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五章[08.21]
「我想回服裝店工作,可以嗎?」
似沒料到她會再提起這個,裴新華先是一愣,接著一口回絕,「不行。」
「拜託,我只是負責設計那方面的工作而已,並不需要經常招待客人。」所以被人認出的機率會很少,再說了,她這個裴夫人存在感那麼低,根本就沒幾個人知道她好嗎。
「是我給的家用不夠,要你出去工作貼補,還是當我裴新華的老婆讓你很無趣,你要出去招蜂引蝶。」他的臉色因她的堅持而一點點變冷。
「我只是想讓日子過得更充實一點而已。」他至於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嗎?
「哼,我以為你只喜歡當貴夫人。」裴新華嘲諷地勾著唇,沉沉發話,「但不管怎麼樣,既然你現在已經是我裴新華的老婆了,你就要乖乖的,其他的,想都別想。」
裴新華說完這句話就離開餐廳了,而被留下的夏寶娜則是一臉茫然,在這一刻,她頭一回產生了一種質疑,不確定當初自己嫁給裴新華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轉眼來到了秋季。
這陣子裴新華變得更加忙了,每晚都要很晚才下班回家,有時甚至還帶著一身的酒氣,但即便是這樣,夏寶娜都沒有半句責備的話,每晚都會守在客廳為裴新華等門。
今晚也不例外,初秋的夜晚還是有點涼的,夏寶娜身上披著薄被,整個人縮在沙發上,兩眼緊盯牆上的掛鐘,任由指針走動的細微聲響陪她度過寂寥的每一分、每一秒。
終於,在她眼睛累到發酸的時候,大門那邊傳來了動靜,她動作極快地掀開被子,套上拖鞋,起身往門口走去,歡快的嗓音響起,「老公,你回來了。」
「夫人,不好意思打擾了,總裁喝醉了,我送他回來。」回應她的是另一道男聲。
「劉特助,謝謝你送他回家。」夏寶娜客氣地說著,接著走到裴新華身邊將他扶住,動作溫柔。
「不客氣,那我先走了,辛苦夫人了。」劉志道。
「好。」夏寶娜一手關了門,接著小心地扶著裴新華走回卧室。
等她終於將他安頓在床上時,她早已氣喘吁吁,都說喝醉酒的人會超重,這話果然不假,再加上裴新華人高馬大,壓在她嬌小的身子上,夏寶娜只覺得她現在的肩膀都還酸著。
但她顧不上那麼多,連忙走進主卧的浴室,擰了條熱毛巾重新走回床邊,細心地替裴新華擦身子,她的手小心又輕柔地擦著他的臉,裴新華髮出了一聲舒服的輕嘆,她笑了笑,寂寞的心在這一刻感到好滿足,然而當她的手緩緩移到他脖頸間時,她的手一頓,臉上的笑在剎那間凍結,呼吸也變得困難,那是一個吻痕,掩在了領口下,難怪她一開始會沒看見。
夏寶娜就這麼怔怔地瞪著那道小小的紅痕,心似被一隻無形的手扯住般疼痛,她對自己說過,忠誠是她心中最後的底線,如果她和裴新華的關係不再是一對一,那她會主動求去。
「唔……渴,水……」床上的裴新華忽然發生不舒服地呢喃。
夏寶娜回過紳來,起身想要去給他倒水,他卻在這時忽然用力一拉,她一時反應不及,被他推倒在床上,下一秒,他身子一翻,將她牢牢壓在身下。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他這個樣子,夏寶娜不覺有些心軟,但只要一想到他有可能吻過別的女人,她的心就一陣陣發涼,再也沒有和他親密的想法,「我去給你倒水。」她幾乎是逃避一般,有些倉促地下床。
「不準走。」一見她要走,裴新華大手一伸,立刻將她重新扯回懷裡,壓在身下,溫熱的嘴唇就要往下……
「不要。」夏寶娜頭一偏,避開他的吻。
「你拒絕我?」裴新華眯起了眼,她屢次的拒絕讓他心情變得很差,酒也頓時醒了一半,他的大手捏起她的下巴,帶著一絲狠戾,不容拒絕地吻了下去。
夏寶娜推拒著、掙扎著,卻奈何不了身上的男人半分,漸漸的,她索性放棄了抵抗,像個失去生命的布偶娃娃一樣,一動也不動地躺在他身下。
她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甜美,裴新華吻得認真、吻得忘我,然而就在他情慾高漲的時候,他的唇齒間嘗到了一絲咸澀的味道,他身子一震,停下所有的動作,有些發愣地望著身下默默流淚的夏寶娜,「你……」
「你好過分。」她帶著鼻音的聲音充滿了對他的控訴。
「你什麼意思?」裴新華眉一蹙,不明白她這天外飛來的一句是什麼意思。
「我問你,在你心裡,我是不是就是個暖床工具而已?」夏寶娜也不知道她今晚怎麼了,也許是被他脖子上的吻痕刺激到了,她只知道她的心真的好痛、好難過,可是他卻一點也沒察覺,反而只想著跟她親熱,這算哪門子的老公嘛。
裴新華本來就在不爽她拒絕自己的求歡,現在又聽見她這樣說,只覺得很可笑,傷人的話就這麼不經大腦地飄了出來,「當初不是想方設法要爬上我的床嗎,現在我肯要你,你還給我裝模作樣的是什麼意思?」
「裴新華,你心裡……一直是這麼看待我的嗎?」夏寶娜顫巍巍地看著他,傷心的淚在眼眶裡打轉,卻拚命忍住,不讓它們落下來。
有那麼一瞬間,裴新華後悔自己說出這些無情的話,但也只有那麼一瞬間而已,他的心很快又變得堅硬起來,只因他始終忘不了兩人的婚姻是因她的手段才促成的,「夏寶娜,嫁給我之前,你就該想到我不可能交心與你的。」
夏寶娜閉上眼,再也無法控制眼淚落下,很快就濕了她的臉龐。她一直都知道他不愛她,但她以為只是現在還沒愛上而已,只要她努力了、爭取了,總有一天他會愛上她,可直到此時此刻,她才不得不承認,原來一切都是她在自欺欺人,他永遠不會愛上她,永遠不會。
似乎是無法忍受她的眼淚一般,裴新華翻身從她身上下來,躺到大床的一邊,聽著她壓抑又痛苦的嗚咽聲,他的心莫名煩亂,有些受不了地低吼道:「你要是忍受不了就給我滾,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態。」
「你說什麼?」他要她滾?他居然要她滾?夏寶娜心口一痛,一波又一波令人快要窒息的痛楚朝她不斷涌她。她揪著自己的胸口,顫巍巍地問:「你要跟我離婚嗎?」
「沒錯,我要跟你離婚,我早就受夠你了。」吼完這句話,裴新華就起身走出主卧室。
砰的一聲巨響,裴新華關上了主卧室的門,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關上的,同時也是夏寶娜的心房。