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二十一章[09.09]
「痛!」當他的手洗到腿心時,白萱綾疼得喊出來。
低頭一瞧,那兒都腫了。
這個男人剛才是怎樣的折磨她啊!
聽到她喊疼,陸琮璽手勢輕了些。
「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陸琮璽沒有回應。
「你弟弟在樓下耶,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白萱綾難為情的搗住小臉。
聽到她提到葉宸君,陸琮璽面色僵凝,清洗的手勢也停頓,但是搗臉的白萱綾沒有發現。
「如果他聽到了,我明天要怎麼看他的臉?」
上天保佑他已經睡暈了過去,就算打雷地震都驚不醒的程度。
這麼介意葉宸君的觀感?
陸琮璽報復的在她另一邊的頸側又吮出了一顆草莓。
「呀!」白萱綾痛喊,拳頭敲打他的肩,「不要這樣……好痛!」
陸琮璽吮出一朵至少三天才會消的紅花才放開她。
「現在夏天耶,你這樣……」白萱綾真不知該說什麼,「你這樣叫我怎麼掩飾?」
就是不給她掩飾!
他就是要在她身上留下印記、留下記號,上頭就寫著「陸琮璽」三個字,誰都別想視而不見。
關掉浴水,他抽出架上的浴巾擦拭乾凈后,又用另一條浴巾包裹纖軀,再把人抱出去。
白萱綾常覺得自己真的無法懂他。
明明不顧她的想法,不管家裡還有第三個人,粗暴又粗魯的求歡,卻又可以細膩體貼的滿足她的需求?
望著他明顯比以往還要陰沉的神色,白萱綾猜想可能出了什麼事吧。
他就是個悶葫蘆,經過多日的相處多少也懂了他的個性,問了也不見得會說,只能靠自己觀察。
陸琮璽為她換上乾淨的睡衣后,抱著她上床睡覺,一手在她頸后,一手放腰際,把人圈得牢牢的。
白萱綾雖然又困又累,但還是忍不住要問,「你怎麼了?」
她感覺到健軀微微一震,可見當真出了什麼事。
疲累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呵欠,抓握上粗臂,低聲喃喃,「有什麼事就告訴我,我也許不能解決,但我可以聆聽……」她又再打了一個呵欠,水眸已經閉上。
陸琮璽沉默一會兒才說:「沒什麼。」
聽到他回應的白萱綾驚醒過來,「你剛說什麼?」
「沒什麼。」
「你今天怪怪的,不可能沒什麼。」藕臂伸出攬住了他,疲倦的眼帘又閉上。「明天記得告訴我……現在沒辦法……我好睏……」
語音未落,人就睡著了。
小臉貼在寬闊的肩頭,粉嫩的小手則圈著他的頸,陸琮璽心驀地因興奮而發疼。
這是她第一次睡覺時主動摟著他。
以往她的手總是礙事的橫在兩人之間,抵著他的胸口,要不就是放在身子兩側,在兩人之間劃開了距離。
這是否代表她的心已經偏向他一點點了呢?
陸琮璽將她摟得更緊,額頭抵著她的,低聲喃喃,「我愛你。」
只是沉睡中的她一個字也沒聽見。
由於昨晚被陸琮璽操持得太累,加上又是假日的關係,白萱綾便放縱自己睡到自然醒。
醒時身旁的被褥已涼,顯見陸琮璽起來已經有些時候了。
他從不曾比她晚起,她也已經習慣了。
在床上多賴了十分鐘,她才懶懶地起身,托著有些發脹的額頭,到浴室簡單梳洗,套上家居服下樓。
不意外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
葉宸君隨興的一腳弓在椅子上,坐姿很是不雅,拳頭揉著額,應該正為宿醉所苦。
他的面前有杯黃色的飲料,看起來很像是蜂蜜之類的,應該是解宿醉用的。
「早。」白萱綾一看到葉宸君就想到昨晚與陸琮璽激烈的做愛,不知道他聽進了多少,會如何想她……不禁覺得有些尷尬。
「早。」
白萱綾左顧右盼,「你哥呢?」
「出門運動去了。」
「運動?」
「他有跑步的習慣。」葉宸君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你不知道嗎?」
「我起來時,他通常都在餐桌上跟我一起吃早餐。」
「喔?」葉宸君微仰著頭,點著下巴思考,「我記得他會在吃早餐前就先去跑步,今天大家起得比較晚,所以他先把早餐做了,才去跑步。」
正咬了一大塊吐司的白萱綾聞言,差點噎著。
「你剛說什麼?他先把早餐做了?」
「對啊,早餐都他做的。」
「你說這些早餐都他做的?」白萱綾驚愕的複述。
「你不是跟他住很久了,不會不知道吧?」
「我起來時早餐都做好了……他說是外賣。」
「他大概是不好意思承認,他喜歡做早餐吧,哈哈……哎喲,頭好痛。」他雙手捧頭哀鳴。
白萱綾一口一口細細地咬著吐司。
原來早餐是他做的?
那他幹嘛騙說是外賣送來的?
為何要這麼做?
白萱綾又是一個百思不得其解。
「對了,你有沒有想起來我是誰啊?」葉宸君指著自己鼻尖,興緻勃勃道。
「你昨天醉到什麼事都記不得了?」白萱綾張著詫異的嘴。
「昨天有發生什麼事嗎?」葉宸君瞪大眼。
原來他是酒醉會斷片的那種啊。
這樣說來,他一定也沒聽到他們在樓上激烈的歡愛聲啰?
白萱綾放下一顆忐忑的心,畢竟被第三者聽到造愛的呻吟聲感覺還是滿丟人的,而且這人不是路人甲乙丙,是陸琮璽的弟弟,以後還會見面的,更是難為情。
還好他斷片了,真是感謝酒精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