，品嘗了幾種小吃，這才慢騰騰走向今天的目的地：盈春樓。
一聽這名字，便能猜到是什麼地方。
盈春樓建成的時間並不長，只有短短三年。但，卻已經躍升為蓉都城最具名氣的風月場所之一。
名副其實的銷金窟。
此樓有個規矩，最低消費十兩銀子。
也就是說，進去之後你什麼都不幹，只是坐下來喝杯素茶也得掏十兩銀子。
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這是難以想像的。
有些貧苦一點的百姓，家裡甚至連銀子都沒有，平日里用的都是銅板。
地攤上吃碗麵條，也就幾個銅板的事。
而十兩銀子，在盈春樓只是最低消費。想在這裡擺個闊，當個大爺什麼的，至少得甩出千兩銀。
關鍵這裡還有一個絕大多數同行沒有的特色：波斯女人。
在都城長安，波斯女人倒算不上多稀罕，因為長安胡人較多，據說多達數萬餘。
但在蓉都可不多見。
盈春樓也正是憑此短時間打響名氣的……當然，其規模、裝修等方面也堪稱豪華。
「喲，這位公子，快裡邊請！」
剛到門口，便有一個雞婆迎上前來，翹著蘭花指，甩著羅帕，笑得臉上的脂粉直往下掉。
李響懶的吭聲，徑自往裡走。
「公子，有熟識的姑娘嗎？」
「暫時不用，泡杯茶來……」
李響一邊回應，一邊走到大廳中的一張空桌邊坐了下來。
一聽這話，雞婆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撇了撇嘴道：「公子，我們盈春樓有個規矩，喝杯茶……」
「砰！」
話音未落，李響已經摸出一小錠銀子拍到桌上。
這下，雞婆的臉色稍稍好轉，一把收起銀子，並拖長聲音道：「小鳳，給這位公子泡壺茶來。」
「是！」
不久后，那個叫小鳳的女子泡好茶放到桌上，繼而瞟了李響一眼，嬌滴滴道：「公子，要不讓奴家陪你？」
「不用！」
「哼！」
女子不滿地哼了一聲，扭著腰走了。
十兩銀子在普通青樓，不說享受大爺待遇，差不多也能擺上一小桌酒菜，喚上兩三個姑娘一起談談人生……
但在盈春樓，就是乞丐消費！
這就是檔次的差距。
好在，在這裡花十兩銀子當「乞丐」的並不止李響一個人，還有不少。
大廳里差不多已經坐了三四十個人，而且還在陸陸續續增加。
廳中有一個圓形小高台，那便是吸此一眾人關注的焦點。因為，再過一會兒便會有波斯女子上台表演。
其實李響來此倒並非尋歡作樂，而是另有目的。
之前，符東說過，根據他們收集到的消息，盈春樓十有八九是魔教的一個窩點。
就算不是魔教的產業，總之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以前倒也罷了，但這一次肯定要將之列入打擊目標，總之要想辦法剷除巴蜀之地的魔教勢力，讓其不敢輕易踏入。
李響此番前來正是想先摸摸對方底細，確定是否真的是魔教窩點。
當然，花了十兩銀子，還是要好好欣賞一下純正的古典波斯肚皮舞……
浪費是一種可恥的行徑。
茶喝了半盞，七八個波斯女子魚貫而出。
當下里，大廳里一眾男人彷彿打了雞血般沸騰起來……
就連李響都為之眼前一亮。
這幾個波斯女子顯然是經過精心挑選的，雖蒙著輕紗，但卻又憑添了幾分神秘與嫵媚。
身段自不必說，一個比一個辣。
再加上一身異域風情的清涼裝，更是令一幫子大老爺們熱血雄起。
當然，在座之人也只能是飽眼癮的多。
畢竟這些個波斯貓不便宜，百兩銀子起步，不是誰都耍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